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少年语气里的不情愿太明显,先前藏得很好的敌意在这一刻全漏出来了,恐怕是想到待会做的时候他可能因着丹枫的脸爽到,浑身的毛就炸了。乳臭未干的小孩,不过是跟着丹枫学了点勾人的本事,就胆子大到往狼口钻。
刃不着痕迹地往他的小腹看,丹恒今晚穿得很清凉,短衣短裤,早在刚刚的拉扯间露出大片腻白,刃左看右看,实在没明白就凭他这样薄的腰腹,是怎么敢说出刚刚那番话的。
耳濡目染,刃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他捏着丹恒小腿的手又紧了些,心底平添几分怒气,对丹枫的怒气。
先入为主,白日里那个猜想再次在他脑袋里活跃地蹿动,是了,丹恒定是瞧见丹枫与人耳鬓厮磨,才有模有样地学了,说不定,说不定亲热的对象还不止一个。
丹枫看上去就不像未经情事的……刃的脸倏地沉了。
他今天一直在狂躁的边缘。那些未被本人察觉的妒意将他刻意压下的情绪全部卷了起来,龙卷风一般刮个没完,此刻即将掀起更大的风浪。
丹恒嘴巴微张,似乎又说了什么话,但刃什么都听不到,他挟着那张可恶的脸,凶狠地叼住柔软的唇瓣,没有浓情蜜意,侵略也谈不上,粗粝的舌头一压进去就轻易地占满整个口腔。
刃才不在乎丹恒在想什么,他只要想到自己之前还念着丹枫说过的话,因此犹豫了一番是否要赴约,对丹恒便生不出半点呵护之心了,那是丹枫期盼的,他为什么要如他的愿?干脆撕碎那些平和,像今早一样,让那张脸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属于成年人的身躯格外沉重,丹恒被他压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在令人头晕目眩的亲吻里他感到有些委屈,他想念哥哥软和的腰肢,压上来总带着一股清冽的冷香,催得他连发晕都是幸福的,不像身上这头野兽,又硬又凶,沉甸甸挤着他往床铺里陷,直至动弹不得,丹恒还不能抱怨,只能时刻提醒自己这不是强奸,他是自愿的。
丹恒拼命抑住想要一把推开刃的冲动,但他很快就顾不上纠结了,他渐渐发现不太对劲,这个吻比他想象的还要过分百倍,从唇缝溢出的涎水糊得下巴湿漉漉的——丹枫有时也会弄成这样,烦的是嘴巴里另一条讨厌的舌头,不像在接吻,倒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丹恒急得低低哀叫,他对接吻的所有认知都来源于丹枫,哪想过自己会被别的人嘬到舌头肿胀,舌尖红得要滴血,大脑除了耳边黏腻的水声就什么都盛不下了。
然而局势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待他开始被塞在喉口不上不下的水液呛得呜呜直哭,刃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捏住他双颊的手。
摸着丹恒乱七八糟的脸,刃啪地打开床头的台灯,丹恒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自床尾一路滚了上来,他下意识遮住自己的脸,“不许……咳咳……”
他咳得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刃皱了皱眉,对他的脆弱又有了新的认识,全然意识不到把人弄成这副凄惨样的是自己,自顾自地往少年裤子里摸。
滑溜溜一片,刃又揉了两把,确信身下人是真的没穿内裤,他短暂地失语了,片刻后一把撕下毫无用处的短裤,丹恒那点挣扎在他眼里跟猫崽扑腾没区别,他偏头避开横踹过来的脚丫,托着膝窝就把人整个掰开来看,然后他又开始沉默。
覆着薄茧的手指强硬地挤进那道本不该存在的密缝,拨出一点脂红,青涩的处女屄可不管主人的意愿,径自衔着男人的指头往里吞,刃确实有些惊讶,但他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此时也只是微皱着眉揉按肉阜,冷眼看这个馒头批缓缓吐出一点水液。
丹恒从刚才起就没了声响,刃抬眼一看,他两条手臂横在脸上,闭着眼直挺挺地装死,偏偏脚趾蜷得紧,腿肚子被带着一起发颤。
丹恒的脑袋像要炸开了,他先前还想着从刃嘴里套点话,至少要问清他与丹枫是什么关系,如果能听到一些丹枫过去的事就更好了,如今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怎样把喉咙里的声音收住。
他一面厌恶刃的触摸,一面绝望地在这种触摸中感知到绵绵不绝的快感,他被丹枫教得太乖,完全不懂该如何抵抗欲望。
刃慢条斯理地托住他腴润的臀尖,这恐怕是丹恒全身上下最丰腴的地方,滑腻的软肉从指缝间溢出,另两半瓣更软更滑的嫩肉被他捏着,男人恶趣味地把指节往里塞,玩了一会没见丹恒给出反应,这才用指甲去刮蹭他稚嫩的花蒂,只一下就让挡着脸装死的人猛地蹬腿,细致的腰肢在床单上哀哀乱扭。
他难以遏制地喘出一些泣音,却绝口不提要刃停下,刃冷笑,一边搓着那颗渐渐充血的豆子,一边附到他耳边说:“你在等丹枫,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根本不在乎你没有去喊他吃药这件事呢。”
他在丹恒惊恐的眼神中接着说道,“也许他已经睡了。”
“不……不可能。”丹恒慌了一瞬,刃明知他要做什么,却还是来了这里,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瞪着刃,“快,快点……进来……”终归还是羞耻心占了上风,他扒着男人的手臂,却怎么都说不出那个字,急得额头泌出一层薄薄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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