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澄还是满是惊讶:“刘娘子怎么来了?”
章嬷嬷也摇头。
李嗣同正在书房记录那两人的见闻,他们三人整日在一起,而她则要整理他们成册的文稿,和查阅其他人的记录,最后才能成册。
冬青端着茶进来,刘娘子看冬青,结果回头看到后面的人抱着书进进出出,她好奇多问了句:“这是干什么?”
冬青见她看后面,就答复:“殿下这些时日很忙,正在修正一些文稿。”
刘娘子的惊讶写在脸上,等她回头看赵幼澄,只见赵幼澄一身素锦袍,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将头发挽起,看着像是山中修士一般,虽然一身素净,但自有一番飘逸自在。
大概是因为不在太微宫,所以殿下见客也显得很随意,甚至手上还沾了墨迹。
她顿时就慎重了很多,问:“殿下,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赵幼澄自从上次见过,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而且还生过龃龉,实在不知道她怎么会来寻自己。
见她认真,就领着人穿过正堂。到后面院子里,李嗣同见她进来,招呼说:“殿下,今日完成的都放在你那里了,我们要去山上了。”
据说这几日她们在山上发现了一种青白的鹿,这些人日日上山,也不打猎,只是想活捉。
赵幼澄:“舅舅小心些。”
等几人走后,她才领着刘娘子进了书房。
满屋子的书稿,目之所及之处,都是墨迹,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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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的震惊,也顾不上故弄玄虚:“庆王妃和太后娘娘提起,要为殿下做媒,对方是世代镇守凉州的肃王爷的独子。”
赵幼澄听得皱眉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她。刘娘子怎么会赶路两个时辰,就为了来给她偷偷说这个。
刘娘子见赵幼澄沉默不语,既不好奇,并不气愤,也无什么羞怯的意思。
“所以刘娘子来,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刘娘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进门后就失了分寸。
“殿下恕罪,我都昏头了,太后娘娘听闻殿下在娘娘生辰那日跪了一日,担心殿下,命夫君来探望。只是夫君有公务在身,我便代夫君来探望殿下。”
赵幼澄听着了然,微微点点头,这才像是皇祖母做出来的事情。
她甚至问:“九婶是直接为肃王爷的独子保媒的吗?”
刘娘子:“是,庆王妃主动提议的。”
赵幼澄点点头。
“谢你特意走一趟。”
刘娘子已经没有来之前那些心思了,她隐约感觉到殿下和京中那帮贵夫人们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她暂时还说不上来。
而且刘娘子已经知道,周聿昭在哪个宅子养外室了。
对这场阴差阳错的婚事,她有欣喜和恐惧。剩下的委屈和伤心,不足一提,她都接受。
“那日谢殿下提醒。”
赵幼澄此刻脑子里还在想文稿的事情,这段时间在这里实在清净,对京中那些事难免不太认真,茫然问:“什么提醒?”
问完她就后悔了,失笑:“刘娘子不必这样。”
“我叫玉娘。”
我有名字,不叫‘刘娘子’,不叫‘那个女人’,更不叫‘那个小门小户出来的’。
赵幼澄疑惑看她,他们之间谈不上交情,见过几次她都不曾给过她好脸,甚至都是训斥之言。
两人正安静,听见外面问:“婉淳呢?”
方氏带着果酒过来了。
见房中有客人,惊讶:“有客人?”
刘玉娘起身:“夫人,又见面了。”
方氏开朗笑说:“稀客呀。”
方氏的惊讶立刻收起来,这位可不多见。
刘玉娘实在不想得罪她,解释:“太后娘娘担心殿下,特命夫君来探望殿下,只是夫君有事在忙,所以就是我来了。”
方氏点点头,笑说:“让娘娘只管放心,婉淳这里实在是避暑的好地方,我倒是舍不得走了。”
刘娘子笑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幼澄知道方氏故意,笑着说:“冬青,去取酒。”
方氏这几日闲着在她这里看游记,陪她聊天,也得了趣味。
刘玉娘才渐渐明白,她这里只有书香,没有是非。
犹如闹市中的静寺,寺中有钟声暮鼓,能听得到墙外是世俗之音,却不在意,也不理睬。
而墙外的人邀朋宴客,好不热闹。对静寺不得而知,只嘲寺中孤苦,却不知寺中人的足乐。
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谁可怜谁。
方氏笑说:“ 婉淳整日埋首在书中,不问世事。和她说起京中的事她都要想好久才知道说的是谁。”
赵幼澄听得好笑,也不解释,她的世事不在京中,也不在京中的贵夫人们口中。
进了四月粮价又涨了一成,可朝廷依旧不当回事。
陛下若是还是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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