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林辰眸子里又染上了悲伤。
刑从连半开了句玩笑,没想到林辰会当真,有些慌道:“不疼的,都长好七八年了,我开玩笑的。”
“我说从前,没有与人交往的经验,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总是把自己陷入险境,对不起。”林辰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你难受,但还是把你的感受放在了很多人和事的后面,对不起。”
“林辰…”
“我没想过会这么难受,对不起…”
“林辰,好了,”刑从连一把抱过一个劲致歉的人儿,他现在的情况已经显而易见了:“这些事,我们都不希望发生,对吗?”
“可是总要有人去扛,有人去担的,我知道。”林辰声音有些闷:“但是让你痛苦,让你受伤,这些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知道你也一样。”
刑从连道:“有些人天生就是要解决问题的。天塌下来总得有高个的顶着,既然有这个能力,顺手解决这些让他们要死要活的问题,不也是应该的吗?”
刑从连和林辰都是一种人,不管别人怎么想,理所当然扛起一切,他们不会四处宣扬,也没兴趣居功自傲,因为那些的确不算什么。
可现在他们有了彼此,做事就有了牵挂,伤了有人会心疼,死了有人要守寡。
刑从连从前也是这么对段万山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只这次,他笑着问:“这个说法是不是挺不要脸的?”
林辰终于也笑了一下,诚恳道:“有点。”
“其实我年轻时候更狂得没边,退休以后收敛多了。”
“嗯,有所领悟。”林辰点点头,表示感觉到了。
刑从连大多数情况是随和谦卑的,这让他偶尔透露出的张狂和傲气显得无比性感。
反正他喜欢的很。
“刑从连,我承认你这次受伤让我感到很恐惧,恐惧你因为我的失误而丧命,恐惧以后可能没有你的日子,以至于产生了ptsd的症状,”林辰侧着脸,把头压在刑从连手臂上,看着人的眼睛认真道:“我说了医者不能自医,”
两人挨的极近,半掌的宽度,是微一抬头就能碰上的距离,林辰压低声音,热气喷在刑从连的脖颈上,又痒又烫,他说:“而你,才是我的良药。”
刑从连闻言一笑,毫无预兆地撑起一只手臂,栖身而上。
既是良药,那咱们就再好好治治。
又是一夜无眠。
乱葬岗上的风都是阴冷阴冷的,木栏上还未来得及糊上油纸,风卷过窗前,经过闲散地支棱着下巴发愣的年轻男子身侧,吹拂起几缕发丝随着血色的发带一起飘扬在空中,无着无落。
白日里面对金家恶修时候的眼中的火光,胸中翻腾的戾气以及周身不怒自威的森然早已消失不见,魏无羡深感无力地将脑海中,对未来预设的八百种死法一股脑清了出去,有些茫然的看着外面这个让他绝望又给他希望的地方,就像一个纯良无害的少年,凭栏而坐,听风赏月而已。
魏无羡望着窗外,原本光秃秃的地里种了萝卜种子,有这些尸泥阴魂的滋养,味道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只是刚种上没几天,这片土还是一副蔫头搭脑的凄凉,能长出几根萝卜真是未知数。
他没想要太多,只是上天该给这些行医救人的良善者一条活路吧,连他这个手染鲜血的杀神可都还活着呢。
他们也不要太多的。
魏无羡低头嘲笑自己两声,拿起金色边的小剪刀,在那张厚厚的羊皮纸上裁出小纸人,握在手里,忽然就想起了和蓝湛被绑到温家,并肩作战顺便把温晁揍得半身不遂的光辉事迹,心中深受鼓舞。
一股暖流涌上心口,取代了未知和茫然,笑意不自觉地浮上了嘴角,勾起一个弯弯的弧度,他意识到:未来如何其实都无所谓,他这是想念蓝湛了。
就这么一走了之,江澄那小子肯定气的甩鞭子,那蓝湛呢,他生不生气?想不想我?
云深不知处
亥时已过,蓝二公子忽觉心跳一滞,像是谁拿手掌狠狠揉搓了一把,睡不着了。
淡眸轻启,低头时竟见一片小纸人正拿脚跺在胸口上,拼力地往他的里衣中钻,他动作卖力得很,体型又小没看见那双已经醒来盯着他看的美眸。
魏无羡在那次后改进了他的小纸人,终于让这小家伙的续航时间令人满意不少。
可惜体力还是不太够,纸人羡隔着衣服仿佛已经看见大片雪白细嫩的肌肤和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可惜干咽口水也扯不开系得死紧的衣带。
正手脚并用地撕扯,一只小手手竟被提了起来,下一秒他就被天旋地转地送到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子前。
“你醒了啊!说好的卯时作亥时息呢!大骗子!专门欺负我们这些新入学的小白菜!”
纸人羡特有的清冽可爱强调像一只小手在抓挠蓝湛的心脏,痒痒的。
小纸人把自己的爪子挣出蓝湛的桎梏,踩在一条长腿上,交叉着两片纸臂抱在胸前,虽然从剪出来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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