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嘶——”天院朔也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好过。所有球员都知道排球是一项永远向上看的运动,而现在,天院朔也想,自己正不断地向上爬去。“来吧。”天院朔也低声说道:“请让我见识一下更多、更壮丽的风景吧。”佐久早拒绝了你的请求,并发誓这辈子不和你组队。朔也:佐久早你确定吗?角名:沉迷吸金毛无法自拔。古森:大家可要和平相处呀~ ter-high决赛12开局翻盘的稻荷崎紧紧抓住了机会,一鼓作气,最终以25-17的比分领先井闼山八分结束了第一局。站在原地稍稍平复一下自己的呼吸,天院朔也跟在队友身后走向了休息区。“热死了。”天院朔也有些不适的皱着眉头感叹:“和井闼山打一局就像和其他球队打了一整场似的,好累哦。”坐在他身边的角名仰起头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着水,好半响才把易拉罐一捏,随手扔进地上的塑料袋:“井闼山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认输的。”“后面的两局只会更难打,”角名说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看看他们会怎么应对了。”“佐、饭纲前辈再不想办法他们就要输了。”天院朔也不怎么明显的瘪了瘪嘴,刚刚还嚷嚷着一定要佐久早好看是他,现在觉得井闼山没有百分之百发挥出他们应有水平的也是他:“井闼山今年新队员的水平有点普普通通全国大赛的感觉。”角名用手肘怼了他一下:“那要是换成牛岛学长那种水平的,我们也不用打了回家吧。”到底是怎样的高中球队才能同时拥有牛岛前辈和佐久早这样的球员啊?!天院朔也想想那副场景,突然又觉得没那么热了:“那还是算了吧。”“接牛岛前辈一个人的球就够痛苦了,”天院朔也耷拉着脸,“再加个佐久早,他肯定开心得要疯。”而我肯定就不开心了。天院朔也摇摇头,学着角名将功能性饮料倒进嘴里,又给角名递过去一根香蕉,两个人并肩坐在凳子上保持着相当神奇的同步咀嚼率将其消灭掉。黑须教练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正不断反复强调着‘控制住节奏’‘保持第一局状态’之类的叮嘱,却根本没意识到平常最让教练放心的两个一年级正堂而皇之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窃窃私语。“膝盖怎么样了?”天院朔也将护膝褪下来一点儿,敞开给角名看:“还好,最多有些泛红。”两条又直又白的大腿和角名那偏小麦色的肌肤靠在一起,对比有些明显。
角名俯下身轻轻捏了捏天院朔也膝盖附近的筋腱,在确定确实只是因为撞击摩擦有些泛红而已,才最终放下心。“我都有认真佩戴护膝了,”天院朔也小声说道,“明明伦太郎这样更危险。”“而且去年春高赛的时候,伦太郎才是那个撞在裁判席上差点受伤的人吧。”角名默默使劲捏了一把小金毛膝盖附近的软肉,听见耳边传来的抽气声意有所指地说道:“不是说‘只是’有点泛红吗?”金发少年凄凉地捂住自己的膝盖,眼泪汪汪地向角名投去控诉的眼神。“那能一样吗?!”天院朔也发誓哪怕就算是换成阿兰前辈,在他膝盖附近捏一把也是这种反应。“哦。”角名慢悠悠地将天院朔也腿上的护膝重新整理完毕:“还以为你已经进化完成到完全不害怕痛了呢。”天院朔也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角名将手边的毛巾往头上一搭,摆明了不想继续和他说话了。怎么能这样啊?!天院朔也感觉自己就差把眼睛戳在角名身上了,可…可偏偏他永远是两个人之中更沉不住气的那个。首先他不可能和伦太郎吵架。其次,天院朔也想,在比赛的时候和搭档闹别扭就很没有职业精神,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最后他要再次申明,他绝对不可能和伦太郎吵架。眼看着中场休息时间即将结束,天院朔也最终还是在角名沉默地表示不赞同的氛围中,小声说道:“伦太郎放心啦,我自己有分寸的。”起码不会让自己撞进裁判席,金发少年偷偷在心中腹诽着,有一点点不乐意。角名的脑子都懒得多转两下,与其相信他进入状态之后还能记得现在的保证,还不如直接将井闼山的进攻掐灭在网前。“走吧。”角名伸出手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把井闼山三振出局的话,我们就能早点回家了。”“哦——”天院朔也从凳子上弹起来,又悄悄小声问道: “不过三振出局是什么意思啊,伦太郎?”“…”“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角名冷酷地说道,“回家之后继续补习国语吧。”天院朔也:?!天院朔也决定将自己即将迎来补习地狱的怨气继续发泄在比赛里。虽然井闼山出人意料地丢掉了第一局,但作为常年打进全国大赛的老牌豪强学校来讲,在三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里全面调整战略战术并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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