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提的过去。青草被黑色的焦石替代,蔚蓝的天空也变得灰蒙蒙的,一栋漆黑的建筑突兀地呈现在眼前。其轮廓模糊看不清整体,只给人阴森之感,直觉告诉魏缈缈这里不是刚才的梦境。她微皱眉头,解下脖子上的银链缠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转了转把手却纹丝未动。她没有继续尝试而是退后几步,眼睛在漆黑的建筑上来来回回地游走,最终目光停留在门口的地垫上。“有没有可能呢?”她走上前试探地按照从电影里看来的情节掀开脚下的地垫,一把纯黑的钥匙映入眼帘,“竟然真的有。”环节过于老套令她有些无语。她刚把钥匙拿上手还未仔细查看,场景极速后退,黑色的泡泡被打破,里面的一切烟消云散。魏缈缈猛地从梦中惊醒,不管脚腕的疼痛翻身而起,拿起手机一瘸一拐地跑出房间。在外奔波的二人照旧毫无所获,他们早早收了摊沮丧地打道回府。路过甜品店时还特地买了块小蛋糕,本想着给看家的人一个小惊喜,然而一开门,迎接他们的不是灿烂的微笑,而是被翻得一团乱的客房。房间内宛如经历了一场风暴,所有的东西都被掏出来散在各处,而诸如床铺、衣柜这些只要能掀开的地方全大敞着,像是在寻找潜藏着的人,而那人是谁根本不需赘述。一瞬间血液凝固,门口的二人几乎忘了呼吸,担心的事还是降临在他们头上。在他们看来魏缈缈身上有那么多异怪的赐福,出门之前也给这个房间做了精神屏蔽本应不会再有什么事,也就是这份理所当然反倒让敌人钻了空子。蛋糕盒子掉落在地的声音刺耳无比,惊喜成了空落落的失魂落魄。“这里没有血腥味儿,她应该没事。”缪嘉晖最先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拍上弟弟的肩膀,“别往坏处想,她的运气一直不错。”“你跟我说这叫没事!”缪嘉卿揪住他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咆哮道,“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没事!”“那我还能怎么说?她被抓了,被害了,唯独没有存活这个选项?”缪嘉晖头一次见平日里最为镇定的弟弟竟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吼我做什么!难道我就不担心吗!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冷静下来寻找蛛丝马迹!”魏缈缈刚出电梯就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野兽的嘶吼夹杂在里面仿佛分分钟就会脱离束缚,相互撕咬直至血溅当场。她急急忙忙拐过拐角就看到他们互揪衣领的一幕,她赶紧走过去调解:“你们两个怎么又吵起来了?”魏缈缈的声音刚一响起,兄弟俩齐齐向身后看去,只见她提溜着打包好的盒饭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来,脸上满是担忧。面对差点失去的珍宝,他们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紧紧搂住她。“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把你一个人留下了。”低低的啜泣在耳边响起,魏缈缈大致猜到了什么,她抱住他们拍了拍:“我没事,是我错了,忘记用手机发信息让你们担心了。别哭了,我买了晚饭,要不要吃?”两只小猫在她肩窝里蹭了蹭:“要。”不过要先把屋子收拾出来。吃饭的间隙,魏缈缈跟他们讲了那个梦,拿出那把漆黑的钥匙往桌上一放:“这个跟着我从梦里出来了,我觉得这是关键也是个提醒,不敢留在屋里跑到外面瞎转来着,不管那人冲着哪边来的都让我躲过了一劫。”说着,她把腿一抬放在缪嘉卿大腿上,“就是脚好痛……”兄弟俩赶紧起来给大英雄捶肩揉腿,嘘寒问暖。吃完饭又伺候着帮她洗漱了一番,魏缈缈清清爽爽的往被窝里一倒,搂着自家猫猫进入梦乡。熟悉的飘忽感再次袭来,没多久魏缈缈重新站在那栋漆黑的建筑前,但她并未惊慌,一扭头便在身后看到了缪嘉晖。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建筑。”她指了指,拿出钥匙想去开门,却被他拦下了。“梦里的门轻易不要开,把钥匙给我,醒过来吧。”兹事体大,缪嘉晖连夜联系上土地邀他在梦里汇合。他一迈进土地的梦里便将那栋建筑展示给对方看,漆黑的建筑迅速在梦中构建,散发的阴邪之气连见多识广的土地都犯了难。“不祥啊,真是小丫头梦见的?”土地没想到魏缈缈跟他们住在一起连一年都没到,竟被影响到了这种程度,这样的能力对一个普通人来讲太危险了。缪嘉晖冷着脸点了点头:“我们上个月遇到了魇。”毕竟这件事是土地牵的线,缪嘉晖毫无隐瞒的将油纸伞牵扯出的事倾囊相告,土地这才知道那个传说中曾经可止小儿啼哭的异怪竟是这样的结局。“造化弄人啊。”他长叹一声又抓抓秃秃的脑壳,一脸的烦躁,“难怪魏缈缈的梦有这样的能力,魇真是给了个麻烦。”关于这点缪嘉晖倒觉得还好:“我已经开始教她怎么掌控了,既然危险就更应该握在自己手里不被外人拿捏,你可别忘了还有梦蝶那个隐患。”听到梦蝶的名字土地更是头疼,一个个的都不给他省心,他又叹了声:“可要保护好她啊。”缪嘉晖看向漆黑的建筑虚影:“不用您说。”他决不会让她出事。双方陷入沉默,很快土地再次开口:“这应该不是全貌,很可能只是一个残缺的剪影。”言下之意不会太好找。缪嘉晖面色不虞,他怎么能不懂,不然也不会找到土地这里寻求帮助:“越快越好吧,噬脑虫这玩意儿耽搁不起。”“你觉得这之间有关联?”“我弟和缈缈都觉得有,我相信他们的直觉。”紧接着他又提了两个要求——找嘴巴严的人去寻找建筑的下落,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以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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