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澄:“不碍事,我又不惧。”
赵诚高兴拉着她的手大方说:“阿姐来骑我的马,它性格在温顺不过了。”
他的马还小,又有人调教,性情温顺。
但她是会骑马的,方氏见她真的要骑马跟过来,问不远处的赵善易:“你们哪来的马?”
赵善易骑在马上笑说:“我让叶雄送来几匹马,既然是春游,就没有呆坐的道理。”
赵恒这会儿也在教儿子骑马,庆王妃有些紧张,也顾不上看着她们了,跟过去照看儿子了。
赵幼澄看着叶雄牵过来的几匹马,她颇有兴趣,摸着一匹棕色马的马鬃,问:“这匹怎么样?”
叶雄夸道:“殿下看着不像是不懂马,这匹虽然没那几匹年轻,但是匹好马。”
赵幼澄牵着马,回头和赵诚说:“阿姐只给你示范一次,你看好了。”
她说完牵过马缰,向前走了几步,抬脚一跃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十分飒爽。
赵诚仰头惊讶看着她,她开怀笑起来,迎着风,甩了甩马缰。
“驾!”
而后便纵马而去。
风将她的衣衫吹的翻飞,仿佛像马上精灵一般。
方氏被她的飒爽英姿惊到了,看着远去的人,久久没有回神。
不光是方氏,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赵诚喃喃:“阿姐从没和我讲过她会骑马。”
裴岘是知道的,那晚遇刺时她就骑在马上。
看着远去衣衫翻飞的人,仿佛不是人间客。
冬葵有些着急,也是被遇刺吓怕了,喃喃:“殿下上次坠马……”
赵善易也想起这回事了,和裴岘说:“她上次坠马就凶险了。”
话没说完,裴岘扬马鞭一挥,就追她而去了。
方氏也有些担心,还是第一次听说她会骑马,问冬葵:“阿鲤上次遇刺坠马了?”
冬葵知道方氏和殿下亲密,不好隐瞒就解释:“当时在马车中,殿下不放心,便换成骑马,此刻纵马而来殿下为了躲刀,坠马落了伤。”
方氏听的心惊肉跳,心里直呼赵幼澄胆子大。
裴岘纵马比她快,一炷香之后追上她,向北有条河,她就停在河边,回头见裴岘追来。
她不在意笑着说:“起风了。”
裴岘看着她脸被风吹的发白,她仿佛感觉不到冷,只管笑。
赵幼澄那晚就知道她的平安符不见了,章嬷嬷四处翻找后都无果,心中很是担忧,而她也不知道是裴岘偷走了她的平安符。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往那里想,她不信裴岘会拿走她贴身的平安符。
章嬷嬷见平安符找不到了,很害怕,也不敢伸张,就去永嘉寺问空悟大师又求了张,重新给她缝在了衣服上,带在身上。
她看着裴岘的脸,心中感叹刘小娘子实在可惜,果然和她当年一样,眼瞎了。
裴岘见她坐在马上轻飘飘的,提醒她:“握紧马缰。”
赵幼澄不太在意说:“我上次虽然坠马了,但是我并不害怕骑马。师叔,我骑术其实不错。”
不知是因为那声‘师叔’,还是因为她在笑取悦了他,他再没说话。
赵幼澄望着河面,粼粼波光闪烁,两个人在静谧中,谁也不说话。
她突然说:“我的平安符丢了。”
她说完盯着裴岘,见他面无表情,像是没听到一样。
又觉得无趣,他果然根本不关心这种事。
马在低头吃草,她下马后站在河边,仰头看着裴岘问:“师叔,若是过几日皇祖母寿辰,我被当众指婚,怎么办?请师叔教教我。”
裴岘看着她笑吟吟的样子,不知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你若是有心仪的人,只管去求陛下。”
实在是无趣的紧。
她收起笑脸也不再逗他,但是面河而站,片刻后又问:“师叔,你喜欢刘娘子什么?”
裴岘觉得好笑,但面上不显,只说:“该回去了。”
赵幼澄见他始终避而不答,气闷:“想不到裴大人如此情深意重,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裴岘盯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暗。
她自己则一跃翻身上马,回头狠狠看了眼他,纵马只管向前奔去。
裴岘不紧不慢后面跟着,由着她四处撒野。
她现在很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刘娘子,就是故意气她的。
但是她又不想自作多情,才不想给他开脱,他喜欢就喜欢着吧,让他吃点苦头就好了。
等回去后帷帐附近聚集了不少了。
没想到今日出游的人不少,赵幼澄远远看见了赵善易身边站着醇亲王府家的败家子赵延之。
等她再靠近一些,就看到了周聿昭。
她勒紧马缰,将马掉头转了回去,,裴岘见她看到人问:“不回去?”
“我去寻阿弟。”,说完也不等他只管向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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