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溺毙又再度恢复意识的痛苦过程吧。而最终总是会搁浅在岸边——不知那是人体所本能具有的求生欲驱使在失去意识的状况下做些挣扎,又或单纯是魔阴身对其的讥讽。你逃不掉的。无法像那个男人般转世而从过去的一切罪孽中脱离,只能拖着内核早已朽坏的躯体留存于世,永远地、永远地痛苦下去。这便是你的罚。像是有声音如此说道。
“……至少,不是现在。”穹如此回答。或许声音中是带着一丝颤抖的,少年并未成长到能够将其完全掩饰的地步。
但至少这个答案对刃来说已经足够。刃闭了闭眼,轻轻回握住穹的那只手,随即不带留恋地转身,散于空气中的音节轻如叹息。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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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ary:如剧本所述,穹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杀死了纳努克,在大战之前他承诺会用死后仍短暂余留的星核之力带给刃结束。
*构想来自vic以我的躯体带给你终结……
男人在思考。
金色的粘稠液体将他包裹,毁灭权能将他逐步融解,但却不可思议地感受不到疼痛,甚至有些温暖。那些精血就如其主人那般温柔地将他容纳在内,并让这具不死的躯体一点点消失殆尽。
他似乎听到了给予自己诅咒的高位存在正在叹息。也正步向陨落的药师平等地爱着一切,赐予的祝福与承受者意志无关。而那份上位者的傲慢在此被打破了。
他有些想笑,勉强咧起了嘴角。你活该。这是他身为渺小人类给藐视众生的星神最大限度的嘲讽。
由毁灭权能构成的星核在其主人死亡过后便飞速地溶解消失,将不再有因此毁灭的星球出现。而穹体内那颗逐渐崩解的星核,将是唯一能杀死刃而不破坏星体的方法。穹死去后躯体无法再承担作为载体的使命,崩坏的星核流淌出来,与此同时将穹的躯体逐步吞并,最终化成一滩缓缓流动的金色精血。这便是穹留下的全部了。
刃曾是最为期待着这个结局到来的。载体完成了他本该完成的使命,自己也得以永远地死去。在最终局面到来之前艾利欧并未告知他将以何种方式获得死亡,只是说穹将会是为你带来永眠的关键。为了你自己,也不能让他在最终剧本前丢掉性命。
刃点点头。但初次见面时他盯着幼年的星核载体,心里是有些失望的。竟要将未来赌在一个幼崽身上?滑稽可笑,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个幼崽,未来或许会带给他渴求已久的死亡。那与其保持距离,只是维持在让他在此之前不被杀死的最低程度接触则是对彼此都好的最佳选择。
有时,他看着少年灰色的睫毛如此想。你会怎样带给我死亡?用我教给你的剑技将剑捅入我的心脏?以胸膛中那颗星核之力将我碾成飞灰?我会被你分解得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不留任何痕迹么?那便是我对你唯一的期待了。
载体全然不知他内心所想,只是一次次凑近过来,哪怕他亮出剑说不要再缠着我,仍会在他受了重伤时小心翼翼靠近试图为他包扎。只不过是无用功。他想嗤笑出声,却在看到对方满眼的认真专注后不知为何将讥讽的话语吞了回去。
来来回回地刃也放弃了用强制手段拒绝。新生的幼童哪怕身躯长得飞快,如同雨后的竹节般日日被生长痛所困扰,心智增长速度却与外表并不相符。那只不过是好奇心,刃告诉自己,在载体知晓他不过是一截一心求死的枯木时,想必自然不会再尝试与他有多余的接触。
在穹依据剧本失去记忆后,刃本该感到轻松,却在那双金色的眸子看向他的目光不再熟悉时莫名感到……像是缺了什么。
身体的某处似乎平白开了个空洞,并不疼痛但有风从中穿过。直到对方——刃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似乎是想确认魔阴身是否还有心跳又或是其他并无意义之事而抚上他的左胸时,那并不存在的创口才泛起细密的痛痒。
毫无意义的。但不知为何刃仍记得那时穹望向他的金瞳。青年没了平时的不正经,平静的金色只是纯粹地将这具躯壳映在眼里。
不知为何刃产生了些想去确认的冲动。若是你的话,会如何看待这副躯体?
而重复的结果总在一遍遍上演。或许只是由于青年的行动过于不可预测,凭自己终究无法将其彻底推开,又或是自己在某个环节中有了踌躇。对于失忆的青年,他再一次没能彻底拒绝。
青年有时会背着他那些列车同伴悄悄出来见他。据他本人声称这是约会。青年金色的眸子冲他带点狡黠地眯起来,“我喜欢大家,我享受当个无名客的生活——但这与我同样想见阿刃并不冲突。”青年比他想得要强欲。那时的刃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姑且算作回答,但在青年毛茸茸的脑袋极为自然地倚在他肩上睡得香甜时,刃垂眸想着也许这样也不坏。
只是一小段时间罢了。
在决战前夕,艾利欧向星穹列车及星核猎手一行人公布了答案。关于如何以穹的躯体杀死刃。刃下意识看向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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