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时间里腕上的红痕其实早就淡掉了,就只剩下了一点点若隐若现的痕迹,疼是肯定不疼的,但傅时昭觉得疼,那就是疼,和胳膊断掉打石膏一样疼,是拿不了勺子的。唐眠已经习惯今晚傅时昭一会儿叫自己哥一会儿叫自己哥哥了,也习惯了他的幼稚和执拗,便也没和他计较,端起那碗醒酒汤,舀起一勺凑近他的嘴边。和喝醉了的人计较这些东西没什么太大的必要,顺着他来才是最省时省力的。醒酒汤已经是晾温了之后送过来的,温度适中,正好可以直接喝。傅时昭乖乖张口喝下这勺醒酒汤,皱眉,抿下唇,不愿意再喝了,移开视线,手指轻轻拨弄起了栓在椅子扶手上的小狗气球。醒酒汤是会有些偏酸口,傅时昭虽然平时从来没有表现出挑食的倾向,但唐眠还是看出来了,他并不是很喜欢吃酸的东西。以前吃草莓的时候唐眠往往会一口一个,毕竟酸酸甜甜才是草莓最正宗的味道。傅时昭却总是咬掉甜甜的草莓尖尖,偷偷将酸酸的草莓屁屁丢给雪球吃,雪球已经是只大狗狗了,很快就替他销了赃。他们班教室前的绿化区域内有一颗果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品种,据说是校长种的,打理得很好,能用作观赏也能吃,不阻止学生摘,但也不提倡。牧子尘调皮,偷偷摘过上面的果,乐呵呵地带到班上分给了他们,果长得很好,有些酸,但唐眠觉得味道还行,傅时昭吃了一口脸色变了变,再不愿意尝“不回去不回去, 你别哭。”唐眠赶紧伸手用指腹给他揩了揩眼泪,手指沾染上的泪水却越来越多,像是决了堤般。唐眠顿时慌了神。傅时昭小的时候确实挺脆弱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他真的嘴欠才想到这么个损方法让他喝下醒酒汤。唐眠后悔不已, 赶忙抽出桌上的纸巾给他擦起眼泪。“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傅时昭吸了吸鼻子, 红着眼睛望着唐眠, 浅茶色的眸子湿漉漉的, 淌着流光, 像是能将人心看穿似的。唐眠下意识便否认道:“没有,乱想什么呢, 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小的时候傅时昭很在意他喜不喜欢自己, 很怕做了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 总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问他今天是不是还喜欢自己, 得到自己肯定的答复才肯闭上眼睛睡觉。唐眠本就在感情方面较为迟钝,加上今晚傅时昭做了太多幼稚的事情,他已经自动将傅时昭代入了三岁小朋友的形象, 倒也没想太多。“那哥哥亲亲我。”傅时昭借着唐眠给自己擦眼泪的动作牵起他那只手的手腕, 将脸凑近,指了指自己被他擦干净了的脸颊。唐眠微怔。亲…亲亲……他还记得重生第一天他就弄哭了傅时昭, 说再也不亲他了,让那个时候觉得亲亲就是代表喜欢的傅时昭误会自己不喜欢他, 哭了好久,整张小脸都哭得皱巴巴的。后来他们长大了, 唐眠便再也没有亲过他, 傅时昭也没再要求过。毕竟这种亲密举动就只在小的时候、爱人之间以及年纪相差较大的亲人之间才比较正常合理。华国也并没有脸颊吻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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