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不可如此说话咄咄,你性情向来偏激, 自己收敛一些。”
傅嘉宜毫不在意母亲说什么, 她现在只想着如何再挑一门显赫的婚事, 最好压过那些看轻她的人……
静义公主原本还为自己儿子的亲事感慨,但随后遇见的几位夫人说起的闲话,让她立刻打消了遗憾。
据说是安阳侯夫人手帕交的一位夫人那里露出话来,安阳侯刚进门的外室带着的那个女儿不小了,安阳侯甚至打听过傅容。
她听得心惊,安阳侯掌兵权臣,怎能用外室女辱她儿子。
可惜她依仗实在不多,更不敢声张这个八卦之言,接下来就安心为儿子筹备这门亲事。
赵幼澄第二天起来,果然两膝疼的厉害,连路都不能走了,腿弯曲的时候都疼的厉害。章嬷嬷心疼问黄太医开了方子煮水给她泡脚。
第二天方氏就回城了,特意来看她,见她竟然不能起身,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么严重?”
赵幼澄无奈的笑,冬青嘟囔:“殿下昨日在永嘉寺听经,从卯时跪到未时,今日就不能起身了。”
方氏皱眉:“你为太后娘娘祈福,也不能这么不顾身体,本就感了风寒。”
赵幼澄安慰:“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方氏关切一番开始给她讲:“昨日园中是真的热闹,你可知静义公主的大儿子定了亲。”
赵幼澄吓了一跳,问:“定的谁家?”
“太后娘娘指婚,定了姑苏宋家的女儿。”
赵幼澄惊讶后慢慢就笑起来,表哥前世的姻缘,没被更改,可见两人真的是天定的良缘。
“当真?等宝珍回来了,我定然要问她讨礼。”
方氏见她真心高兴,笑说:“你表哥还说,你的姻缘不知在哪里。”
赵幼澄面上不变,只管笑着。低头看着膝盖,心里想的却是那为老不尊的人教训了她一通……
“怎么会突然给表哥指婚?只是表哥一人被指婚吗?”
“庆王妃递的梯子,我看皇后娘娘倒也淡淡的。除了你表哥还有两家。剩下的是已经定亲了特意让太后娘娘保媒。”
赵幼澄惊讶庆王妃竟然这样高调。
“我从前倒是没听过九婶这样。”
方氏不好背后说人,只说:“她一直都这样。”
赵幼澄也知道方氏不喜欢庆王妃。
方氏和她林林总总讲了很多昨日贺寿的事,尤其是皇祖母保媒的几家,由陛下下旨礼部筹办。
陛下也是促狭,这种功劳也要抢。
赵幼澄想了片刻:“现在是三月底,马上天就热了,皇祖母大概会在西苑那边过夏天,京中成婚的人肯定多了,落第的考生们都要返乡了。”
城里的人未能出城陪贵人们,心里也是遗憾。
城外的贵人们倒是不知作何想。
杨寿山一整日站在左书房,陛下在这里办公,今日马廷庸等人见陛下,便开始议今年春耕事宜。
户部裴荀大人向来话少,独来独往的,他只对陛下负责,户部没钱,他也没办法,只能协调调遣,但实在难为,毕竟北方军饷不能断了。
随后内阁的马廷庸和张玉,向陛下提议尽快定下江都知府和扬州巡抚。以周转江南政务。
之前刘正东兼两职,刘正东已经斩首,此事早做定夺,再者漕运总督也不能空着。
这提议已经上了几次折子了。
赵善易都知道这件事了。
这几日各地官员入京,陛下都已经一一召见,马廷庸大概是见陛下单独召见了这些人,怕夜长梦多,就又旧事重提。
赵晖看着左书房里的人,马廷庸、张玉、吕大人、裴荀、赵善易……
众人不敢妄言,赵晖淡淡看了众人一眼,淡淡说:“那各位就上折子推荐吧,内阁几位大人都上折子推荐,朕最后定夺。”
等人打发出去,单独留下裴荀,赵晖:“给裴大人看座。”
杨先勇赶紧搬了椅子,裴荀俯身:“谢陛下。”
赵晖头也不太摆摆手:“不必这样,朕想知道户部还能拿得出来多少钱?春耕顺利,河南今年保收成的话,边军也不至于再掣肘。”
裴荀依言只是答:“春耕离夏收还要几个月,这次太后娘娘寿辰花费颇大。眼下山东去年的税银还未入库,可以顶上。”
赵晖眼色有些疲惫,点点头。
抬头看了眼裴荀,关心说:“裴大人看着轻减了很多。要多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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