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霄月的兽园,连夜赶出了一片不小的水塘,褚良奉命将蝾螈伏泽方放进了塘里。
一入水塘,蝾螈的身子便自变成了之前大小。如今对它来说,想要维持身形,仍需要消耗身体里大量灵气,它本身灵气就不多,而又加上自身的死气,两股气息在体内相撞,修为也变得忽高忽下。
好在佘霄月只看了其凶恶外表,就面露喜色,褚良又以“换了环境,会不太适应”为由,让佘霄月打消了想要今日就测试它修为的念头。
蝾螈伏泽方看着水塘围栏外的华贵妇人,他盘算着该要怎么才能跟她好好沟通。
佘霄月倒是没有想到这蝾螈体内还禁锢着一个灵魂,她虽然对这蝾螈还算满意,可还是问道:“小六子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知道早晚逃不掉,褚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着将那日围猎花斑蟒的事说了出来。
闻言,佘霄月当即勃然大怒,她怒道:“一条蛇而已,竟然折损哀家一个御兽师?你们……废物!”
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样的蟒蛇,能将他们杀得这么狼狈。
褚良又道:“启禀太皇太后,那是一条修为将近兽王的花斑蟒,属下瞧着,它应该是想救走这蝾螈,所以、属下断定,它一定还会来这里!”
“什么?”佘霄月脸色微变,垂眸看着他,道:“接近兽王?”
想着,她又问道:“你怎么就能断定它会来?”
褚良信心满满,道:“不瞒太皇太后,那花斑蟒看着比这蝾螈要更有灵性。它当时就是为了要救这蝾螈,所以才会动手杀了六公公。而属下了解这些灵兽,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同伴的。”
“依属下看,我们只要在这水塘附近设好埋伏,就不怕那花斑蟒不来!”
佘霄月眯了眯眼,回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裴天意。这个人眉头微皱着,似在想些什么。
她问:“你怎么看?”
听见她问自己,裴天意忙施一礼,道:“回太皇太后,褚大人说得是没错,只不过也不能绝对地肯定那条花斑蟒会来。而属下比较担心的是,这样有灵性的灵兽,会不会是早有有主了?”
他才说完,褚良就说道:“怎么可能!裴大人也看到了,这蝾螈身上没有任何契约的痕迹,而那条花斑蟒我也看过了,同样没有契约,所以我敢肯定,它们绝对没有主人的!”
裴天意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不妨就按照褚大人的意思来办,属下会在这周围设下简单阵法,足以对付一条花斑蟒!”
“嗯,好!”佘霄月这才满意,“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来办吧!”
说罢,她又说道:“知不知道那个女人近日都在做些什么?”
裴天意俯身回道:“昨日、听说千岁夫人带着女儿去了碧荷湾看荷花,但好像当时还出现了一些意外……”
说到这里,裴天意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眼看向褚良,问:“褚大人,你这蝾螈是从哪里捕获的?”
褚良言语淡淡,道:“巧了,就是在碧荷湾下游。你想说什么?”
裴天意看看他,又看看那水塘里静静趴着,像是在听他们说话的蝾螈,道:“我听说,昨日千岁夫人他们碧荷湾的水塘里,遇到了兽袭,你说会不会就是……”
他看向那条蝾螈,褚良这才认真了几分,道:“不能吧!哪儿有那么巧的事!不过,如果真的是这只蝾螈袭击了他们的话,那……”
后边的话他没说,两个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了佘霄月。
这位太皇太后眼神狠厉,显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人谁也不再多言。
这两日,战珞珞有些烦躁,因为无论她走到哪里,那管家爷爷都像是一缕游魂一样,每次都能在最关键时刻,悠悠荡荡地出现在她身后,然后笑得比鬼还难看地问一句:“小郡主,你要去哪里?老奴陪你去!”
这头一次,战珞珞还吓得差点让小花咬他。后来次数多了,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赌着气跑去找战舞,今日,战舞也没什么事,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身孕,她出府也有些困难,但还不至于像战珞珞这般憋屈。
就是这胃口日渐一日得差,明明肚子很饿,但是一看到那些吃的就还是反胃。千岁府的厨房里近两日战战兢兢地伺候着,每日都变着花样做。
天气转热,知道她贪凉喜酸,就做了冰果糕,既不至于太凉,也不会太酸刺激。战舞还能勉强吃进去一些。
昨个儿,千珏尘也是刚请了宫里的太医。但是这孕吐现象,太医们也没有根除的办法,只能是开了些药缓解。但那药,战舞吃了一次就吐了,第二次便说什么也不肯再吃。
她执意不肯吃,旁人也勉强不得。
这日,她正吃着冰果糕,手里捏着绝品的一封回信在看,小丫头气呼呼地就进来了。
战舞咬了口冰果糕,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道:“怎么了又?小花又受伤了?”
“才不是!”战珞珞腮帮子都鼓得老高,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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