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宿,估计是累着也饿着了,就给你热了碗粥过来,不论如何你先垫吧垫吧,别一会儿把胃给饿坏可就不值当了。”沈顺瞅见宣柳唰一下子就阴下去的脸色,没敢提昨晚的事儿,话音一转把还冒着热气的粥递到人面前,嘴巴闭得死严,生怕再惹柳二不高兴了。
他本来以为柳二还得端端矜贵oga的架子,这嫌那嫌地才会喝两口粥,也对,虽然他也还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儿,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占了人家发情期的便宜,柳二闹上两句也是应该的,但柳二一声没吭就从沈顺手上接过了那碗粥大口大口地造起来,满碗沿的粥几口就给造没了,看得沈顺是目瞪口呆,心想这小o还挺能炫啊,寻思了一下又对人怜惜起来,软了声音劝柳二说:“哎柳儿啊,慢点慢点,烫呢,也不害怕把嘴给烫个泡,你别说,咱店里虽然没有啥高级货,但你要是想吃粥、盒饭还有关东煮啥的,铁定管够啊!所以你倒是慢点儿吃,没人抢你的,咱这吃完了还有呢。再说了,吃这么快能尝出啥味儿吗?”也不知道以前过得是啥非人道日子,沈顺这时候看柳二像在看自己下的崽,怜爱地想要摸摸人睡乱了的头发,柳二也没躲,略微迟疑一下还是把头凑了上去,让沈顺摸了摸。
宣柳没啥别的想法,主要确实是饿得来快过去了,他从昨晚到今早一直在死线附近徘徊,睡了醒过来闻到食物的香气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饿,别说白粥了,就算这时候只是个沈顺过来,他揍完人之后高低也得啃两口。有奶的就是娘,宣柳秉承这一原则,端着沈顺送过来的,肖凯哪能放过这机会啊,好不容易沈顺才主动给他打一次电话,特热情就给答应下来,还特意跟同事换了值班时间,专门就等着沈顺上门找他,还拉着沈顺要他请吃顿饭。沈顺心想有顾大少爷那万把块钱,也没犹豫,就拉上不太情愿的宣柳约了晚上跟肖凯去吃一顿。
“柳儿,你别不情愿,社会上的关系就是这么一来二往的产生的,今天我麻烦你个事儿,明天你再让我办件事儿,都是这么来的。你之前一个人待家里不用考虑这些,现在出来了,这方面可得注意,用处大着呢。”沈顺瞧出宣柳不乐意晚上跟他们去吃饭,这正苦口婆心地劝着。
宣柳才没什么需要经营操心的呢,他是宣家的小公子,以前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自己,要什么吃的穿的没有?钱这些东西都是俗物,能送到他眼前的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东西,于是他年纪轻轻的就知道什么东西是次一些的,什么东西才是好的。
此刻在拥挤的电车上,宣柳静静听着沈顺发自肺腑的教导,他虽然心底里瞧不上这些伎俩,但他拥有一颗慧心,知道沈顺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巴不得自己能更好些,才对自己说这些。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吃过这方面的亏,才会得出这样的教训,如今是不想让自己重蹈他覆辙,才心贴心地跟自己讲这些道理。
这个时候正是大中午的,阳光照耀在每个人的头顶,烘得车厢里闷热极了,一阵微风拂过,宣柳看清楚沈顺眼里的真诚,又一次在他眼神里点了点头,答应沈顺晚上跟他一块儿去见见他那兄弟肖凯。
沈顺对于自己终于说服柳二特有成就感,寻思着再给已经很久没动静的前男友打个电话,问问他那分手费多久给,但给顾珏打过去,电话里只有一阵忙音,打了好几次,全都是忙音,顾珏压根儿就不接自己电话。
这下可把沈顺给气了个够呛,低估了顾珏的不要脸程度,还真是光腚的不怕穿裤子的,没忍住小声骂了句操他妈的,想起自己还欠着肖凯大几万,越想越憋屈,抓耳挠腮的想不出个折来。
还是宣柳注意到他们坐到站了,拉着沈顺下了车,“怎么?谁惹我顺哥不高兴了?”
沈顺正烦着,随便逮着个路边的树就踢了几脚,“没事儿,不干你事杀千刀的铁公鸡顾珏,傻逼!连五万块钱都不舍得给!臭不要脸!”
宣柳听沈顺喷垃圾话喷得畅快,明智地选择把嘴闭上,留了个心眼,等沈顺又踹了几脚树干发泄完后,才跟着他走进漆黑的小巷。
沈顺对着根无辜小树苗出了口恶气,末了看了看被自己踹歪的树干,摸了摸鼻子没管,走进小巷末端一家没有门头的幽暗小店儿,颇为熟练的对空无一人的柜台喊了声:“开药。”
从柜台下面惊出个穿着旧白大褂的医生,厚重的眼镜镜片、一团鸡窝的头发也掩饰不了这位医生的年轻,他先是啧了一声,像是在不耐烦有人打搅自己午睡,待看清来人是沈顺之后,脸上才有了点儿笑容,打趣沈顺说:“哟,这不是咱沈大忙人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犄角旮旯啊,哟,不会是终于把店给人风叔干黄了吧?”
沈顺知道柳青这货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词儿,懒得跟他计较,“少废话,我今儿来是诚心想找你帮忙呢。东子呢,拉货去了?”东子之前在风叔便利店干过,也是拉货,一来二去就跟沈顺处成哥们儿,之前他们三加肖凯一起经常聚着玩,后来沈顺忙便利店再加上忙着给顾珏做饭,很久没再聚了。
柳青听见有生意做才理了理穿得乱七八糟的大褂,没好气儿的说:“嗯呐,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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