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怎地,看到战舞,他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白洛溪。
算起来,他的溪儿比战舞小几岁,可到底没有人家命好。想起往事,他不由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就听战舞率先说道:“白丞相,听我爷爷说,他一直想邀您去府上小聚,但您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我就再替爷爷问一句,不知丞相明日可有空?”
“这……”这个节骨眼儿,邀他去战府,会不会……白伯仲皱了皱眉,不等他拒绝,战舞又道:“丞相别害怕,我只是替爷爷问,你不用多想!”
“况且……”她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丞相今日跟皇上商议之后,早晚还是要去一趟战府的吧,不如就明日?我这便让人回了爷爷,明日午时,战府等您!”
她兀自说完,转身就走,压根儿不给白伯仲回话的机会。
白伯仲这厢还在想着她这话,那头人已经出了宫门上了马车。看着对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了宫,白伯仲神色有些为难,自语道:“这战家大小姐、可是不好惹啊,倘若我家溪儿,当初有她一半的强势,也不至于……”
想起白洛溪,他眼含泪花,终是摇了摇头,叹道:“罢了,同人不同命啊!”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战舞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杏雨心细,忍不住问道:“夫人,奴婢看着你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跟白丞相说,需要奴婢过去转达吗?”
战舞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她一眼,很快又释然道:“不用了,明天他去了战府,我自会跟他亲口说!只不过,我是想到了这白丞相当初还有个嫡女,听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呢!”
“是啊!”说起这个,云香笑着说道:“夫人莫非不知道?当年、坊间还将您跟这位白府嫡小姐并成为‘玉都双姝’呢!”
倒是知道的,她身为白洛溪时,曾听说战府有个大小姐,除了拥有一张绝世的容貌和一道让人艳羡的灵根之外,便一无是处。
当初她还曾想过,这样子不学无术的一个人,是怎么能跟她并称为“双姝”的,直到后来她借着战舞之身重生,才发现这个大小姐并不是人们口中说的,空有一张容貌。
两个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偏生命运弄人,谁又能想到,谁又敢想象,这两个人竟然以这种方式“共生”了!
她能感应到战舞生前的记忆,甚至某些时候,她觉得战舞并没有死,她的灵魂似乎就存在于自己灵识深处的某个地方,所以她在面对战茂的时候,也完全就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而这五年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跟战舞越来越像,或者可以说,两个人像是正在慢慢地融合,这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和奇妙。
她既有对白伯仲的亲情,也同样有对战茂的亲情,两种感情在她这里同等重要,所以她不希望任何一方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但目前为止,这件事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也没有办法说出来。而在外人看来,白伯仲跟她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从千珏尘的角度看,他们还应该是完全对立的两个人,所以很难保证千珏尘下一个不会拿他开刀。
对于战文勇,他是念在战茂的面子上,才没有痛下杀手,但对于白伯仲,大概就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放过了。
路上,战舞一直在想着这些,同时也想着明日见面该如何跟白伯仲先提个醒。
而此时,千明睿的明政殿,君臣二人正大眼瞪着小眼。
千明睿脸色沉沉,一双眸子带着怀疑看着底下的人,说道:“左相,朕听说、你刚才在宫门口又遇到了战舞?还跟她说了话?朕记得,你们这样子‘偶遇’可不是第一次了吧?”
说的是呢!他也觉得奇怪!白伯仲抹了把额头冷汗,说道:“是啊,微臣和千岁夫人这缘分、还真是貌不可言啊!”
妙不可言?千明睿眉头狠狠一皱,眸中的疑虑又多了几分。
感受到他这眼神,白伯仲头都不敢抬,道:“微臣并不知道今日她也进宫了,所以方才在宫门口,真是只是偶遇,还望皇上不要多想!”
“朕多想?哼!你觉得朕该想些什么呢?”千明睿语气明显不好,他在千珏尘那里受了气,现在但凡跟千珏尘扯上关系的人和事,他都觉得气不顺。
更何况,战舞还是他的女人。他一个人骑在自己头上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他的女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今日宣白伯仲进宫,原本是想商量战文勇的事,结果就在刚才,太皇太后那边送来消息,说是战舞刚刚进宫,在太后那里把皇后给打了,还让千岁府的亲卫将太后的寝宫给围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更过分的是,这些事如果不是太皇太后派人来跟他说,他居然完全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宫里怕是有多半的人都是他千珏尘的啊!
这么恐怖的事情,他只要一想到,双腿就不自觉发软。
而今再想想,不仅细极思恐。好像这些年,他多次想要算计千珏尘,最后都以失败告状。原本他以为只是千珏尘谨慎多虑,现在看来,这谨慎多虑只是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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