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百姓吓得浑身一颤,纷纷小声说道:“听、听见了……听见了!”
战舞满意地点点头,道:“嗯,如此甚好!”
话音未落,余光便扫见人群中那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想要溜走,她嘴角一勾,冷声喝道:“费管家!”
费一水早就待命,但闻她一开口,人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从院儿里直冲了出去。他施展轻功,直接从百姓们头上掠过,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老头儿已经拎着一个人返回了院门口。
只听得“嘭”地一声,那人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百姓们惊吓之余低头看去,地上那人半趴着,好一会儿才挣扎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站起来,院儿里头“嗖”地飞出来一块石头,正好打中他后背,男子“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百姓们惊呼一声,齐齐拉扯着往后退去。
抬眼再看,战舞迈着莲花步慢慢悠悠地从院儿里走了出来。
她面色冷凝地看着地上的男子,哼道:“胆子还挺大,还敢来这里探听消息!”
地上的男子虽然穿了一身便衣,但那张脸却正是佘霄月身边的小太监福子!
战舞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架不住千岁府的人知道,尤其费管家也在,这小太监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不过这种情况,福子是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的!他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抬头看向战舞,佯装作一脸无辜,害怕道:“千岁夫人,小人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实不相瞒,小人是太皇太后的人,此次出宫是来采办的。”
“只是碰巧看到这里热闹,就过来看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首先亮明身份,好让战舞当着众多百姓的面自觉下不来台。不过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战舞的嚣张。
静等他说完,战舞冷哼道:“太皇太后的人?呵,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看你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太皇太后身边怎么可能会留你这样的人?”
说罢,她又说道:“你说你是太皇太后的人,那我问你、可有什么人能给你作证吗?”
福子面色冷静,抬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腰牌,当着百姓的面亮了出来,道:“这是腰牌!”
战舞示意费一水把腰牌拿了过来,她接过来象征性地扫了一眼,当即厉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冒充宫里人身份,还跟擅自制作假腰牌!真是不要命了!来人,把他给本夫人押下去!”
什么?福子一听,当场就愣住了!这千岁夫人信口雌黄的本事比他还厉害,可还没等他辩解,费一水已经再次将他拎起,甩手扔给了旁边等着的暗卫。暗卫几乎是没有停留,抓过人衣领就给带走了。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直把围观的百姓们看傻眼了。且不说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太皇太后的人,若说不是也就罢了,要真是太皇太后的人,那才叫恐怖。
这千岁夫人连太皇太后的人都敢说抓就抓,她还有什么不敢的?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在她面前,那还不是如同一只蚂蚁一般。
战舞自然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她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又说道:“在你们眼里,我战舞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又是怎么想我的,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不管我这个人怎么样,作为平凡人的你们,根本就奈何不了我!”
“所谓的民愤,不过只是你们一部分人的想法而已,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还是要等到衙门查清楚之后再做论断。你们一味地指责我,毫无意义!而且,我可以在这里跟你们说,我没有杀阎老先生,我也没有理由杀他!”
“因为阎老先生已经答应给我爷爷医治旧疾,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换做你们、你们会去做吗?呵!”
费一水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其实这些解释,夫人根本没有必要跟他们说。但她还是说了,这说明,在夫人心里,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名声而连累千岁殿下。两个人毕竟是夫妻,而她身为千岁夫人,一言一行都被人含射到殿下身上。
想到这些,费一水只能是更加敬重她!
“我话就到此,各位请便吧!”她说完,即提足从人群中穿过,带着费一水离开了。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战舞的此言此行已经被人传开了。
东方略和唐曜的这顿酒还没喝完,消息就传了过来。
云锦丝毫没有夸张地将战舞的话原封不动搬了过来,就连气势神态都学了个七八分像。
东方略笑意吟吟地看着,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而反观唐曜,他眉头微微皱着,神色颇有些好奇道:“莫不是有些夸张了吧?这千岁夫人毕竟是一个女子,便是她真的有这种气魄,可对方到底是太皇太后的人,她真的就这么给带走了?”
东方略看着他笑而不语,旁边云锦没忍住,说道:“太子有所不知,我们天昼国这位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跟太皇太后对着来了!”
“竟还有这种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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