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剑穿心,险些命丧北齐的范闲平安回到了庆国。
范闲回到南庆并未将此事公诸于世,只是把李承泽的一切所作所为上奏给了庆帝,庆帝震怒,决定下令将李承泽终生监禁在王府中。
但范闲寻思这样不妥,于是向新帝进谏,与其让李承泽这块磨刀石毫无意义地碎裂,倒不如将他弃了,换取一块更好用,也更忠诚的磨刀石。
例如他。
“我能够取代李承泽。”范闲轻声喟叹,开门见山地道,“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完成,甚至能做得比他更好。”
庆帝老奸巨猾,生性多疑,并未立即回覆,只是沉默地用鹰隼般的目光打量着范闲。
范闲报以羞赧的微笑,不再多言,只是向庆帝请了段长假,希望能到京郊的一处别院好好养伤。
眼光毒辣的庆帝一眼就瞧出了他儿子气质的改变,却不曾多言,大手一挥,允了。
范闲谢恩,临行前,庆帝的声音自身后悠悠响起。
“安之,他是皇子,杀不得。”
范闲回过头,轻轻绽开一丝微笑。
“陛下放心,臣不过是要驯一只野猫罢了。”
京交别院的主卧室中只摆了一些简洁的家具,更多的是范闲替心爱的宠物猫准备的玩具。
得了空的他一踏进暗室,便听见一串琅铛作响的铁链声。
范闲来到了床前,用手背蹭了蹭宠物猫的脸颊。覆在牠眼睛上的绸缎湿漉漉的,想必是哭过了。
宠物猫到了新环境难免有些焦虑,这几天为了不让牠有机会自残自尽,范闲替牠戴上口枷后便将牠锁了起来。
此时的牠盖着条薄被,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牠的双手高举过头,用手铐拴在一起。手铐中间连着一条链子,链子拉得死紧,另一端深深没入墙中。
范闲在替牠选项圈时在黑色与红色犹豫了很久,牠肤色白皙,无论哪种颜色都能衬出不同的美感。
后来他想了想,还是红的好,喜气,跟日后的嫁衣也配。
范闲端详了下牠的腕间,肌肤在挣扎中都磨破,渗出血丝,微微红肿。
他寻思着待会替牠洗完澡,得替牠上药。至于那手铐,该在内侧铺上一层软垫才行。
解开布条,范闲对上李承泽的迷蒙泪眼。牠本就生着一对魅惑的凤眸,如今微挑的眼尾隐隐泛红,更添妩媚煽情之意。
“今天有乖乖看家吗?”范闲向李承泽露出微笑,欲为他擦去泪水,他却倔强地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指尖。
啊,果然闹脾气了。
范闲捏住李承泽的脸颊,逼迫他重新直面自己,但李承泽依旧紧闭双眸,不愿与他对视。
“接下来,我会摘下你的口枷。”范闲淡淡道,“若是你自尽,我让你身边所有人给你陪葬。”
闻言,李承泽睁开眼,注视范闲的目光充满怨毒。
摘下牠的口枷后,一串珠玉落盘般美妙的娇吟自牠的唇间溢出,犹若三月春风沁入范闲的心脾。
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你这疯子……唔嗯……哈啊……”
范闲挠挠牠的下巴,“承泽喵,猫咪是不会说话的。”
“嗯啊唔快拿出去咿”李承泽难耐地踢踏着双足,脚趾微蜷,双腿绷出优美的肌肉线条。
范闲一手绕过宠物的肋下,将他缓缓扶起,让他背靠软枕地半躺着。
“唔嗯”姿势的改变让牠体内的缅铃变换位置,兴许是碾磨到那一处,才将这只性子倔狠的宠物操出一声难以克制的呜咽。
“好了,先吃点东西。”范闲端着白粥在床畔坐下,用汤匙舀起一口,吹凉后,放在了他的唇边,“来,啊。”
“你这畜唔!?”不等李承泽说完,范闲便将粥塞到他的嘴中。
“唔、唔嗯”
“慢慢吃,别噎着。”范闲看着李承泽的喉结上下滚动,确认白粥已经被他咽入喉中后,才缓缓抽出汤匙。
如此往复,十数次后,这碗白粥见了底。替李承泽擦去唇边的污痕后,范闲将空了的碗放在一旁,替这只浑身虚软的宠物猫揉了揉牠的肚子。
那么,现在是该让他做些饭后运动了。
在被言冰云一剑穿腹后,倒在地上的范闲猛然想起了他与庆帝不为人知的一段对话。
兴许是夜宴之前,又或是李云睿被逐出京都之后,庆帝召他进宫,像个慈祥老父亲似地在御书房和他闲话家常。
聊着聊着,庆帝天外飞来一句。
“范闲,朕如果想要驯服一只性子极傲的野猫,你说,该怎么办?”
范闲忘了那时的他究竟胡诌了什么答案给庆帝,让听完的庆帝摇头叹气,看他的眼神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是朕给你的忠告。你所谓的爱固然可以让野猫与你亲近,但那终究只是表面。”
“要驯养一只不听话的野猫,自然要先拔掉牠的爪子。”
“之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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