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件特别笼统的正事找上解及州,茶室里谈到一半看他态度不对又准备换地方。
是个人都知道换地方也没差,他今日注定就是游离的,又或者他每日都游离,点点花逗逗鸟,总之有求的永远不可能是他。
坐在他对面的人问了呀:“解公子喜欢鸟?”
他点头:“养了。”
“是绿尾虹雉,蓝鹇,还是赛鸽?”反正什么贵说什么。
结果他挺戏谑地哂笑一声,“乌鸦。”
给人难住了。
要说叶鹂莺这通电话来的也挺巧,不想理男人的时候可不代表解及州想理nv人。
他直接将手机丢给跟着的人,一手别到西k边,起身,“不是换地方?”
下楼两点三十分,雨落下来一滴,有求的伞没及时撑上,赶忙瞧他脸se。
没皱眉,没撇嘴,还是一副漫然闲淡的样子,上挑的眼尾天生会让人觉得他脾气好。
前后不出一分钟吧,雨猝然变大了,似是提醒着某种意会错的误差。
可人哪会因为天气多想,又将伞往他的方向偏了偏,“有点大,别淋到您。”
他没理,那人又说一句:“怪事,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仿佛是这一刻才回到人间,解及州悠悠地侧过脸,“刚才说什么?”
“啊?”那人顿了一下,踌躇着重复,“这天说变就变?”
解及州缓缓摇头,“不是,上一句。”
“有点大,别淋到您?”
好似有一片乌云借机藏进他的眼角,因眯细而落透亮雨。
“对,淋到了,怎么办?”
顺势有视线投往他皮鞋,的确是刚下楼时坠来的那一滴,将黑晕成墨的点染。
而他语调里顽劣的盛气也终于在这一笔里睡醒,“是不是该现在给我擦g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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