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荣家人并没能找回荣经年的尸体。
最后,只能用他的衣服和几件常有的东西下葬,墓碑是荣惜亲自安排的。
她知道荣经年喜欢简单的东西,因此也没有给他弄那些花哨的墓碑。
郑重地向墓碑鞠了三躬,宁慎两手捧着花束放到墓碑前,与荣惜那一束靠在一起。
荣惜曾经和他说过,许多关于荣经年的事情。
尽管宁慎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对这个男人的才情和为人,他非常欣赏。
注意到墓碑一侧,冒出来的几根杂草。
宁慎蹲下身,将那株杂草清理干净。
“我去把这些处理掉,你和二叔慢慢聊。”
他握着拨下的杂草离开,去找垃圾桶丢掉。
墓地里为了方便管理,垃圾桶并不多。
宁慎找到一处拐角的山路,终于找到一个。
走到垃圾桶一侧,注意到垃圾桶一侧掉落的白色波斯菊花瓣,宁慎随意地扫一眼垃圾桶。
一眼就看到垃圾桶里,塞着一束白色波斯菊。
他认出那熟悉的包装纸,那是江律刚刚离开时,拿走的那一束。
看得出来,花束是被很暴力地塞进去的。
垃圾桶四周,掉浇不少花瓣花叶。
宁慎扬了扬眉,将手中的杂草抛进去。
刚好,墓地里看墓地的大爷,捧着扫把等物走上山。
宁慎停下脚步,“大叔,刚刚下山的那个年轻人,每天都会来墓地吗?”
“他……没注意。”大爷扫起四周的花瓣,向下山的路看了一眼,“这人死茶凉,谁会天天来墓地来,能想起忌日就不错了。”
现在,不是清明,也不是会节日。
墓地里来的人并不多,江律外貌气质出众,如果最近每天出入墓地,看门大爷不应该注意不到。
目光落在垃圾桶四周散落的花瓣,宁慎缓缓眯眸。
他听荣惜聊起过江律,知道对方是荣经年的得意门生。
当年是因为荣经年的资助,江律才有机会,从偏僻贫穷的小山村走出来。
二人的关系胜过师徒,更像是父亲和儿子。
一个将荣经年视为父亲、老师一样的人,四年不曾回来给师长扫过一次墓,只是因为自责?
宁慎觉得,这个道理有点讲不通。
墓碑前。
荣惜取出湿巾,仔细帮着荣经年把墓碑擦拭干净,一边低声倾诉。
“你也看到了,其实……
宁慎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他不是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他对我很好。
……
您以前常说,要是将来我找男朋友,一定要带回来给您看看。
这次我带他过来,就是想要让您看看。
我挑的这个男人,您还满意吗?”
原本,荣惜还努力控制着情绪。
说到最后这句,她终于忍不住红了眼框。
“宁慎说,您一定最希望我幸福。
二叔,你放心吧,我们的乐团刚刚拿到奖,过些天还要去维也纳演出……
你向您保证,一定好好活!”
宁慎远远看着她的样子,加快脚步走过来。
变身扶住她的肩膀,将手帕递给她。
“等过几天,我们来给二叔敬杯酒。”
荣惜点点头,接过手帕拭拭眼角。
“我们走吧。”
今晚,荣宁两家约好一起吃饭,商量二人订婚的具体细节。
他们可是主角,当然不能迟到缺席。
下山坐到车上,两人很快就离开墓地。
餐厅是宁老太太亲非安排的,宁老太太亲自经营的一家私房菜馆。
荣惜走进去的时候,宁老太太正站在雕梁画柱的廊道下,亲非向大厨交待今晚的菜色安排。
宁家大儿媳和二房夫妻都在旁边,宁悦辰、宁悦霖、宁悦欣三个孙子孙女也是无一缺席。
“这可是我第一次请人家荣人家吃饭,菜色也不许有半点闪失,口味上也偏清淡些,忌口的东西尽量不要有……”
说到这里,老太太斜一眼众人,语气少有的威严。
“所有人,都给你机灵些点,要是把我儿子的毁事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宁老放心,我们一定把荣家人招待好。”
“是啊,宁老,您就放心吧。”
……
站在阶下的经理和大厨、领班……
一个个忙不迭地答应。
二房一家四口心头有些不屑,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半点。
“宁姨!”荣惜远远看到老人家,加快脚步笑着穿过廊道,“都是自己人,您不用这么费心。”
看到她,宁老太太立刻露出和蔼的笑容。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第一次请亲家吃饭,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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