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非常无奈,但在克利兰眼馋的视线下,还是把尾巴交到了克利兰手上。“你的尾巴似乎变胖了一些。”克利兰双手抱着尾巴,对于奥斯蒙尾巴的成长做出权威发言。“手感更好了嘿嘿。”克利兰紧紧抱着尾巴不撒手,发出一声满足到有点变态的笑声。尾巴乖乖地依偎在克利兰怀里,还会时不时去勾勾克利兰的下巴,蹭蹭克利兰的脸颊。奥斯蒙静静注视着克利兰与尾巴之间的甜蜜互动,他愈发觉得那不是一条好尾巴,因为尾巴享受了这一切,而他没有。“你说你会最喜欢我,但你好像最喜欢的是我的尾巴。”奥斯蒙不满地说,而他的尾巴却和主人的心意完全相反,紧紧贴在克利兰身上,还颇为得意地晃了晃。“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啊。”克利兰摇摇头,拉长语调,“连自己的尾巴的醋也吃——”尾巴卷着克利兰的腰把他送到奥斯蒙身边,克利兰任由尾巴拖动着自己,毫不反抗。“只有一种情况下我不会吃尾巴的醋。”奥斯蒙把克利兰抱到自己的腿上,尾巴还紧紧缠着克利兰的腰不肯放。“你说。”克利兰抬起头,好奇极了。“就是你在床上咬住它的时候。”奥斯蒙低下头,在克利兰耳边轻声说。克利兰感觉酥麻的电流从耳朵流过全身,一些回忆像河水一样从他的脑海里流过,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在想念,在回味。“你变成坏蛋了!!!”克利兰言辞尖锐地批评道。奥斯蒙的脖子也全红了,他只是一时冲动,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也觉得非常难为情。“好吧,但是,今天说过,要珍惜每一次幸福的。”克利兰扶住奥斯蒙的肩膀跪立起来,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奥斯蒙的额头。“所以,这一次,要做得更好一点噢。”“你认为黑巫师会因为心软对一名普通人言听计从吗?”克利兰思考, “黑巫师想要杀死一个人就会直接去这么做,从来不会考虑其他的事,它为什么会在摩顿的建议下不杀死那个男人呢?”“也许是摩顿强硬地阻止了乌鸦, 就像乌鸦准备攻击你的时候他做的那样。”奥斯蒙说。“这么说倒也是。”克利兰抓抓脑袋,感觉这里有一团怎么也理不清楚的乱麻,无数的线纠缠在一起, 让人心烦。
“我们肯定遗漏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克利兰想要找到其中最开始的那一根线, 想象着只要自己用力一扯,这团乱麻就会展开成一条清晰的线。不过现实显然不会如此美好, 即使克利兰抱着脑袋在地上打十个滚, 灵光也不会突然就降临到他的脑内。“还有,乌鸦为什么要救摩顿?”克利兰趴在地毯上,抬头看着奥斯蒙家的天花板, “难道它真的是一只善良的乌鸦……一名善良的黑巫师吗?好吧, 我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克利兰盯着奥斯蒙家的水晶灯。“话说,虽然我们的房型是一样的, 但我们的灯完全不一样呢。”克利兰数着灯上垂坠着的透明水晶颗粒,“这个明显好看很多, 现在水晶的价格一直在增长, 真的好贵啊。”“普通水晶的价格一直不高,价格增长的只有能够储存魔力用作法阵的紫水晶。”奥斯蒙对这些东西的价格倒是意外的清楚。“用作法阵的紫水晶……”克利兰抓住了关键词, 他站起来,冲到文件堆旁, 拿出另一封文件, 这是魔法研究中心整理的布雷斯与食尸鬼对战的一段简短的记载。“食尸鬼提到了因为弄丢了宝石。”“所以, 因为弄丢了宝石,食尸鬼才没办法完全侵入, 只能和布雷斯谈判,在布雷斯的追踪下躲藏。”克利兰回忆起自己看到的那些典籍中记载的古老魔法,“面对着布雷斯的强硬与威胁,食尸鬼却仍然觉得有机可乘,我想,那百分之百是因为那块宝石,以及获得那块宝石后所搭建的阵法。”“宝石只是丢了,不是没了。”克利兰深吸一口气,“而在摩顿的说法中,乌鸦一直在收集宝石。”“食尸鬼说的弄丢了宝石的巫师就是那只乌鸦。”克利兰继续分析,并得出了一个结论,“找到食尸鬼和找到黑巫师并不是两件截然分开的事,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件事。”“如果我是那只食尸鬼,在躲躲藏藏的同时,我一定会拼劲全力找到最后一颗被遗落的宝石。”“在食尸鬼来之前的日子里,一直是那只乌鸦为食尸鬼寻找宝石。宝石是真的不小心不见了还是被乌鸦藏起来了?”克利兰思索着,然后抬起头向奥斯蒙寻求答案。“我倾向后者,那并不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遗失的物品。”奥斯蒙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不知道乌鸦为什么一开始选择帮助食尸鬼,现在却突然反悔。”克利兰又捂住了脑袋,“真是让人脑子疼。”奥斯蒙走过来,轻柔地按着克利兰的太阳穴,说:“你不需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就像布雷斯所说的,等到食尸鬼承受不住压力现身的那一天,一切就都会终结了。”但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道惊雷劈在了警局旁边的树上。这几天一直在为黑巫师与食尸鬼的事情忙碌,霍伊尔并没有回家,而是就睡在了警局之中,他在办公室里支了张小床。布雷斯蜷缩在霍伊尔的躺椅上,脸上盖着那本侦探小说的第五卷,他最近陷入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常常书才看两行字,就又睡着了。霍伊尔称这种情况为瞌睡虫上脑,需要驱魔,布雷斯没有精力和他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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