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玄面色沉静,透着阴冷,谁都不敢多看一眼,他慢慢下楼,最后停在纪听词身边。那几个压制纪听词手的下人见了,纷纷退到一边,纪听词被时瑾玄盯着看了许久,以至于他都不敢与之对视。因为他没见过时瑾玄这一言不发,透着冰冷的样子。那几个下人下手重,他左手有些扭伤,却没敢有动作,谁想时瑾玄忽然牵起他的手,温声问了一句:“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看你这只手有些发抖,是他们弄疼你了吗?”手被握住的纪听词吓了一跳,显得有些紧张,他收回自己的手,乖乖回答:“没什么大事,不过…确实有些痛……”时瑾晏见到自家哥哥顿时如有了依靠,三两步跑到时瑾玄身后躲着,嘴里说道:“六哥,他们都是坏人!”时瑾玄闻言,撇眼瞧着地上握着手颤抖的张爷,轻哼一声,随后道:“杀了。”没有多余的追问,没有多余的解释。身后的侍卫得令,拔剑上前,张爷和刘贵被封喉时,脸上惊愕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敛去。鲜血四溅,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传来尖叫。就连纪听词都被这直截了当的行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时瑾玄搂过他,护在怀中,像是安抚。这一动作,让周遭还在疑惑为什么恭王爷要如此大打出手的人有了答案。纪听词就是恭王妃!不怪他们不认识,纪听词回京不久,京中鲜少有人认识他,就连成亲那日,也没得见过他的容貌。最属震惊的该是林妈妈,她瞧着纪听词的模样,心想竟是她认错人了?可是……林妈妈想的入神,时瑾玄忽对他道:“林妈妈,四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今日就当本王给你打个样,下次,本王不想在留仙看见这样的人。”林妈妈连连应声:“是是是,奴家知道。”纪听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四处看着,疑惑问了一句:“如意姑娘呢?”他这一说,时瑾晏也跟着转头找了找,道:“奇怪,刚刚还在呢?是不是害怕所以躲起来了?”话刚落,脑门忽迎来一个暴栗,时瑾玄用食指敲了敲他的头,道:“让你乱跑,回去看我怎么治你。”时瑾晏捂着头不敢说话,只是看着纪听词,似乎想让他搭救一把。时瑾玄打破他的幻想,说道:“你别看他,他也自身难保。”纪听词:我??“沈风,你先护送晏儿回去。”时瑾玄命令道。沈风:“是。”被捏了错处,这会时瑾晏不敢多言。
纪听词听了,也想趁这个机会逃,他抬脚想走,嘴里还道:“那,那我也和先和他回去吧诶诶诶?”才迈出一步,纪听词忽被人从后面揪住领子又提拎回来。时瑾玄望着他:“你,陪我。”纪听词:……他和时瑾晏对望一眼,像是在说:得,我先死一步。最后就是,时瑾晏跟着沈风回府,纪听词被时瑾玄揪鸡崽一样带着去了一个房间。时瑾微站在远处,他目前所在的雅间的窗户恰好能看清对面发生的一切,所以方才的事,他已然全都看在眼里。如今人群散去,他品了一口手里的茶,已经凉了。他放下茶杯,转身坐到案边,立马就有少年给他添置新茶。随之有一道啜泣求饶声传来,说道:“是有人授意叫我这么做的,真的,宸王爷…宸王爷……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是被逼的……”原是房间里还跪着一个姑娘,仔细一看,不是如意是谁?如意被杨正拿剑指着,此刻浑身发着抖。时瑾微一手撑头,一手有节奏地敲着案桌,这慢慢悠悠却不说一句话的模样,实难叫如意不紧张。片刻后,时瑾微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挥了挥手,杨正手一发力,如意被剑穿胸而死。时瑾微端起那盏新茶,吹了吹热气,轻抿一口,道:“目标不是纪听词,就不用管了,把尸体扔出去,让时瑾玄自己烦去吧。”杨正:“是。”如意的尸体很快被清理,屋里现只剩时瑾微与那个少年。少年见时瑾微放下杯子,就要为他添茶,然手却被时瑾微按住。时瑾微挑起他的下巴,瞧了很久,才发出一声戏谑的笑,他道:“本王很好奇,南安侯若早想起有你,不知还舍不舍得将纪听词嫁给时瑾玄呢?”少年微抬眼眸,小心翼翼地和时瑾微对视,明明一句话也没说,但那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样, 竟让时瑾微有几分为之动容。这张脸,就是这张脸,明明和纪听词一般无二,却偏有真假之分!“哼!”时瑾微有些不悦地甩开少年的下巴,道:“以后少给本王做出这副样子。”少年被如此对待,没有生气,反而将脑袋搭在时瑾微的腿上,像个乖软的猫,他道:“王爷,你别生气,你要是不喜欢,我不这样就是了。”这幅乖顺的样子倒是合时瑾微的意,他摸着少年的头,道:“纪听训,在本王这,你只是一个为我所用的棋子,你的要求我会给你实现,至于其他的,你最好别让本王知道你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不然,”时瑾微忽然揪住纪听训的头发,强迫其仰脸。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