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上魔宗,还有那神秘的‘方士圣子之一黄崇’,这组织实在有些诡异,谁也想不到他们会有怎样的手段?”
“高阶战力,极为稀少,但有时候只一个,或许就能彻底改变战局。”
几人的对话,很是丧士气。
但包括陶潜都知道,这才是残酷的现实。
朱启的大计其实不复杂,可让人觉得为难、绝望的是。
他的每一步,几乎都是阳谋。
即便你知晓了,也无任何办法,根本阻都阻不得。
更遑论是堪称是碾压全场的高端战力,不说旁的,只是朱启那位传说中的太上魔宗长老,一人便可抗整个【大荒三仙】。
致命的是,大荒三仙如今还不齐全。
陶潜倒是丝毫不怀疑余延世的说法,他之前窥过余延世根底,隐隐猜出那两位前辈,恐怕是取【元始宗】传承遗物去了。
可如此一来,虽然没让陶潜的打算完全落空,却也踏空一半。
毕竟只一个“天江仙”,并不够用。
眉头皱着,心中却直接明悟道:
“我就说,怎么会这般容易就让我度灾,幺蛾子这便来了。”
“之前过境魔都时,回仙境曾言:朱启那畜牲的师尊,与我师多宝真人,是多年死敌。”
“虽说我师尊是出了名的惫懒,估计就算有所谓死敌,也懒得出门去砍了,但能顶着他的压力,还活得这般滋润,那位太上魔宗长老的实力可见一斑了。”
“我如今阴谋搞他宝贝弟子,说不得还是私生子,到了那日他赶回来,岂不是转瞬就能捏死我?”
“不行,得想办法搞定这个几乎打不过的高端战力。”
“莫非到最后还是得回宗摇人?”
思索到最后一念,陶潜暂时压下纷乱想法。
袖袍一挥,又将罗刹女重新收回圣胎袋。
而后,又对着余延世几人道:
“此女以及那诸天秘魔经无相篇,皆可由我来搞定,只是与阴七夜接触之事,却需要拜托诸位了,我暂时不方便与朱启麾下任何人有接触。”
“以你们救国会的名义,只说要招揽他,不必提及朱启的阴谋,如此便不会打草惊蛇……有结果后便传讯于我,到时我再将此女以及功法送来,只要阴七夜接纳此女,并修了无相篇,魔都外围数百万灾民当无性命之忧。”
“可,此计周全。”
知晓陶潜一身秘密,余延世完全听从他的建议。
双方在咸亨酒店分开,各自开始实施计划。
……
陶潜飞快回转张府,并未立刻凝神入定,遵照袁公指点施那炼魔法自域外取法。
而是取出那袁公雕像,认真拜了拜,恭敬请教道:
“袁公老师,弟子之前被师尊以三件仙宝接引入门,彼时途经魔都,回仙境曾言:朱启小儿的师尊,是常年盘踞在此的一个老魔,亦是我师的死敌。”
“那老魔既有资格做我师之敌,想来修为手段皆不同凡响,如今我打算害他弟子,老师可否将其人根脚底细说与我听。”
许是那老师二字起了效用,陶潜话音落下,红烟又是飘荡而出。
袁公再显,瞧着陶潜,似还记仇,有些幸灾乐祸道:
“看你之前那成竹在胸,算计他人的模样,还以为你早有对付那人的妙计呢?”
“临阵才想起磨枪拜佛的,这如何有用?”
“老师,阴七夜此人……”
“行行行,真个是烦人。”
被陶潜噎了一句,袁公终究还是开口,将陶潜欲知晓的信息吐露。
“太上魔宗的长老,又盘踞魔都,还是多宝这厮的死敌,毫无悬念,必是凌娲这厮了。”
“想来你也知晓,太上魔宗因丢了至宝,虽然底蕴深厚依旧列入魔道大宗内,但时常遭孽宗、魔佛寺几派欺凌,宗门内也没有多少人拿得出手。”
“凌娲,算是一个强人。”
“尽管颇有些不要脸,他师尊给他取了一个‘元魔真君’的道号,他不满意,待他师尊殒了,便自己给自己改了一个‘太上元魔显圣真君’,也不怕笑掉旁人的大牙。”
“此人可笑归可笑,杀伐战力的确很是不俗,修的是《六欲天魔经》,阴险狡诈,最擅勾动他人心中欲念,防不胜防……只可惜,遇上一个多宝这么一个把灵宝演天术炼到要超越你们灵宝宗主的克星。”
“听闻其早年在遗迹中寻宝时与你师多宝交恶,就此结下梁子,屡次挑战多宝,偏生神通手段都不如人家,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硬生生让多宝在他身上赚够了声名,得了一个天魔克星的称号,简直丢尽了我们魔道中人的脸面。”
“哼,当年我秘魔宗遭围攻时这厮也来了,多宝跟屁虫也似,挨了我一记荡魔又跑了。”
袁公毕竟是袁公,三言两语间,便让陶潜知悉了数位强者间的八卦往事,以及朱启师尊的些许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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