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逼仄的空间让不知名的情绪慢慢发酵,然后,按下了那个已经被他盯出窟窿的按钮。
十三楼的走廊和九楼一模一样,他走到杨暮远的房间,恍恍惚惚的站在门口,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又在想什么,就是想见杨暮远,很简单,很疯狂。
这股后怕的劲儿等他回到自己房间还是压抑不下去,脱光衣服站在冷水的淋浴下,冷意冲击着身体里的燥热,他刚才是不是疯了?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偏离既有轨道,像横冲直撞的列车,不知道行驶到哪个黑洞当中…
让他更加感到威胁性的是,亮闪闪的,整个人长身玉立,龙眉凤目。
相对比,翟棋就衰多了,脸色苍白,四肢无力,明显一副纵欲过度萎靡不振的模样,可偏偏这样,他那双眼睛还是含情带怯,脉脉若水,看向杨暮远的眼神带着最直白最直接的爱意。
而杨暮远却忽然扭头不着痕迹的瞥眼翟棋被隋江抓住的手腕上,那上面隐约露出来一截红绳,把雪白的腕子添抹艳色。
本来平和的神色变得阴沉严肃,连目光也冷硬锐利,翟棋不知怎么就吓的打了个哆嗦,正想说什么,杨暮远已经从他面前走过。
鼻端还残存淡淡的雨后青草味道,清清凉凉的,翟棋贪婪的吸两口,像个吸毒犯瘾发作,丝毫不知道隋江将他的腕子已然攥出来一条红痕。
坐在休息室里,小化妆师正在给翟棋遮瑕,往常这时候他总要说几句俏皮话表示感谢,可今天,怎么都提不起劲儿,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跑到杨暮远面前…
眉心蹙紧,恰好小化妆师完事出去,隋江无声的叹了口气,“翟棋,你的状态不好。”
这是事实。
翟棋眼底的墨色更浓稠,沉的深不见底,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该觊觎天上的月亮,可他控制不住。
“走吧,来不及了。”
敷衍的口吻,显然不想和他聊这个。
隋江即将脱口而出的提醒也咽了回去。
白天全部是杨暮远的打戏,直至夜深,导演说临时加一场吵架的戏。
“你们直接来。”
导演掐着烟,烟雾缭绕里目光挑剔,今天的火气格外的大,除了杨暮远,其他演员多多少少都被骂过,弄的整个剧组都战战兢兢的,翟棋刚入镜,就听见一声怒吼,“卡,重新拍。”
这次是在杨暮远的房间,他住的地方比翟棋那间还要简陋逼仄,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翟棋站在楼下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夏季正热的时候,孟箴穿着肥大的白t恤牛仔裤,身姿灵巧的哼着歌两步跨着台阶上楼,还没到自己房间,就被郑峰堵在楼梯口,杨暮远本身就比翟棋高,差了两个台阶俯视更是显的威严肃穆,男人的声音很沉,“和同学出去玩儿了?”
翟棋不耐热,片场里为了迎合夏日炎热的气候,空调定在三十度,额头很快浸出汗来,眼睛撑的圆圆的瞪着对方,没说话,伸手推他想要过去,杨暮远看向他的手腕,那上面没有红绳,因为拍戏所以摘下去了。
杨暮远按住翟棋的肩膀把人抵在楼梯扶手上,凑近再次追问,“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戏中孟箴妈妈外出不在家,山里只有他们俩。
孟箴梗着脖子哼了声,“放开我。”
郑峰笑意缱绻,很温柔的那种,眼底的光像波光粼粼的湖水,精谧幽然,被这样注视着,翟棋心跳加快,砰砰砰的乱了节奏。
“小孟,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
孟箴心理酸滚滚的,舌尖顶了下腮帮,终于开口,“你前几天去哪儿了?”
郑峰前几天有个特殊任务要去执行,没有办法告诉孟箴,所以只能撒谎或者转移话题,“你身上全是汗,去洗洗吧。”
说完放开他,结果孟箴气晕头,再次伸手推向郑峰,“你太霸道了,你问我就行,我问你就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郑峰无奈,他不明白孟箴为什么生气?
哄道,“别闹了,行吗?”
孟箴跟他讲不出来理,转身往浴室里去,郑峰在后面张张嘴想解释,到底还是跟上去。
导演一直没喊卡,翟棋就只能继续演,他进浴室也带着怒火,根本没拉帘子,速度很快的脱光上衣随手扔地上,又去脱裤子,他知道郑峰就在身后。
镜头分别过来给两个人特写,翟棋背对着镜头全裸,而杨暮远拍摄的脸部特写,刚开始还带着点宠溺的无奈,但后来却慢慢变了味道,琥珀色的眼神逐渐深邃暗沉,积涌着磅礴的欲望,这是一个男人赤裸裸的性欲。
翟棋很白,背腰线条流畅,臀峰尤其饱满诱人,像粉色的水蜜桃,又圆又大,隐隐若现的缝隙也更加引人入胜。
哗啦啦的凉水洒下来,水珠流淌在如玉的背部,太凉了,激的他发出一声闷哼,双臀绷紧,两侧的腰窝隐隐浮现,勾魂摄魄的美。
镜头里是妥妥的湿身诱惑,偏偏这个时候,翟棋偏了下头,湿透的发丝被捋到脑后,眼尾猩红泛着水光,他在想导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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