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卡壳了,他像播到一半便被强制掐断信号的收音机,只会呆傻地绷紧后颈,等等、等等,他搞不清状况,丹恒怎么会突然……!丹恒明明连环在他腰腹周围的手都不愿收紧,他刚刚甚至故意撞上两颗石子,颠簸之下丹恒还是固执地弓着背与他保持距离,可现在,丹恒却、却……
他仍在心荡神摇,丹恒已抬起头离开了,景元张嘴想问,但平日里能言善道的舌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力气都使到脚上去了,脚踏板被他踩得要飞起来似的,丹恒一声惊呼将他的心思拽回现实,“景元,别骑这么快!”
他似乎被吓到了,双臂骤然收紧,接连的幸福将景元打得晕乎乎的,“好、好的。”
景元决定什么也不问了,现在的情况就像你喂了十几天的流浪猫突然愿意蹭着你的腿撒娇,他除了塞多点猫罐头还能做什么呢?
丹恒不知他几秒内完成了怎样的想象,他被座椅磨得浑身发软,再不抓点什么,恐怕就要从后座摔下去了。
他一边搂着景元的腰,一边回想刚刚的感受,老实说,除了晃动时肩膀将脸颊肉顶得生疼外,他并没有别的感受。
所以,丹枫究竟为什么会亲近刃呢?亲近一个外人……会给他带来什么呢?丹恒无法控制自己的疑惑。
缓慢凝聚而成的水珠滴落到颈间,丹恒难得无视了它们,他在回复景元发来的消息,两人约了周六上午去修车,景元还说要带他去附近的博物馆转一转,丹恒本想拒绝,他觉得自己已经麻烦景元许多事了,不好再缠着人到处走,但景元言辞间的欢喜不似作假,丹恒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他其实仍未学会如何与人相处,总想着日后该做些什么来答谢景元,然而人世间许多情谊,仅由平等二字是砌不深的,景元想要削除的,正是这种距离感。
“和谁发消息呢。”
丹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丹恒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可他一抬头,丹枫确实站在自己眼前,他盯着丹恒发愣的样子,不赞同道,“头发也不擦干。”
手机不知不觉熄了屏,隔一会就有一条消息提示出现,但丹恒没空在意,他满心满眼都在丹枫身上。热风在他湿润的发间穿过,丹枫在为他吹头发,寻常时候丹恒会拒绝,现在他舍不得说一句话,因为不久前他还以为丹枫生他的气了,晚饭时丹枫一句话也不同他说,丹恒总觉得自己昨日的行为是有罪的,因此也不敢说半句话,他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又落寞地呆坐许久,可如今,丹枫却主动来寻他了。
丹枫放下吹风机,他鲜少做这类工作,丹恒的发尾被他吹得微微翘起,配上丹恒不发一言只呆呆看着他的眼神,乖得令人心尖发颤,丹枫揉揉他的脑袋,“乖,去床上。”
丹恒听话照做了,可一到床上,丹枫周身的气息便变得古怪起来。
他先是指挥丹恒脱了睡裤,又不要他躺着,非要他坐起来靠着枕头,然后他掰开丹恒试图合拢的大腿,在丹恒震颤的注视下剥了他的内裤,才洗过澡的身体覆着一层柔润的光,丹枫捏上那两瓣软肉,他皱了皱眉,不满地抱怨道,“都肿了。”
“之前很薄的。”丹枫说的是实话,丹恒生的纤瘦,就连那处也没多少肉,然而昨晚过后,原本青涩的雌穴挨了肏便迫不及待地充盈起来,肥嘟嘟的挤在主人两腿之间,给他带去不少烦恼,此时还要被另一位亲近之人揉在指间,肆意捏弄。
“……”丹恒的呼吸已经混乱了,他被丹枫的举动搅得不知所措,他分不清丹枫是在责备自己,还是含着情色意味的戏弄,总之他瞅着丹枫的脸,不敢反抗,也不敢说话。
丹枫神色淡漠,手下缓慢地按揉,眼睛紧盯着丹恒不放,丹恒熟知这种眼神,他自己观察事物时也会如此,但他不知道丹枫想要怎样的答案,只能惶然地接受这份注视,他们之间由一种诡谲的沉默笼罩着。
身下那处不会说话,却比他坦诚,没一会就焦急地吐出水液,丹恒的心理防线在丹枫面前本就薄得不堪一击,他终于耐不住了,咬紧的牙关泻出一声哭喘,求饶似的攥住丹枫的手腕,然而他还是想不出该说什么话,只能一遍遍地喊丹枫的名字,“丹枫……哥……”
“嗯。”丹枫应道,他的神态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丹恒摸不准他的态度,慌不择路地去扯他的衣衫,丹枫非但没有拒绝,甚至主动褪了衣物,两人的睡衣被一齐丢到床下,丹恒迫不及待地搂住他,让两具光裸的身体贴紧,他似乎从这一种接触中找回了自我。
他想像从前那样抵着哥哥的额头,吻他的鼻尖,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撒娇方式,但丹枫推开了他,用力摁住他的乳头,质问道,“他有没有碰这里?”
丹恒一时没能答上来,直到丹枫低头将乳尖含进嘴里吸吮,他才如梦初醒般辩解道,“没有!…他没碰这里,啊!”
他瑟缩着想往后退,又想起身前的人是丹枫,他为什么要逃?于是短暂的犹豫过后,他主动挺起胸膛,丹枫被他的动作取悦了,眼眸深处浮现两抹笑意,牙齿却没留情,将原本只有点点粉意的乳头咬得一片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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