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苦恼:“我可没说要牵扯进您和警察的纠葛里。”前田一雄哈哈大笑:“说的也是,您既然能猜到我的计划,想必也想到了全身而退的方法。”眼看任务目标即将逃走,坂上千代咬牙,一把推开之前挟持的罪犯,下意识地想要跟上去。炽热的子弹出膛,直到那致命的凶器被鹿野又明川扔到地上,坂上千代才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费奥多尔:“助人为乐?”鹿野又明川嫌弃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烬:“一想到你的计划成功,我就浑身痒得难受。”费奥多尔:“那你现在应该去追前田君才对。”鹿野又明川冷哼,直接把黑衣人手里的枪掰成了两半:“让你逃走,那还不如杀了我。”坂上千代的嘴微张,她看看鹿野又明川,又看看费奥多尔,正常人的思维受到冲击,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下面就拜托你了。”鹿野又明川说着,随手扒了别人的外套扔过去。“岸谷警官也知道,以后再和你解释。”坂上千代后知后觉地接住外套,她捡起地上一把完整的枪,听到鹿野又明川的话后神色重新变得坚定。“你也小心。”她从鹿野又明川的身边跑过。虽说之前并没有交集,但坂上千代连思考都没思考,她跃下暗室,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后背交了出去。收拾完整个房间的雇佣兵,鹿野又明川仅仅花了五分钟。他的穿着使他施展不开身体,故而结束的时候也比平常狼狈。可能也是出于这个原因,鹿野又明川一看到安静地坐在原地的费奥多尔就来气。“外面的门也锁了?”“为了防止太宰君插手,我也是动了脑子的。”“你知道把这个冷气关掉的方法吧?”“准确地说是毒气。”费奥多尔开口,颇为善良地纠正他。鹿野又明川不信,扯门的动作进行到一半:“那我怎么没事?”“你似乎偏爱红色的物件。”费奥多尔支着下巴,料事如神,“所以我特地在你的小番茄里放了解药。”鹿野又:“……”“顺带一提,抑制器在五秒前就已经开启,你折断了所有的枪,和我一样,现在都只是普通人。”意思就是别说把毒气停下,你连这道门都出不去。鹿野又:“……”鹿野又:啊啊啊啊——他再也不说讨厌阿伏了!他现在更讨厌陀螺!鹿野又明川咬牙切齿,生气到一半又发现盲点。“不对。”鹿野又明川转头,“那你怎么不跑?”
费奥多尔面色平静:“我应该比您更能适应冬天。”鹿野又明川沉默。什么,自从上次差点揍死他之后,这次竟然直接打算冻死他了吗。鹿野又明川放弃,在费奥多尔身边坐下。“我要把你的衣服扒光。”费奥多尔看他一眼:“我只是说你没有武器,又没说我没有。”鹿野又明川抬手,动作自然地往费奥多尔的口袋里掏。“让我看看。”费奥多尔抓住他的手:“恕我拒绝。”气到极点,鹿野又明川反而升华了。他反应过来费奥多尔的用意,用撕牌来表示愤怒:“把谋杀公安的罪行推到我头上,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整个地下赌场忽然剧烈摇晃,似乎有外面的人发现不对劲,正在用武力强行突破。“你的同伴也会见证一切,不觉得很有意思?”鹿野又明川语塞,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披风借我。”虽说礼貌地用了借这个词,但费奥多尔冷眼看着裹紧自己披风,誓要和自己比谁更抗冻的某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不能捡地上的?”“你的看着比较干净。”费奥多尔:“……”他别过眼,不动声色地威胁:“直接告诉乌鸦军团的那位你的身份,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事。”鹿野又明川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缩起来:“你敢说我就敢去异能特务科抢书,我要在上面写你是傻子,让你天天去捡树叶造福社会。”别的人费奥多尔可能不信,但鹿野又明川的思维不能用常理推测,逼急了还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离我远点。”费奥多尔闭眼,收敛思绪。“你懂什么,这叫野外生存之抱团取暖。”费奥多尔不爽,鹿野又明川就爽了。他得意地哈了声,黑色的长发从身后滑到耳前。蜷缩成一团的时候鼻尖落着小小的阴影,看起来不仅意外乖巧,还很可爱。“反正你闲着也没事,帮我猜猜琴酒会把基普森藏到哪呗。”鹿野又明川在费奥多尔不理自己的前一秒用手肘捅了捅他,合理利用每一分时间。费奥多尔翻着本不知道哪弄来的书,头也不抬:“我似乎已经和你说过我不是侦探。”“你说过的鬼话那么多,我哪知道那句话是真的。”鹿野又明川感慨,开始熟练地气人。“还是说你还没有阿琴聪明?真没用啊陀思君,你看上去这么柔弱,肯定被阿琴一只手就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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