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的罪魁祸首。梅桦听了前因后果一阵慌神,甚至不敢看向那对兄弟。有仇就报是异怪的准则,更何况是弑亲之仇,她想不明白上层为什么不把这些写进调查报告里。“那、那也不能说明他们是好的,你忘了那个凶神了吗,你差点死在她的刀下。”梅桦继续争辩着,但底气已不像刚才那样足了。魏缈缈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刚才就在点她要凭事实说话,可还是凭印象下定义:“梅梅,你不能——”她还没说完,两只大手拍上她的肩膀。“够了缈缈姐,她毕竟是异怪对策科的人,不要指望她能对我们有所改观。”缪嘉卿也一样摇了摇头:“没必要为我们吵成这样,再吵就伤和气了。”“可你们不是她说的那样。”“缈缈姐,你知道的,我们是。”看着他们不容辩驳的神情,魏缈缈塌了肩:“随便吧。”说完,她登登登上了楼,很快传来门被狠狠撞上的声音。兄弟俩叹了一声,又转向梅桦:“满意了?”“我……我没想拆散你们,就是想让喵喵对你们有点戒心,别总对你们掏心掏肺。”梅桦的气势彻底弱了下来,头都不敢抬。“多余你担心。”缪嘉晖根本不给她好脸。“行了,别把正事耽搁了,先去看看吧。”缪嘉卿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救人要紧。“事先声明,按规矩我们今天根本不该出现,你绝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不然之后的事不好办。”缪嘉晖在路上跟梅桦约法三章,异怪对策科到现在都将这些事瞒得严严实实绝不正常,整件事可能比他们想得严重的多,导致以容齐为首的众人不敢向一直等着痛打落水狗的异怪寻求帮助。他们现在出现在医院肯定会引起怀疑,牵连无辜。“我明白。”梅桦撇撇嘴,今天是她脑子一热冲去老楼讨说法把这两个祖宗惹过来了,如果让队里的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肯定会造成没必要的误会,招来怒火。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缪嘉卿突然开口:“能跟我们透露究竟死了多少人了吗?”梅桦犹豫了一阵才开口:“大概有二三十人了,总部已经知道这事正协商派哪些人来查合适。”说到这儿,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件事商量了一周也没个结果,那些个老滑头可爱惜羽毛了,都不想让自己的王牌折进来。”过了会儿她又问:“副队的事你们有几成把握?”“没有。”他们异口同声道。“我们只是有个猜测,必须去了才能证实猜想。”缪嘉卿在梅桦发作前解释道,“你放心,为了不给缈缈姐找麻烦,我们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你们最好是。”梅桦说了这句后不再理会这两人。在梅桦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异怪对策科下属的医院。这里远离市区,不在明面的医疗体系内,四周冷冷清清没什么人烟。梅桦原本是想躲开正门的保安和监控走个后门,谁承想那两位问清患者所在的病房位置后一跃而起,身手利落地往上攀爬。不过几下便找了个没锁窗户的房间钻了进去,没多会儿他们探出头对她招招手示意先行一步。
“喵喵是怎么忍下他们的?”梅桦大为不解,这种不走平常路的行为方式不像她会喜欢的类型,“难不成真是看脸?”她很快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晃走,魏缈缈还没那么庸俗。魏缈缈要是知道她这么想肯定会笑得直不起腰,她就是庸俗的先看上了脸,等上了贼船的时候已经对他们俩的行为模式见怪不怪了。没了顾虑,梅桦从正门大大方方进的医院,一路来到病房所在的楼层,而兄弟俩早就在门口等她了。“不好意思久等了。”梅桦紧走几步刷卡开门。缪嘉晖搓了搓胳膊:“你还是维持原来的态度吧,太客气不习惯。”梅桦当即阴了脸:“给脸不要脸!”“行了,别吵。”缪嘉卿赶紧走出来当和事佬,时间久了他差点忘了最初为什么不让哥哥出外接委托,现在终于想起来他那个嘴是真欠。三人安静下来,仪器运转的滴滴声传入耳中,他们扭头看去,昏暗的病房内摆满了仪器,显示器上的数字昭示着所剩无几的生命体征。他们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离得近了,那人的情况看得愈加清晰。道道爆起的青筋蜿蜒在额上,眼皮下的眼球频频转动,紧咬的牙关发出酸涩的声音。如果不是有束缚带拴着,他大概会疼得滚到地上,加速情况的恶化。“怎么看?”缪嘉晖碰碰他弟的胳膊。缪嘉卿沉吟了一阵:“跟资料里描述的很类似,我刚才用精神力扫了一下,他脑子里有东西。”缪嘉晖暗骂一声:“真是那个东西!”幸好他们提前做好了准备。“什么东西?”梅桦不喜欢他们这种打哑谜似的交流。缪嘉晖对她摆摆手:“走远点,这东西你搞不定。”梅桦被他的话拱起了火气,但看他们严肃的样子自知不是闹着玩儿的事,乖乖退后几步。只见缪嘉晖从裤兜里拿出一瓶滴剂,抬手扒开那人的眼睛迅速往里面滴了几滴褐色的液体。不多会儿,那人突然猛烈地抽搐起来,眼睛向上翻去几乎看不到一丝瞳仁,大张着嘴发出痛苦的嚎叫,整个人的情况比之前更加糟糕。“你对他做了什么!”梅桦冲过去想要推开缪嘉晖,她果然就不该对异怪抱有希望。“你想死吗!”缪嘉卿及时拦住她,她现在过去容易成为新的宿主,出了什么事他们没办法跟魏缈缈交代。“你滚开!”梅桦从口袋里掏出塔罗牌就要发起攻击,副队的异常骤然停住,他一动不动地瘫在病床上,双目圆瞪的看着天花板,如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几乎都要觉得他已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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