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庙,顿时也惊,满脸不可思议,又有着担忧道:
“这等模样?这般神纹,你莫不是修了那【祖魔食炁妙术】?”
“听闻秘魔宗这一禁术乃是从混沌魔祖处窃来,可吞万物,化为己身法力……神通是好神通,只是你也太过贪嘴了,一口气将天驹魔、白骨夫人、大力魔王、啖仙魔将这般多上位天魔都塞入腹中。”
“再过半个时辰,只怕你便要受不住污秽侵蚀,继而活活撑死。”
“莫慌张,唤你来,正要你施为一二,解这凶险。”
肉山顶端,陶潜那俊俏脑袋此时显得颇为滑稽。
回了鱼篮观音一句后,紧接着传授并吩咐道:
“血食残留污秽,待我消化后再处理,自有妙法。”
“你且先记下这一篇《颂蟾经》,再搭一座简单些的蟾神庙,循这仪轨,去呼唤域外先天神魔【蟾神】,求请祂老人家赐一块清心月蟾瓦下来,得瓦后,你便来我身边,每半炷香以月蟾瓦,击我颅脑,将那些侵入心魂的污秽恶炁祛除干净。”
“如此,我可保持清醒……兴许你也可得些蟾神的赏赐。”
听得这些,挽着鱼篮的美妇顿时眼眸亮起。
面上浮现兴奋之色,一边开始动作,一边则忍不住道:
“先前大渊有传闻,灵宝宗那位伏孽陶真君,除却备受灵宝天尊宠溺外,还与【蟾神】有着不浅交情,如今看来果是真的。”
“不给任何祭品,也不是九蟾宗一脉传人,就颂一篇马屁经,竟能取来那月蟾瓦?”
说话间,仪轨布设完成。
鱼篮观音摆了个虔诚姿势,口中连颂蟾经,内容皆为各种浮夸赞叹,说是马屁经也无差。
若是其他蟾神信徒,哪怕真是九蟾宗一脉弟子,这般简陋的仪轨还想拿到【清心月蟾瓦】这等至宝,却是痴人说梦。
陶潜,则大不一样。
鱼篮美妇颂经时,另一头的本尊处。
堂堂陶真君,正一脸讨好之色,并用诚恳眸光,注视着趴伏于己身肩膀上的一只三足金蟾。
虽未说话,意思却很清楚:“蟾神在上,您老人家也瞧见了,弟子这魔子分身正受难,需您老慈悲给一块瓦片,一则看在弟子的面上,二则您老人家也可瞧一瞧砸脑袋的好戏哩。”
也不知是真个交情到了,还是好戏吸引。
下一刻,在鱼篮观音惊讶的目光中,上方虚空骤生裂缝,无尽宝光一闪而逝,随后就见得一块镌满蟾纹,好似碧玉般的圆瓦掉落下来。
“咦?真个到手了。”
“神韵浸润,妙不可言,以蟾神之位格,由我来持着砸人,怕是半步道化境的强人受我一记也要跌个跤,摔个踉跄。”
“铛!”
当真是猝不及防,鱼篮观音连个招呼都没打。
月蟾瓦刚入手,一个转身便砸在陶潜那额头之上,立时肿了个大包不说,鱼篮观音头顶再生裂缝,随后就见得宝光涌动,大量财货倾泻下来。
见此,鱼篮观音又是欣喜,又是纳罕道:
“好宝贝!”
“不过这些赏赐又是什么名堂,你那本尊陶真君,与蟾神,竟玩的这般花哨?”
陶魔子本要陷入浑噩,挨了一记顿时清醒。
闻言本要跟着吐槽,奈何那头本尊已然没好气的出手压制。
……
因第一回布置陷阱就吃撑,此后数日陶潜都未再遣魔头去勾引老乡,一门心思消化。
只这三日内,苦了陶魔子那颗头颅了。
每半炷香,就得挨一记重的。
月蟾瓦效用非凡,但代价也豁免不得。
挨一下虽不会皮开肉绽,但鼓个大肉包是至少的,如此之下,第一天他那张俊俏脸庞就毁了。
三日后,他那肉山般的肚腹渐消,反过来一张脸则是肿胀不堪。
倒是鱼篮观音,这三日得了不少好处,以至于让她砸起陶潜这个“夫君”来分外的有劲头。
桃花庙内,尽是这些声响:
“铛铛铛!”
“好赏,蟾神果真慷慨。”
“这一下准头极好,蟾神老人家可瞧清楚了,晚辈不要财货,再求一件佛宝就可。”
“咦?是《慈航拔罪经》,也好也好,正可助我修成一门新神通。”
“诶,这一遭又是些元宝财货,莫不是蟾神厌了?”
“果是厌了,不过职责在身,我也不该手软怠慢,夫君且忍着些……”
听到这句时。
头颅已肿成好似大量肉包叠着模样的陶潜,艰难睁开眼缝,随后就瞧见了令他颇为无奈的一幕。
原本还算是端庄成熟,妩媚动人的鱼篮美妇,此时握持月蟾瓦当,一脸兴奋之色,口中嘟囔着“赏赐”、“好活”之类,旋即高高跃起,朝他脸上拍打过来。
瞧这做派,恐怕也不单单就只为了蟾神的赏赐,陶潜分明闻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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