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东倒是,挺牛的。”
……
大家总能因为一个话题延续出很多皮来扯,聊生意谈人生,每个人走的路都各有千秋,谈也谈不完的见解趣事。
离她近些的女人在纷乱讨论声中凑她更近,悄然说话,“沈离?还记得我吗?”
被这一问,沈离才专注她的样子回想一下,实在太模糊了,如今大家多少都有变化,而且她化的妆是比较浓的,当初就算记得,也是素面朝天的样子,很难再联想起来。
“不为难你了,看样子是不记得。”她没觉着尴尬,干笑两声,“我是你前桌呀,我对你印象还挺深刻的。”
沈离:“啊……”实在想不起来啊。
主动说话,当然也不是你一句我一句寒暄来的,问候完,那人就接了正题:“悄悄问下,你现在还在跟以前那公子哥在一起吗?”
沈离:“……”
很好,记忆点对到了。
一下就想起来了。
“没有。”沈离实话道,谈起从前,她也不愿多说,“分了很久了。”
她面色波澜不惊,对此毫不意外,点点头,“我一看他那样子,你们也在一起不了多久,像他们这种有点钱还不务正业的少爷,对待感情最随便了,在一起图钱还成,图感情,太虚了。”
沈离不可置否。
这倒是。
挺随便的。
想起沈离刚刚说的北京大学,她觉得有意思起来,当初上学的时候就不少人说过与之关系较近的费东很登对,闲聊似的又翻出来说:“我倒是觉得你跟费东——”
砰!
悦宴厅门被猛力踹开,响动震慑当场。
道道视线纷然讶异望去。
几个上年纪的服务员拦不住一个卫衣连帽,一身漆黑的男人。
来人携一股汹涌杀气扑火般灌进来,压着的帽檐遮下阴影,看不清眼,仍能感觉到铺天的压迫。
“……这谁啊?”
“哥们干嘛的?”
“你们酒楼怎么搞的?什么闹事的都放进来?”
纷纷嚷声,不绝于耳。
只有沈离僵愣住了,一阵战栗覆上身子。
或许别人一眼认不出。
对沈离来说,辨认那个人,就算上半张脸都遮住了,也丝毫不影响。
各种各样的疑问窜上脑海。
陆长鹤怎么会来这里?
他肯定是找她的,可这个场面该怎么办?
他发什么疯啊到底?!
男人微微扬起头,阴测测的眼居高临下扫视一圈,盯住其中一人。
谁都没反应过来的空档,他快步上前,猛大的气力将沈离整个拽起来,拉着就走。
她不顾一切在他手里挣扎。
旁人见状也蜂拥上来阻止。
“喂喂喂干嘛拽人呢?!”
“疯子吧……”
“闯进来干什么啊?”
连帽被人无礼拽下,陆长鹤忍着动手的念头把人推开,压着沉闷的嗓,“t看清楚老子是谁,我接自家女朋友回去,有意见?”
“……”
全场噤声。
留心凝视这张脸,审视那句话,不一而同都联想到了那个人。
特别是才问过沈离这件事的女人,此时吃了什么闭不上嘴似的震惊。
沈离气愤填膺,奈何她向来甩不开他的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由她胡乱挣扎,陆长鹤直接将人强硬带出去。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后,在场也无人再阻拦,这场意外,势必掀起一顿谈论。
一直拽到酒楼之外的停车场,陆长鹤还不肯罢休,把人甩进了后座,没给她逃出来的时间,反应迅速上了驾驶座,锁上车门。
出来的时候天气就不大好,此时夜压下来,唰唰雨声残响,划着车窗,模糊外景。
“陆长鹤!”沈离这下真的生气了,喘着气坐正身子,她自认情绪向来稳定,二十多年来所有的崩溃与失控都贡献给了这个男人,“你突然过来发什么疯?你知道那是什么聚会吗?你捣什么乱啊?!”
她受够了高中时成为大家饭后闲余的讨论,如今也不肯放过她吗?
“……陆长鹤。”沈离一字一顿,怒目切齿,“你就是个灾祸!”
车子行使出去,冲进无边的雨夜。
“灾祸?”陆长鹤满身阴郁,戾气覆满眼眶,侧一眼后视镜,那气到眼红至浑身发抖的女人,突然病态哼笑起来,“是谁好好的答应来接我?结果电话都不接?”
沈离过于忿忿,乃至并没仔细他的话,“什么?”
“如果做不到,为什么要答应?”关于事情他一个字也不讲,只是一声声敲进心底的质问像是咄咄逼人的利剑,目呲欲裂,却挤压隐忍进心里,“我看起来很好耍?”
沈离气还没缓下来,但大致知道他说的什么事,“你就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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