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变形呢,所以早早便鸣金收兵,驱动他的本命蛊,用刚刚从双修道侣那里“借”来的圣虫精气,兴致勃勃地开始了捏脸大计。
一分钟后。
申泽涂看着眼前这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形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简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你不是说要照着这个丑娃娃上个特效妆吗?为什么五官都移位了?脸还像被烧过的?”少帅忍着笑,十分真诚地冲他竖了竖大拇指,“非常好,非常有创意,我发现你来包食堂有点屈才了,你该进入影视圈,为如今一潭死水般的恐怖片行业注入一缕新风……”
白亦墨朝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首次捏脸失败,白亦墨认清现实,不再难为自己,向申少帅猛鬼撒娇,逼他手把手帮自己调整——
少帅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分钟后,镜子里的白亦墨就变回了原状,只嘴角如丑娃娃一般裂到耳根,鼻子也如丑娃娃一般只剩一个黑红的血洞。
当然了,因为底子实在太好的缘故,他搞成这副惨样居然也没有很难看,反而有种白玉微瑕、断臂维达斯般的凄厉之美,让人见了只会深觉扼腕:如斯美人,怎么伤成这样?太可惜了哇!
白亦墨怪笑两声,对着镜子酝酿了一会儿情绪。
他没啥表演天赋,最取巧的办法就是找个原型方便自己代入——有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没了孩子的可云,啊啊啊啊!我好惨呐!为什么都来害我!啊啊啊啊!
酝酿好了,他便拨通了便宜弟弟的号码。
首都星。
钟南彦正自己呆在别墅大床上辗转反侧,又是兴奋,又是不安。
睡是睡不着的,但也没心思召人过来开趴体,只不断刷新着沦陷区第九食堂的官网页面,想从上面的一片歌舞升平中,窥到几许蛛丝马迹:
那贱人怎么样了?肯定出事了吧?他可是你们老板啊!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看不到白亦墨的实时惨状,感觉爽感都降了一多半,钟南彦心里像有蚂蚁在爬,深恨自己没有提前布局,要是在他身边安插个线人就好了,别的事不用干,只负责拍了他的照片传过来就行!
原本那个姓王的混账就能胜任的,偏偏这没有脑子的东西,为了杀他主子就敢在军用运输舰上引发虫暴,坑了钟南彦一脸血不说,自己也去牢里踩缝纫机了,这辈子估计都别想出来。
啊啊啊,难受!
正翻滚着呢,突然随身终端铃声响了。
他皱着眉头点开一看。
激灵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
白亦墨!
怎么会是白亦墨!
这么多年,他和白亦墨一直维持在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下,话不投机半句多,日常见了面都当对方是空气,何况通过电话联系了。
当然,不通话归不通话,对方的号码还是好好存着的,不图别的,就图万一对方打过来,他好按下拒接,免得手贱接起来恶心半天。
如果是在几天前,看到电话是白亦墨打来的,他肯定一秒挂断,然后把他拉进黑名单永不超生。
但今日不同往日。
钟南彦兴奋地大睁着眼,手指微微颤抖,想点击接听键,又担心按错了,干脆使用语音模式:“沙白,接!”
沙白是他随身终端智能系统的名字,取杀掉所有白家人的含义。
沙白依言接了。
白亦墨的大脸霎时弹出来,妆容“精致”,表情疯批,阴森森地看着这面的钟南彦,脸上似哭似笑是,说话还漏风:“是不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为什么要害我呜呜呜(┯_┯)!”
镜头外的申少帅:“…………”
镜头内的钟南彦:“!!!”
卧槽,效果居然这么好吗??
他艰难地忍住笑意,将飞上天的嘴角努力压平,双眼十分迷茫,仿佛不懂白亦墨在发什么疯:“我的天呐,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在沦陷区开食堂吗?搞成这个样子,太可怕了!”
钟南彦又不傻,才不会图一时之爽,就当面承认是自己干的呢!作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茶言茶语道:“该不会是你做的菜有毒,受害人找你报复吧?唉,出了这样的事,我理解你心情不好,但将这么一口大黑锅扣我头上太过分了!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而且我人在首都星啊,想害你也做不到呢~”
白亦墨才不管他怎么扯,兀自演得投入又癫狂,宛若被可云附体:“一定是你!肯定是你!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害我!你这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够了!”钟南彦爆喝一声,他最讨厌被人叫做白眼狼,尤其白亦墨这个贱人居然也敢这么叫他!白家父子全都该死!
“你有时间找我发疯,不如多多反省一下你自己!反正我人都在首都星,你赖不着我,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然而不等他说完,那边白亦墨突然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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