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这种东西,沈离不知道怎么评,“他从前也把真心剖给我看,最后只让我知道爱是可以装出来的,我有什么理由给一个混蛋第二次可能伤害我的机会呢?”
“说得对。”刘茵茵觉得十分有理,但她还有一丝猜测,“不过说真心话,你真的……完完全全把他放下了?就像网上说的那样,把他当成一个合格的前任,分了就跟死了一样。”
“……”
放下。
沈离不知道怎么定义这个词,说真的放下,她潜意识里还会记得和他的从前,会因为和他的接触而触动,说放不下,她理性当前,没有半点想和他重新开始的心思。
“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啊。”沈离伸着懒腰靠上椅背,觉得这样说才合理,“放不放下是其次,重要的是人不可以被感性完全主导,受过伤害的人应当有自我保护意识,我也没必要拿自己去堵一个浪子是否真心。”
她话刚说完,门铃响了两声。
紧在一起,很急促似的。
沈离侧头看了眼,时间都不早了,这时候还有谁找她?
“有人按门铃,我去看看,先挂了哈。”打过招呼,沈离挂了跟她的视频,一身睡衣觉得不太合适,顺手拿了件大衣披上。
警惕走到接近门口的位置扬声喊问:“谁啊?”
……
没有回音。
接上的是一阵“叮咚”门铃声。
这就有点奇怪了。
沈离轻手轻脚走过去,扒开猫眼小心翼翼往外边看。
空无一人。
感应灯却是亮着的。
这个小区在安全方面一向有保障,平常进出都要业主人脸识别。
难道是邻居恶搞?
沈离才一转身想就此作罢,铃声又响一阵。
这回她速度很快往猫眼看去。
仍旧不见人影。
也不敢贸然开门,沈离摸索出兜里带出来的手机,打电话给了保安亭讲述原委,报了自己的单元楼楼层门号,要求那边调一下监控看看楼道里的情况。
“好,你稍微等一下,我切个画面。”
沈离电话挂举在耳边,等待那边回应。
“啊……这边给你调了一下,那个楼道——”
“呃?!”
电话里的陈述未听完全,转瞬之间,沈离被一股力道从身后强硬掰过了身子摁上门板,手机也在同时被夺走。
一切的发生让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直到被桎梏于门上她都恍恍惚惚着,像直视什么可怕而令人恐惧的东西似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衣,不声不响靠近她,低垂脑袋,眼神睥睨着她的男人。
电话没挂,保安还在那边问话:“你好?有听到我讲话吗?楼道里没人啊,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被雨水浸染的发丝滴下的水流淌进他阴测测的眼,男人睨视过她,以为她张口似乎想要喊声呼救的一刻内,摁断通话。
“……”
沈离心脏都仿佛在此刻停跳,扫视周围,终于在一切疑问中找到了答案——阳台门开着。
她见猫咪在两个阳台之间跳过去,因为身姿敏捷,所以看似轻松,实际上,那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距离,加之这里在十几楼,稍有不慎就会摔得面目全非。
“你……你跳阳台过来的?”沈离无法想象万一的后果,都忘了自己处于弱势在被压制的形势,“陆长鹤你疯了吧?!”
他简直疯狂得让人后怕。
“我本来就是个病人啊。”陆长鹤音调沙哑得不像话,眼尾遮不住的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过,“你有期待我死在见你的路上吗?”
紧抓在她肩头的手也泛着潮湿,渗透她的大衣,沈离稍微挣扎一下都很疼,“你又在胡说什么?你在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那你报警把我抓起来啊。”陆长鹤毫不在意,将手机又递到她手上,随她而去。
她接住之后却没有动作。
这个行径让他很是欣慰,手劲也小了些。
“在车上的时候我跟你说的不够清楚吗?你怎么还能追到这里来?”沈离尝试平息自己去理解一个病人,但看着这个曾经傲娇矜贵的少爷,如今被淋成了落汤鸡的狼狈模样,还是征愣着哑然失声,她好像也失了理智一般,居然试图去叫醒一个精神病,“陆先生白日里风光无限的劲儿呢?为了追个前任低三下四把自己整成这幅样子,命都差点搭上——啊!”
陆长鹤不由分说地压身而下,泄愤似的在她锁骨处咬出一道深陷暧昧的牙印,齿间滞留许久才堪堪分离,看着灯光下明晃晃的痕迹他才满意。
竭力遏制住快要破出胸腔的心跳,他嘶哑开口,“沈离,你可怜可怜我吧。”
不要再推开他了。
他已经难过了六年了。
可怜可怜他吧。
“你脑子是——”气急的脏话到了嘴边,沈离回想到似曾相识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