美女姐姐是男的?!面对昏迷的缪嘉卿,魏缈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救?要不要输血?要不要打急救电话?——愚蠢的问题,能去医院的话,佳清就不会跑到我家了。她心想。魏缈缈使劲拍了拍脸让自己再清醒些,这个时候可不能犯迷糊,她只有她了。“剪子,对,我需要剪子,然后呢?”她不断喃喃自语,“针,还需要这个,线的话好像还有,酒精……现在去买的话,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凉了吧?就勉强用白酒吧,消毒的话,打火机也是现成的。”在魏缈缈思考如何治疗伤员的时候,从对门传出了剧烈的翻动声和嘈杂的谈论声。“找到了吗?”一个焦急的声音一直在旁催促。“没有,他妈的,好不容易进来了什么都没找到!这家伙到底把东西藏哪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更显急躁。“我这边也没有发现,或许不在这里。”魏缈缈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那些人意识到这边还有人。她想了下阳台干干净净,没有晾晒的衣物,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这边有人生活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她蹑手蹑脚的翻出针线和医疗包,不管怎么说治疗要紧。还好那些人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走了,魏缈缈也能更加专心。她嘴里念叨着所需物品,一样一样的将东西摆在面前,一场外行的手术在浴室中开始了。她小心翼翼地剪开缪嘉卿贴身的外衣,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好死不死的,有些地方的血液干涸了,布料与伤口粘连在一起,她想尽办法都无法使之分离,最后只能狠心扯下。沾着血肉的碎布被迅速甩到角落,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她怕自己忍不住呕吐。待剪到一半时魏缈缈愣住了,虽然知道缪佳清胸平但这也……魏缈缈说着“对不住”,迅速摸了一把“她”的下身,她的手如火燎般弹了回来,紧接着一串“我cao”在浴室响起。“骗子!”魏缈缈爆发出刺耳的尖叫。旁边的肥猫被她这声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缓缓看向她——手中的剪刀,默默祈祷别再给这小子一刀,不然真的要死了。“我多余救你!”魏缈缈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中的动作不停,很快把碍事的上衣全部剪下,她也借此看清了隐藏在下面的肌肉。缪嘉卿比她想象得精悍多了,只是看着瘦,以前总说他细胳膊细腿该多吃肉,其实衣服下有料着呢。“那又怎样啊,快死了才让我见着,缪佳清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许给老娘死,好了以后给我跳脱衣舞!”魏缈缈的暴言惹得本来很担忧的肥猫把忧伤全憋了回去,他怎么没发现这个邻居这么有意思,平时看着乖,生起气来真是什么都敢说,要不是现在不合时宜,他真的很想笑。幸好所有的伤口只是看着可怕,但并不深,没有致命的危险。无奈魏缈缈的技术有限,这么多年只在死肉上穿针引线过,她颤颤巍巍地缝了一半,缝合处歪歪扭扭,有些地方甚至没有对齐,就跟打了补丁一样令伤口更加狰狞。她也来不及可惜,还是保命要紧。肥猫是真看不下去了,只得发出几声猫叫吸引她的注意力。魏缈缈听着耳边叫声不断的喵喵声有些烦躁,都这个时候了肥猫怎么还给她捣乱。本想不理,可这个叫声朝着惨叫的方向一路狂奔,魏缈缈只好停下手头的事先去训猫,可她刚一踏出卫生间,肥猫就冲了进去还把门关上了。“诶?肥猫?肥猫你把门打开!”魏缈缈不停捶门,这只猫是真的要谋杀主人啊!“安静。”一个跳脱的声线从里传来,“等你缝好了他都凉了,你去做点吃的吧,这小子交给我。”魏缈缈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这大概是肥猫的声音,接连的冲击下她已经对猫能说话这件事都没那么诧异了,好像就该如此。她应下来,这才有了闲暇去看自己凌乱不堪的家。血,血,血,全部都是血,满眼的红,手上,衣服上,地板上,哪哪都是。魏缈缈双腿打软,缓缓摊坐在地上两眼发直。魏缈缈回想与缪佳清的点点滴滴,虽接触了这么久,可却完全不知道他的任何信息,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女装。也无从求证他为何会全身是伤的回来,更不知道为什么来到她家的浴室。
他是谁?他真的叫缪佳清吗?肥猫又为什么会说话,这个世界怎么了?种种疑问充斥在魏缈缈脑中。一声喵叫唤回她的意识,她使劲摇了摇脑袋:“先不想了。”说着,无视屋内那一滩滩的血迹,跑去厨房做一些补血的吃食。卫生间内的肥猫听到门外的人已经走了,戳了戳不省人事的缪嘉卿:“你小子真是会给人找事。”等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正在擦洗血迹的魏缈缈丢下手里的抹布,冲进去查看情况。看着缪佳清胸腹部上细细密密的针脚,她很好奇肥猫的爪子是怎么缝出来的。“这就叫专业。”肥猫如是说。魏缈缈看着肥猫得瑟的样子在心中纳闷,这是只猫该有的表情吗?心绪不停,但一刻不敢耽误,她小心翼翼地给缪嘉卿裹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又把他放到事先准备出来的毯子上,一点点地拖回了屋。但以她的力气在不抻到伤口的前提下把他拖到床上有点异想天开,只能先把床垫放地上,让他凑合一阵了。魏缈缈做完这些悄声去了客厅,见肥猫在椅子上洗脸,蹭蹭地跑过去把压在心底的疑问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实在不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什么措施都没有,连个求救电话都不打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回来,弄得一点防范都没有,假如正好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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