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认知。
她泡了茶轻手轻脚站在太后身侧,做得小心翼翼,且不动声色。
这些时日在宫中她只学会一件事,就是如何服侍人,外人听来或许会觉得好笑,可对她来说,只要太后娘娘开金口,她的处境会好很多。
赵幼澄现在被章嬷嬷盯着,连门都不能出。只能坐在东炕上回头透过窗看着院子里。
闭门不出,只能日日勤奋,徐州府的山川、人文、地理,因为赵善易夫人的帮助,所以成册很快。
冬葵的伤终于好了,开始来院子里当差,冬凌伤重,至今还不能走动。
上房里好不容易人凑齐了,正热闹着。她也没想到文襄会奉命来侍奉她。
文襄再不负当日在通州别院的高高在上,如今见她俯身垂首一派恭敬。
跪在上房,规规矩矩称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伺候小殿下,听小殿下调遣。
赵幼澄看着文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次文襄没有提及皇祖母任何事,能跪在她面前愿意为奴,不再像从前口口声声皇祖母为她担心她云云,必定是皇祖母为她遇刺的事情担心了。
她这么久为了能自由自在,请回了两位嬷嬷,让舅父住在隔壁,巴结陛下,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她一个妙龄年纪太微宫中没有家长的事实。
皇祖母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拿捏住她。
她之前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很不喜欢文襄倚老卖老的做派。
她不知道皇祖母有没有要她搬回宫住的意思,但看得出来文襄闭口没提,皇祖母终于真心疼她一次了。
文襄跪在那里,见赵幼澄久久不说话,他就不能起来,
章嬷嬷见赵幼澄脸色不好看,赶紧提醒道:“殿下想什么呢,文总管还跪着呢。”
她这才说:“想起皇祖母了,走神了。文总管快起身吧。皇祖母怎么样?”
文襄这才大吐苦水:“老娘娘听闻殿下遇刺,一个人一言不发,也不肯安睡,是老奴自请出宫来侍奉殿下……”
她听着不言不语,最后只说:“孙儿不孝,让皇祖母担忧了。”
一句话堵的文襄又说不出话来。
她面色如常,想了很久,才和气说:“文总管的心意我收下了,但天寒地冻,我闭门不出,现在的太微宫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文总管只管回宫和皇祖母复命,过年之前我都不会出宫,过年的时候我大概会进宫住些时日陪皇祖母,让皇祖母安心就是了,她上了年纪,又习惯了你在身边侍奉,留你在这里,我又不放心皇祖母。皇祖母若是信不过,我邀姑母来府中住些时日照看,不知可好?”
文襄现在根本不敢反驳她,听她吩咐后,放下太后娘娘送的东西,踌躇徘徊后,便又回宫去了。
周太后听了文襄的话,静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听了劝,召静义公主分说了意思。
“阿鲤年幼,遭此大难,如今住在宫外,我放心不下,就怕她不能好好养伤。她身体自小也不算强健,早年她父王就因为年少贪玩,没能……”
周太后说到最后,已经语不成言,眼里都是泪水。
静义公主见太后哀伤至极,便开口说:“母后当保重身体,让儿臣先去照看她,她自小在儿臣身边,乖巧伶俐,最是聪慧,到时候儿臣定教训她,怎能不爱惜身体。正好回宫后也久不见她,我心里也记挂她。”
周太后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那行吧,她吩咐了文襄,说了过年的时候要在宫中陪我过年,这延嘉殿现在乱糟糟的还没有准备,再一个月就到了年根,且让我收拾收拾,将后面的延禧殿整理出来安顿她,你看着她一些,别让她出门就好,也别太苛责她,她性格随了她父王,最是要强……”
静义公主听着她有些反复的嘱咐,心里一软,当年的周皇后何等的手段,就算她当年再刚强又如何。儿孙终究是她的软肋。
“儿臣省得。”
等她退出来去寻傅嘉宜,说了搬出宫去,结果傅嘉宜手中一顿,支吾道:“我也要去吗?”
静义公主见她推脱:“我自然要带着你。留你在宫中,我也不放心。”
傅嘉宜却说:“可太后娘娘身边离不得人。”
静义听得惊愕:“你要留在宫中?”
傅嘉宜一脸坚毅:“母亲,我再过一个生辰就及笄了,只剩四个月了。住在宫中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静义:“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宫中的荣华是那么容易得来吗?我只是去照看阿鲤,除夕之前就会回宫。”
傅嘉宜却很看重这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她可以做很多事情。
“母亲去照看表姐就好,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太后娘娘身体也不好,我留下替母亲尽孝。我们不能坐等着机会砸到我们头上来。即便是为了哥哥,母亲都该和京中的贵妇们多走动。我远不及表姐出色,她是长公主,而我不同,我需要养在宫中这个明目,母亲明白吗?”
静义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