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逆鳞】的持续时间有限但墨檀并没有着急,所以在冲入巢穴最深处的核心区后,他反而放缓了脚步,一边四处打量着这片虽然处处显得诡异,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却让人觉得有些温馨的岩窟,一边高效地分析着周围的环境。
十几只吊在岩壁上的挂灯,闪烁着不带任何温度的浅绿色微光,与大量粉红色的荧光苔藓一起肩负起照明的效果。
一张面积巨大到有些夸张的床,被褥和床单散乱无比,引人遐想。
很多看起来像是施虐者专用,又不似刑具的东西,墨檀在游戏外的不少三流网站上都看过类似的商品。
两方看起来像是温泉的水池,一个流转着稀薄的蒸汽一个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角落中,堆满了大量看晶莹剔透,宛若心脏般以固定频率收缩的‘蛋’。
装满了不明液体的坩埚,里面躺着一个颇为眼熟的面孔,与昨天不同的是,他的胸口被掏空了大概三分之一,却并未完全失去生命体征。
最后,则是一个女人。
一个如王霸胆所说,胸大屁股大的女人。
乌黑柔顺的披肩散发端正且端庄的柔和五官,布料少到原地蹦跶两下就会被打码,与其说是短袍还不如说是情趣内衣的穿着,大片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再配上那双媚眼如丝的黑眸,这位罪魁祸首看起来竟是如此该死的甜美。
只可惜,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无比甜美惑人的红妆姑娘,却没能让墨檀动摇上哪怕半秒钟,他只是平静地顿住脚步,并在完成了对周边环境的观察后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中的战戟,用平静到近乎于温和的嗓音问道:“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红妆不易察觉地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点头道:“对,我……我就是……”
嗡——
她没能把话说完,因为在那个‘是’字落下的同时,对方手中那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战戟就在扭曲中化为一柄造型冷冽的三尺青峰,甩出了一道宛若月光般皎洁,有如山峦般沉重的剑光,笔直地袭向红妆……身侧的那口坩埚。
“埃维拉!”
红妆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便不暇思索地冲向坩埚,在那道被刻意放缓了速度的剑光抵达前撞了上去,随即就是一声闷哼,原本光洁白皙的后背已是多了一道鲜血淋漓的斩痕。
“原来他的名字叫埃维拉。”
墨檀微微颔首,随即便再次抬起手中的【无情剑】,毫不犹豫地甩出了第二道雷光涌动的斩芒,径直向坩埚中那位睡着了一般的青年人呼啸而去:“听起来与他的气质很相配呢……”
被刚刚那一剑劈得跪坐在地上的红妆银牙轻咬,看似纤弱的娇躯猛地从地上弹起,两条雪白的手臂用力压下,竟是凭空挥出了两条长着黑色獠牙的暗紫色巨蟒,其中一条以生命为代价截住了那道雷光涌动的斩击,化为一地焦黑的碎肉,而另一条则是人立而起,守护着身后的红妆与坩埚。
“哦?原来不只是制毒师,还是个召唤师吗?怪不得,同时修习这两个职业的话,对制作毒兽来说应该可以算得上事半功倍了。”
墨檀一边说着,一边视红妆与那条巨蛇如无物般缓步向前走去,表情波澜不惊,语气古井无波:“话说回来,你应该跟我一样是玩家没错吧,我可不认为一般人能在硬吃了刚刚那一剑后还能如此灵活地行动,就好像被斩中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但如果有感官保护系统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红妆先是一愣,随即便抬头用她那双惑人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墨檀,惊喜道:“玩家?你也是?你跟我一样?”
“我想除了都是玩家这一点外,你我之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比如说,你很看重这个叫埃维拉的人。”
墨檀平静地看着红妆的眸子,脚步没有半点迟疑,手中的长剑却是第三次扬起:“但我不一样,我只介意他活着,就像介意他那些伙伴活着一样。”
见墨檀又抬起了武器,红妆立刻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别伤害他!”
下一瞬,坩埚前那只体积庞大的剧毒蛇怪便张开大嘴,向墨檀发出了一声威胁意味的咆哮。
然后就被一杆古朴的长枪从侧面抽中了脑袋,七荤八素地砸在了红妆脚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自上而下一枪贯穿了脑袋,被直接钉死在地上。
“这并不是一个合理的要求。”
踩在那条蛇怪的脑袋上,墨檀慢条斯理地拔出了虽然只是破败品质,此时此刻却依然有着惊人威力的【晓·素雪枪】:“至少在我眼里,你们都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而我又恰好有能力了解掉你们的生命,不过很遗憾,这对你来说可能只是游戏中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
在一阵暴雷般的炸响中,素雪枪被重重挥下,尽管墨檀一直在跟红妆对话,但这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行动效率,每一击都是那样的犀利而致命。
“放过我们!”
红妆用一只不知何时攀附在她右臂上的毒虫为盾,凭后者的背甲硬生生扛住了墨檀砸向坩埚的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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