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廉。叫这么一个文雅的名字干的事却是阴坏的不行,人也怂的可以。
白湫廉咬住腮帮子两边的肉,硬是靠一己之力冲到了战场边缘,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儿也过去了,遗留下来的只有刚刚受了好几下棍棒火辣辣的背,疼得他龇牙咧嘴,脚却一刻都不敢停的把自己带到角落潜藏起来。
他喘着粗气悄摸观摩战场,不由啧啧称奇,真是一群法外狂徒啊。一道银色反光猛然晃了他的眼,他眯着眼努力去瞧。刀!他一阵目眩头晕,那个死黄毛居然拿刀!他眼睁睁看着那刀捅进一团肥肉之中——二中头头的侧腰,那头头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反应过来避了一下,不然怕是会当场血冒三丈高。
这完全不是单纯的干架了,已经上升到要出人命的地步了,死黄狗脑子里在想什么!白湫廉手脚冰凉,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快脑子一步就站在了巷子口,他听见自己大喊一声:“快跑!条子来了!”
白湫廉定定站在远处,腿软的挪不动脚,定定看着原本纠缠在一块儿殴打的人群顿时四纷五落纷纷奔逃,没几秒钟原本沸腾的巷子里就剩下刀尖儿还在滴答滴答掉血的黄毛和自己这个热血上头、伸张正义的蠢货了。
快跑啊!他在心里呐喊着,可是双腿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道儿。他惊恐地盯着向他走来的黄毛,一时之间眼前发黑,耳朵里全是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
他是要捅死坏了好事儿的自己吗?没饿死没被打死现在要被自己人捅死了?白湫廉无法冷静思考,牙齿打颤,不管了,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在那破刀白尖儿进红刃出之前之前先揍他一拳!
“啪!”白湫廉侧着头,迟钝地摸了摸自己被打偏的脸,耳朵里嗡嗡叫,喉咙充斥着腥甜的味道,鼻子汪汪地往外淌着血。
他呆若木鸡,半晌才反应过来,就这么简单?
“下不为例。”梁济瞥了一眼这个不听话的小猴子,有些期待地等他下一步动作,是气急败坏还是嚎啕大哭?会不会激动的尿湿裤子呢?
白湫廉赶忙扭正头,豪迈地一揩鼻血,把脸用力笑成了一朵菊花,连连赔着不是,“哥打得对啊,哥打得好啊!哥的手打得疼不疼啊!”
梁济沉默了,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不要脸,或者说是这般圆滑市侩、忍辱负重的人。
“你和那头肥猪有点交情?”梁济语气随意道。
白湫廉蹙紧眉头,这肥猪是指?倏忽间他反应过来,立马表态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不认识!我对天发誓和他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救他?”梁济用手背轻轻拍拍白湫廉的脸颊,嘴角带笑,眼里可分毫没有。
白湫廉忐忑不安地咽了咽口水,不敢让这不好惹的货色多耗耐心,赶忙解释:“出了人命,性质就变了,条子会来搞人,到时候只会两败俱伤。”
梁济没回应,拍了拍他的头。
白湫廉见黄毛不说话,只得巴巴的凑上去,弯腰朝对方的手呼气,“哥真是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手心被小孩儿小心翼翼吹出来的凉气搞得痒痒的,梁济低头看他一边吸鼻血一边卖力地往外呼气,这呼哧呼哧的声音把他给逗乐了,刀啪的扔到地上,抬手揉了揉这颗猴脑袋。
白湫廉被这一下揉懵了,后知后觉他好像成功讨了这人欢心,踌躇着开口:“哥………我这算通过咱龙帮的考核了吗?”
梁济笑得咳个不停,这小孩儿都沦落到这般狼狈地步心里居然还惦念这事儿,他缓了口气张口问:“你这小猴年纪轻轻不好好学习,怎么非要和我们这帮渣滓混?”
白湫廉一听这话,冷汗刷一下流下来,这是在点他呢,要他表忠。他思量了一番,斟酌着开口:“哥您这威名远扬已久,我没来一中的时候就仰慕着您了,我这踩狗屎运和您到了一个地儿不得努力圆梦,离您近近的?”
“那你说说看,我叫什么名字。”梁济可发现了,这小孩儿一口一个哥就是不加个姓儿,估摸连他这个老大叫啥都不知道。
操,老狗比。白湫廉心里暗骂一声,这死黄毛知不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他悄悄挪了一下脚,他好像不抖了,而且还恢复了几分力气。
于是白湫廉直接一扭头就是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因为扯谎惹人生气被捅一刀还不如撒腿就跑。区区一个龙帮,还有虎帮蛇帮,他就不信了没一个不识英杰的混混帮!
还没跑几步,他膝盖一软就扑到在地。
死黄毛居然踹他腿窝!白湫廉反身死死压在梁济脚边的刀子上,自己这软脚虾拿了刀绝对会被夺过去,还不如拼命护住别让对方拿到,这样自己最多挨一顿揍,至少小命还在。
梁济看着白湫廉这一番动作,乐得眼泪都飞出来了,一手手撑住墙,一手捶胸膛。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有趣呢!
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梁济懒懒地抬起脚踩了踩小猴的屁股,这浑身都是骨头的骷髅小猴居然屁股上肉挺多,踩起来倒是软乎乎的。
“行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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