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一笑,说道:“太皇太后这是哪里话?”
她话说着,目光在佘霄月身上赤果果地扫了一眼,道:“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佘霄月强行说服自己不要上当,想起刚才伏泽方的再三交待,她压了压心头的火,说道:“坐吧!”
战舞刚落座,空间宝袋里再次传来灵狼王的声音,“是灵兽的气息,而且它现在还在这里,不止如此,这气息还有点熟悉!”
战舞面上笑而不语,暗中则用灵识回道:“感觉到了,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伏泽方刚刚才褪去灵兽皮囊,幻化成人形,是以身上的灵兽气息还不能很好隐藏,尽管他已经做了准备,却还是没能逃过灵狼王的嗅觉。
战舞已经想到了那头蝾螈,也知道那蝾螈被佘霄月的人带进了宫里,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佘霄月居然会把那样一只丑陋狰狞的灵兽养在屋子里?这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佘霄月命人上了茶,又道:“你今天来,恐怕不仅是请安那么简单吧?”
战舞不答反问,道:“那太皇太后觉得,臣妾除了给您请安,还有什么事想说?”
“哼!你也不用卖关子,有话就说!这里没有旁人,你究竟都做过什么事,哀家心里清楚得很!”佘霄月一点也不客气。
她这话说完,战舞笑着松了口气,道:“太皇太后早这么说,我也就不用言不由衷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了。实不相瞒,太皇太后都做了什么,我也十分清楚。所以,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来找你的目的就只想给太皇太后一个小小的建议。”
战舞忽然正色,佘霄月听得面色一肃,冷声道:“什么建议?”
凑近她几分,战舞放低了声音,说道:“我想说,太皇太后年岁大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力不从心,就不要硬撑下去了。与其活活被气死,不如趁早自己给自己做个了断!”
战舞话音刚落,佘霄月便气得拍案大怒,厉声喝道:“放肆!哀家现在还是太皇太后,你竟敢这么跟哀家说话,想犯上不成!”
“犯上?您这话说得,不是您刚才跟我说,有什么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吗?我直说了,您还不高兴!”战舞笑容中带了几分放肆,道:“对了,我今天抓到一个冒充太皇太后身边小太监的人,这个人贼头鼠脑的,被我一眼识破了身份,所以,我就替太皇太后把人给看押起来了!”
“你……”佘霄月眼睛都瞪直了,她气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习秋就守在门外,听到动静,她不放心地推门疾步走了进来。然而入目看到的是战舞端着茶杯正恭敬地递给太皇太后。
余光扫见习秋进来,战舞笑着说道:“既然太皇太后身体不适,那臣妾还是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看您!”
话说着,她放下手里茶杯,转身欲走。
佘霄月抓着床沿的手紧了紧,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后背,宛若夜色中等待捕食的猛兽。只是还未等到她开口,战舞忽然又停了下来。
她脚步顿住,目光倏地看向不远处的屏风后。
佘霄月目光骤然一缩,就听战舞笑着说道:“太皇太后,这灵兽虽然通人性,但还是不适宜养在屋里。尤其是变了态的蝾螈,性情难以捉摸,保不齐哪天突然发狂,再伤了太皇太后,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佘霄月身子一僵,这女人怎么会知道她的蝾螈就在房里?她紧握的手忽然就不敢抬起了。
而屏风后,还等着她命令的伏泽方同样目光一缩,透过屏风,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战舞那副嚣张不可一世的神态。以他的脾气,此时怎能忍得住。
见他提足就要出来,裴天意和褚良赶紧拦住了他,两个人同时朝他摇了摇头。
感觉到一股杀意忽然闪现,又骤然消失,战舞笑了笑,说道:“还有,有时候、灵兽和畜生还是有区别的,太皇太后可千万不要弄混了!”
话说完,她还刻意停留了片刻。见屏风后再无动静,她这才抿了抿唇角,大摇大摆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人刚出来,伏泽方就一个箭步冲了出来,面向佘霄月,他情绪说不出的激动,喝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杀了她!杀死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佘霄月伏在床头,忍不住再次疾咳了几声。习秋赶紧帮她捋着后背,同时眉头一皱,语气不悦道:“大胆,你怎么敢这么跟太皇太后说话!你不过一只灵兽,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伏泽方眯眼看了看她,习秋只觉得脸上似被一道冷刃划过,危险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不过很快,这气息又即散去。伏泽方沉了声,道:“太皇太后在怕什么?”
佘霄月勉勉强止住了咳嗽,瞪着他说道:“杀她是容易,但你可知道,倘若你刚才真的杀了她,很有可能这整个皇宫都要被血洗了!”
只能说,她太了解千珏尘了。
缓了口气,佘霄月接着说道:“这个女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后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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