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杨晟微微皱眉,刚要起身就被邓宗凉按下,自己去笛飞声的身旁感谢指点。
于是三人围坐两人立着,倒也不觉尴尬了。
“继续昨夜的话题,”李莲花一开口,便将方多病分神偷瞟笛飞声的注意力全拉了回来,“我去臻楼探过了,并未发现任何尸体,残谱也在那好好放着,若非深知老笛的性情为人,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做梦或是魔怔了。”
“有没有可能这事从头到尾就和他没关系,是他不小心撞上了?”方多病有些不明白。
“不可能,既然半路截了我的信鸽假冒我的字迹,那就是有预谋针对他的陷阱。”
杨晟心下诧异,这人不仅称呼笛飞声‘老笛’,又定时书信往来,怎么方多病一点都没有怀疑他们之间有问题吗,还非常习惯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是三人行的关系?
“能截住你们的通信,你确定你没有暴露身份吗?”
杨晟竖起耳朵,什么身份?
“应该没有,无颜来找我之后我把附近都搜索了,应该只是被当成了金鸳盟的亲信。”
“金鸳盟哪敢有你这样的亲信。”笛飞声突然插嘴。
“阿飞你先别说话,”方多病头也不回的朝他的方向挥手,“早就让你给我发信,有他在你都找他,就是因为你们两个老把我当小孩儿,出事了吧。”
“不是把你当小孩儿,”李莲花装出无奈的叹息,“这事你得怪老笛,我给你传信他就吃我鸽子,年纪这么大没长一点气量,就知道拈酸泼醋。”
在笛飞声身旁站着的邓宗凉歪头,听着这话怎么不太对,又不好问,去瞧杨晟,见好友也是满脸疑虑,心里舒坦了,终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觉得有问题了。
方多病回头瞪笛飞声,“我连根鸽子毛都没见到,你吃独食!”对方理直气壮的回瞪。
杨晟被自己口水呛到,猛的咳嗽了几声,忙给自己找掩饰,“昨晚有些着凉,莫要见怪。”
李莲花这下是真无奈了,只能自己把话题找回来。“行了,还听不听啊。”
“听听听,李……李半仙,你继续。”
“既然没有尸体,我就稍微,稍微啊,看了几眼残谱,来都来了嘛。”
传说凌虚剑谱记录了百年前天下第一的剑神凌虚居士自创的剑法,在他过世三十年后被人偷了墓,可墓中机关重重,带出来时只剩几页残谱。
李莲花虽然无心江湖,但若有机会见识下这等残谱,总还有些好奇心的。
“这残谱有问题,上面标注了几句心法,若是看得久了或是忍不住跟着比划几招,神思杂乱浑浑噩噩,别人说什么便会去做什么。”
余下四人皆感惊讶,“迷魂之术?”笛飞声皱眉,“不早就绝迹江湖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才让无颜去查查琉璃仙居到底是怎么拿到这残谱的。”
“李先生又是怎么确认付天宇是幕后黑手的呢?”杨晟乍听这个结论时就觉得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若真是如此,他师父一直未曾露面,如今生死难料。”
“原先我也没把握,”李莲花解释,“只是疑虑琉璃仙居的老仙师病的时间太过巧合,流萤庄被抄没几天刘赢被害死,几乎同时梅庄十八口碎尸案流言直指老笛,加上前几日还有人妖试图色诱他……”
“等等,什么人妖?”方多病打断他,“色诱?不是只有个女地坤……好啊,笛飞声,”指着自家天乾怒目而视,“我问你就不说,他不在都知道的比我清楚,你们两个就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笛飞声挑眉,“本来是要和你说的,可那日你突然闹起来,谁还顾得上说这事。”
“本公子怎么就闹了,又不是小孩儿,我怎么不记得,你不要张口就来想糊弄过去。”
“也不是只有小孩儿会闹,小狗也会。”
“你说谁是狗呢!”方多病还要争辩,突然想起什么来,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就红了脸,扭过头声音都陡然变小,“我不和你说了,李莲……李半仙,你继续。”
李莲花见状轻轻摇头,压下心头微涩,伸手摸摸方多病的脑袋,“就是这么巧,两年前付天宇正好从流萤庄买来位‘地坤夫人’。”
“所以他和刘赢有硝石生意往来,我们断了他财路才会报复我们?”
“想来老仙师知道后不同意,才会‘久病不愈’。”杨晟思维敏捷,已经想通了许多关键之处。
“恐怕不止如此,”李莲花严肃起来,“老仙师可能对武林江湖不屑一顾,可付天宇怕是既要名又要利。”
邓宗凉一知半解,动脑子向来不是他的长处,不过厚脸皮是,“李先生为何这么说?”
“邓少侠请细想,他如此设计让笛盟主失了内力,这解法有三种,其一是解药,想必他不会给,其二是有人耗费自身内力助他冲破,等于削弱了多愁公子,至于第三点便是,逆转经脉。这三点都会让笛盟主愤怒,便会比平时更烦躁更加具有威胁性。残谱大会招来如此多的武林人士,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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