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几分距离感。
刚刚在漫天烟火下,裴映脑子里突然窜出一段回忆。
是在高考前夕发生的一件事。
裴映很少回忆高中,也很少回忆带给他惨痛经历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瞬间,他会想到贺铮。
那天晚上七点多,他接到贺铮打来的电话,叫自己出来玩。
“现在?”裴映犹豫着问。
“嗯。”
“我…”想说什么又咽回去,纠结几秒,裴映重新问,“我去哪儿找你?”
电话那头传来贺铮吊儿郎当的熟悉声音,“你下楼就能看见我了。”
躺在床上,已经准备好睡觉的裴映不得不从温暖被窝里爬出来,他没换衣服,顺手从衣架上抓了一件薄外套披在身上。
刚出单元门,车辆刺目的远光灯便照过来晃他眼睛,裴映抬手遮光,微微眯起眼。
楼道门前停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跑。
裴映走过去,刚打开车后座的门,一只手便从车门里伸出来,抓住他胳膊,硬生生把他拽进车里。
裴映跌入一个温暖怀抱。
温情氛围没维持多久,贺铮动作就变得下流起来,他的手从裴映睡衣下摆钻进去,没有一丝阻碍地环住对方的腰,手掌摩挲着温热肌肤,看清楚裴映这身穿搭的贺铮乐了,“穿睡衣出来干嘛?你就这么急着跟我睡觉啊?”
裴映身体一整天都不太舒服,原本想早点休息的,不过这话跟贺铮说也没用,他干脆装死没吭声。
贺铮不满意自己被冷落,掐了一把裴映腰上的软肉。
裴映吃痛皱眉,闷哼一声后回怼他,“你找我出来不就是为了睡觉。”
上个月他发烧,烧到神志不清,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人走到他床边,掀开被子,手伸进他衣服里摸。
对方轻嘶了一口气,“好热。”
冰凉的手掌抚上额头,有人压低嗓音问他,“你生病了吗?”
裴映身体发烫,热得仿佛有谁把他架在火上烤,他脑袋发晕,意识不清晰,全凭本能去追寻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的存在。
带着凉意的手指在他腰腹处游移,裴映舒服地半眯起眼,轻轻喘息,“嗯啊…”
很快,他裤子被人脱了下来,有一个更加滚烫的东西挤进身体里,裴映感知不到疼痛,只觉得后穴胀得难受。
来人轻抚裴映汗湿的身体,没有给他降温,反而让他肉体变得更加燥热。
“你里面也好热。”对方趴在裴映耳边亲了亲他。
裴映提不起一丁点力气,绵软的身体只能任由他人施为。
他昏昏沉沉,只记得最后有一股冰凉的液体射进体内,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再睁眼,看到的便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裴映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吊针。
贺铮正坐在旁边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动静,他撇下手机,走到裴映床前,脸上扬起笑意,“你醒啦?”
裴映身体虚弱,没力气发火,他不想搭理贺铮,干脆侧过脑袋不去看他。
贺铮没再继续笑了,他用一种很古怪的表情看向裴映,眼中满是疑惑。
“你是…”他好奇地问,“在跟我发脾气吗?”
裴映舔了一下苍白干燥的嘴唇,没回答他。
贺铮俯身,一只手撑着床铺,另一只手掐住裴映下巴,让对方不得不扭头看自己。
他表情还是很困惑,“你生气了吗?”
裴映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努力张大嘴巴,趁着贺铮手掌下滑的时机,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嘶——”贺铮吃痛抽气,急忙甩开手,站稳身体后,他低头去看自己带着清晰牙印的食指指根,又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恶狠狠瞪他的裴映,还是很奇怪。
裴映脸色苍白,面颊因为气愤而泛起红晕,他哆嗦着嘴唇,恨不得下一秒把贺铮生吃了。
贺铮下意识用拇指抚摸着指根的齿印,后知后觉想着,裴映是该生气的。
他发着烧,又让自己内射了一次,送到医院的时候,裴映身体跟刚从沸水里捞出来似的烫。
好在脑子没烧坏。
……
不。
可能还是烧坏了。
也许连裴映本人都没意识到,他红着眼眶,执拗看向贺铮的表情有多委屈。
贺铮第一次强上裴映的时候,裴映眼神里满满都是刻骨的恨意,要是当时手里有把刀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刺进贺铮胸口。
换做现在的裴映呢?
贺铮好整以暇想着,就算自己把刀递到裴映手里,他也不会真的扎进去。他只会边挨肏,边哆嗦着叫自己轻点,手无力地握住刀柄,凶器在他手里俨然变成了一个调情的玩具。
裴映努力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说话声音嗡嗡的,“我讨厌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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