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未来的孙媳妇哩。手指划过日历的日期,缪嘉卿想起该跟土地要今年的新种子了,这段时间全被甜蜜占满了日子,差点忘了这件事。“以前哪儿敢忘啊。”他弯起眉眼露出明媚的笑。往年最期盼这个时候,恨不得早早准备好等日子一到就出发,现在多出一个人驱赶了平日的阴霾让一切都有了盼头,根本不需要再靠着偷来的清闲去放松自在。“都是缈缈姐的功劳呢。”笑容更盛,他真的好爱她,想跟她永远在一起,“先去拿种子吧。”说着,他给土地发了条信息表明来意。-我还以为你忘了。土地很迅速的发了这一条过来。-这可不敢,兰婆婆会伤心的。-少来,分明是怕被打pi股。缪嘉卿看着最后三个字顿觉一疼,土地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最近给你脸了是吧。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打下这行字发送过去,对面瞬间哑火,还狗腿的把早就准备好的种子拍下照片发了过来。缪嘉卿哼了一声,收好手机跟魏缈缈饯别:“缈缈姐,我得去送一趟种子,晚上回来。”“送种子?”魏缈缈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句话,思索半天才想起缪嘉晖曾经提过,“是给满屋子都是花的地方送?我听你哥说阿婆做的鲜花饼很好吃。”“对,是兰婆婆,她做的鲜花点心都很好吃。”缪嘉卿捏捏自家这个小吃货的脸,“兰婆婆与我们家是几代的老交情,她家的种子一直是我们在送。”魏缈缈一听是熟人,抓住他的手央求道:“带上我吧。”“不行。”这次缪嘉卿回绝得极快,那里对魏缈缈来讲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绝不能去,“兰婆婆住在我们的世界,你忘了上次回来后有多难受了?”魏缈缈露出可惜的表情,就像缪嘉卿说的,那边的世界对人类的负荷不小,上次看完萤火虫回来她就病了一周,还起了很多过敏的小疹子,简直苦不堪言。“那你给我带好吃的回来。”“好,每样都带点。”一听这个,魏缈缈又精神了,还放下豪言壮语要复刻兰婆婆的鲜花饼,缪嘉卿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讨要了一个亲吻才出发。兰婆婆的住址就在花海的正中心,平日里没什么访客,只有一年中特定的日子里能见到一两个人,是一位深居简出的老人。缪嘉卿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棵十来个人都环不住的大树前,茂密的树冠遮下阴凉,枝叶无风而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数不清的气根从上垂下,各式藤蔓植物攀爬于表面,不知名号的花朵在其中点缀。“什么时候来都这么壮观呢。”缪嘉卿感叹一声,熟门熟路的绕到树后,拔开帘子般的树藤露出后面的台阶。他拾级而上,途中遇到几只不怕人的松鼠落在肩头与之互动,他笑着搔搔它们的下巴,不由得想起自己被抚摸时的感觉。“缈缈姐能一起来就好了。”他大为惋惜。不知绕树走了多少圈,一扇木门出现在眼前,圆圆的十字窗嵌在上面,像是童话故事里精灵住的小屋。缪嘉卿轻敲两下,推门走了进去。门徐徐打开,合页发出受潮生锈的吱呀声,放眼望去阳光透过屋外的枝叶照进来将一切蒙上层暧昧的暖光,整间室内犹如缩小版的温房,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鲜花铺满,只留下落脚的小路。
缪嘉卿撩开挡在眼前的藤花,朝屋内唤了声:“兰婆婆,我来了。”“卿卿来啦。”和蔼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没多久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奶奶缓步走了出来。“兰婆婆好久不见。”缪嘉卿走去扶住她,将早就备好的盒子递过去,“这是今年的种子。”“好乖孙。”兰婆婆接过缪嘉卿手里的盒子,看向他身后有些失落,“怎么没带那个女娃娃来啊?”“缈缈姐对这里的反应有些大,我就没让她来。兰婆婆也听说了?”缪嘉卿可没想到不怎么听八卦的她会关心这个。“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的事我能不上心吗?你们爸妈走得早,我这个做奶奶的怎么着都得关心一下吧。”兰婆婆拄着拐杖往里屋走去,“来来来,喝个花茶再走吧。对了对了,今年我新酿了酒,走的时候别忘拿点给女娃娃当礼物。”“谢谢奶奶。”“诶,好乖孙,下次让小晖来,我好几年没看到他了。”缪嘉卿露出苦笑,果然提到他哥了:“他说他花粉过敏就不来出洋相了。”“听他放屁,上次毁了我的蜜蜂园子没揍到他pi股开花是我仁慈,他还敢躲我!”兰婆婆挥舞着拐杖气得不打一处来,“你回去告诉他,他敢不来小心我出去找他。”缪嘉卿笑着应下,虽然挺想看哥哥被兰婆婆追着打的糗样,但他可不是他哥那种不厚道的人,也不能真让兰婆婆大驾光临,不然异怪对策科得把他叫去喝茶。兰婆婆继续絮絮叨叨地问了些琐碎,手上也不闲着,娴熟地泡好花茶,又指挥着自己的小蜜蜂们去拿鲜花饼来招待客人。缪嘉卿端起茶杯喝了口,还是熟悉的味道,他想起小时候和哥哥误打误撞来到兰婆婆家,那也是第一次看到工作时的父母。“想什么呢,笑成这样。”兰婆婆咬了一口鲜花酥,在嘴里细细抿开。“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事了,回家跟哥哥挨了板子。”说到最后缪嘉卿笑出了声,小时候他们两个贪玩总从家里溜出去,只要在爸妈到家之前回去就行,哪儿成想那次被抓了现行。“记得记得,你妈当时脸就黑了,尾巴都气出来了。”“您就别说了,现在想起来pi股都疼。”“哈哈哈哈。”他们又谈了许久,一直在回忆两兄弟当年的糗事,也说了不少现在的事,魏缈缈在里面占的比重最多,兰婆婆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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