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一生的美梦与故事的结束。浓雾翻滚,梦境的泡泡重新构建,二人再次出现,这一次年苏在梦境中穿着他们民族的华美嫁衣站在清的面前。“伞我收到了,谢谢你的贺礼。我们……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年苏露出苦笑。“嗯。”清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完全被禁锢在这个地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送眼前的少女出嫁。年苏垂眸不语良久,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对清开口:“清,将这里变成我们的洞房吧。”在他还没从话中反应过来时,她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给我留下最后的念想,成为我的美梦吧。”清没想到年苏会提出这样的事,慌乱地想要挣脱她的手:“胡闹!我是寻求噩梦的魇,美梦中怎会有我。”年苏不给他挣脱的机会,踮脚吻上他:“清,过了今晚,自此以后我的美梦中只有你。”之后的事魏缈缈没有看到,场景在这里突兀的断了,但想也知道是何结果,她很钦佩年苏,面对未知的未来选择与爱慕的人留下最美好的梦。这时四周的浓雾再次翻滚,身着一袭黑衣的清从浓雾的深处向她款步而来。魏缈缈呆立在原地,没想到故事的主角之一会出现在这里。“不要怕。”清对她露出微笑,“我不伤人。”魏缈缈摇摇头:“我不怕。我不懂为什么是让我看这些?”清弯起眼眉,眼角露出淡淡的细纹给他平添了几分和气:“外面那两个小子年轻气盛,我担心他们以为这是个陷阱一言不合把梦毁了。”魏缈缈想了一下也不无可能,也就她这个手无寸铁的人类能耐心地从头看到尾。“而且,我想你可能更愿意看一看别人的失败经历,多思考思考,给自己留点后路。”魏缈缈最听不得这些,瞪了他一眼:“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我拭目以待。”清笑了笑,也不再逗她,“珍惜当下小姑娘。”这句话戳中魏缈缈心中的柔软,眼眶泛红的点点头,她揉了揉眼睛把他们来此的目的告知于清:“年苏的子孙让我们将那把伞送回来,可在外面,等我醒了再给你送过去。”“不必。”清对魏缈缈伸出手,“多谢你们跑这一趟。”魏缈缈顿觉手里一沉,低头看去那把伞已握在了手中,没想到这个名为清的异怪竟然能将现实之物拖进梦中,比缪嘉晖还要强上几分。她没再细想,将伞递了过去。清接过伞再次道谢:“谢谢你,也替我向那两个小家伙道谢。”魏缈缈从清的眼中看到他的悲痛,他们的爱恋全部寄托在了这把伞中,可早已物是人非。她还没来得及询问更多的事,意识陷入朦胧,昏迷之前她看到清撑起伞走回迷雾中,伴随悠扬的南方小调渐渐远去。魏缈缈醒来时心中的悲意不断上涌,泪水从一开始的一两滴直到决堤,不管怎么擦都止不住。刚还在睡梦中打架的小猫们被近在咫尺的抽噎声惊醒,一睁眼就见她哭红了眼皆是一惊,赶紧凑过去发出轻柔的咪喵声,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轻供她的手。“我没事,我就是……做了一个梦。”魏缈缈抱住自己的两只猫猫亲了又亲,过了许久才缓过来,“我想带你们去个地方。”“现在?”“嗯。”
收拾整顿利索他们翻窗离开小旅馆,魏缈缈一路带着他们来到了那尊石像前,原本完好的石像裂成了几块散落在地,见此她猛然意识到清已经随着年苏一同去了。“这就是你们在找的清。”她指向那些碎块说道,“伞也在刚刚送还了。”“什么?!”兄弟二人倍感意外,他们找了半天的人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是那个梦吗?”缪嘉晖对此最为敏感,立刻意识到其中的关联。魏缈缈轻轻嗯了一声:“他原本也不叫清,梦里我听他说他是寻求噩梦的魇。”“原来他就是魇啊。”“你知道?”缪嘉晖点点头:“我继承了老爹的能力,从小他就告诉我如果在噩梦里遇到名为魇的异怪能跑多远跑多远,惹不起。”“可是梦里他说自己无法离开这个镇子。”缪嘉晖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老爹也说过这些都是前人留下的老黄历,已经有好几百年没人见过他了,但魇的威名尚存谁也不敢赌。现在看来是被别的异怪封在了这里遭受风吹日晒。”他翻过栏杆捡起那些石块对弟弟招招手,“过来帮忙,好歹是前辈不能让他破破烂烂的走。”缪嘉卿应和一声,也翻了过去用自己的能力对拼好的地方进行加固。“我也要。”魏缈缈扒在栏杆上努力抬腿想要翻过去。这时两只手伸到她面前,兄弟二人对她笑着:“一起。”石像拼拼凑凑勉强恢复了原样,他们又用缠绕在周围的藤蔓进行了加固,短时间内不会再散了。三人手牵手的往回走,听魏缈缈讲大概的经过。“那个小吃店的老板娘说只有这个镇子的人拜这棵树才能保佑姻缘,应该是清做了什么吧。”魏缈缈说到这里发出叹息,一个在噩梦中穿梭的异怪竟会成为牵红线的存在。“无非就是弥补心爱的姑娘远嫁的缺憾,自我感动罢了。”缪嘉晖有些不屑。“真后悔,当年就该珍惜,或者就不该招惹。”缪嘉卿对此的评价也差不多。魏缈缈一噎,他们说得确实有道理,这个话题暂且揭过,她继续往下讲。讲着讲着来到他们相见的契机——清在梦中请求年苏对他供奉。缪嘉晖听了骂了声该死:“封印他的那个异怪太缺德了,难怪他一直被困在这里!”“怎么讲?”“接受过一次献供就再也不能断了,只要断一次受供者就会开始虚弱,即便续上也离死不远了。”缪嘉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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