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变本加厉跑到陛下面前丢人现眼了!”
周粥一头雾水地凑上前:“发生何事啊?阿燕做什么了?”
虽然这天都还没黑,也不穿好衣服地跑来她寝殿是有点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奔放,但“不入流”三字未免有些过重了。
燕无二本就是个脸皮薄的,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从《侍寝七十二式》中挑了个最简单的入门篇来实践,被唐子玉这么一训,一张脸涨得通红,从榻上弹起来又是拢衣襟又是系腰带,一阵手忙脚乱,嘴里只晓得反反复复地抱歉。
“陛下有所不知,昨日便有宫人向臣揭发,道是燕侍君偷藏禁书,秽乱后宫。臣原先还不信,想仔细查实一番后再禀明陛下,以免冤枉了燕侍君侍君清白。可没想到他今日这般模样,想来便错不了了——”唐子玉说着,还拂袖背过身去,一脸白莲染了淤泥的扼腕之色。
唐子玉这一招翻脸不认人,着实缺德得很,愣是把燕无二玩得是哑巴吃黄连。但燕无二是个死心眼,既然当初承诺过若被发现,绝不会供出禁书的来源,便只得更加羞愧地垂下了头,一句也不辩解。
“阿燕,你居然真的——”周粥不怒反笑,露出“孩子终于长大了”的微妙笑容,“你开窍了啊!”
“陛下!”唐子玉转头一个眼刀剜过去,谴责为君者不可这么不正经。
周粥赶忙收敛掉明目张胆的笑意,上去按住燕无二的肩,小声宽慰:“于公你虽违反了宫规,但于私朕多少能理解,别太往心里去。”
“咳!”唐子玉离得近,听去了七八成,不由重重一咳,挑眉肃色道,“宫闱有宫闱的规矩,但念在燕侍君是初犯,且没有酿成大错,不如小惩大诫,罚禁足燕鸣殿一个月。这期间侍卫统领一职便先由副统领代理。陛下以为如何?”
“这……也不必如此严苛吧?”周粥眉头一皱。燕无二那闲不住的性子每天恨不得绕皇宫巡逻了百八十圈,让他禁足一个月未免太狠了。
“这算轻的了。若比照前几朝后宫旧例来处置,轻则禁足一年,重则褫夺位份贬至冷宫。”唐子玉语调无奈,表示自己已经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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