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宫中回去,裴荀就进了书房,起笔开始写奏折,将户部的差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他甚至想,如果自己今天没有辞官,陛下会不会和他松口蕴玉的婚事。
而后又觉得有些好笑了。
连徐氏都看出来他高兴了。
“这是怎么了?”
他难得在家自己煮茶。
裴荀:“蕴玉的亲事定了。”
徐氏听得大喜,一下子站起身说:“真的?那我要去和母亲说一声。”
裴荀摇头和她招招手:“先不要声张,陛下今日才和我透口风,过几日等旨意到了再说吧。”
徐氏惊讶:“陛下下的旨意?这真是……”
裴荀没好气说:“他自己去和陛下求娶婉淳公主。”
徐氏又坐下,然后又笑起来:“他也知道轻重缓急,殿下那样的人品样貌,错过了就再没有了。难得见他这样贪念姻缘,这么说来,蕴玉成亲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早些生子,也还好。”
裴荀听着妻子高兴的碎碎念,又说:“我今日向陛下辞了官职,往后就闲赋在家了。”
徐氏话说到一半,听着他的话,慢慢就红了眼。
裴荀连忙安慰她:“我身体不好,阿泰还没有成亲,几个孩子还小,不稳当,我看着一些。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家,也辛苦。”
徐氏哭着说:“也好,你身体不好,早该养养了。”
徐氏说到一半,站起身说:“我去准备准备,晚间一起在母亲那边用晚膳。”
裴荀前脚走,康亲王后脚被召进宫,赵晖确实不准备让他南下了。
见了他开门见山说:“裴荀向朕辞了户部的差事。”
康亲王听了这个消息,有些突然,皱眉:“陛下的意思?”
赵晖摆摆手:“皇叔误会我了,听说裴府一直在寻找大夫,裴卿的身体确实不大好了。”
康亲王也知道,这次回京见裴荀瘦骨嶙峋的,连他都吓了一跳,看着确实不大康健。
“陛下的意思是,户部换人吗?”
赵晖摇头:“不,朕不打算换人,就让裴卿领着职吧,户部朕换其他人去管。”
康亲王也知道意思了,一个不需要年纪很大,只需锐意进取的年轻人,就可以掌管户部,对陛下来说,更有利。
裴荀是个聪明人。
赵晖却话头一转,说:“阿鲤年岁不小了,朕想给她择驸马,皇叔可有人选吗?”
康亲王没想到他能把话题转到这里来,问:“陛下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赵晖:“倒是有一个。”
“裴卿有个幼弟。”
康亲王想起母亲的嘱咐,心里有些意外,没想到陛下也会选裴蕴玉。
是不是裴荀不辞官,陛下不会松口。但这也只是他私底下想想。
“臣离京有些年了,对京中这些年轻小子们不甚了解。既然陛下觉得人不错,那定然是不错的。”
赵晖也不在意康亲王的滑头。听着他的恭维,也满面笑意。
“朕担心母后那里不满意。”
康亲王摇头:“陛下不必担忧,太后娘娘为婉淳也是一心操劳,必不忍婉淳误了婚事。”
必要的时候,他会去说项。
还有廉亲王,可都要看着文敬太子的两个孩子顺利成家,这是先帝的嘱托。
赵晖得了康亲王的承诺,笑起来。
晚间回去后,康亲王就和老王妃说了这事。
“陛下今日叫我进宫,为了婉淳的婚事。”
老王妃惊讶:“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给她定亲了?是有人求娶吗?”
康亲王见母亲着急了,笑着说:“我不大清楚,只是知道母亲倒是挑了个合适的人。陛下也是中意裴蕴玉的。问我的意见,可见婉淳的婚事差不多成了。”
老王妃乍惊乍喜后,才叹了声:“没人管的孩子,我要是不上心,她在婚事上受了欺负,也没个人管。先帝不就是怕这样嘛,才给你父亲一再嘱咐。当年文敬太子……”
她说到一半,才觉得是自己话多了,叹气:“人上年纪了,话就长了。”
康亲王:“怎么会,父亲和母亲向来为人正直,先帝信得过你们才会特特嘱托给你们。”
老王妃叹息:“陛下一样也是子侄啊,不是我不疼陛下,可子嗣不丰是大忌。”
康亲王安慰母亲:“这次采选后,明年宫中定会添丁。”
老王妃却没有他那么乐观,皇家几代了子嗣不丰,并不是陛下一个人这样。再说了,陛下之前后宫中人也不算少。
“但愿吧,不要再出波折了。”
老王妃得了信,第二天就让人准备起了礼。就等着旨意下来后给赵幼澄添箱。
因为高关澄的案子,江南如今一片风平浪静。但文人书生的集会却变多了,隐隐有了一些其他的言论。
江南的粮价依旧低迷,但比起去年年底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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