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起来无甚作用的吴用?
谁都没有想到这点,沈约却似想到,剑断,他人却窜起,倏然到了牢狱之顶。
但一之谓甚,其可再乎!
沈约暴起,“李实”怎么会不防备?他和吴用同时暴起,如铁桶般的将沈约箍在其中,一等抓住沈约,就要将他硬生生的扼断。
这一次,“李实”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他睁着眼,盯着沈约。
沈约倏然消失不见。
空中的“李实”、吴用大骇,他们两个人,四只眼,一直盯着沈约,却不知道沈约如何会不见。
梁红玉出剑,一剑四分,刺在呼延通的双肩和大腿。
呼延通丧失心智,但她梁红玉还是不能杀了他。
梁红玉只想让呼延通失去行动的能力。
四剑见血,梁红玉却是心沉,因为呼延通没有痛觉般,挥手甩起手上铁锁,砸在梁红玉的手腕上。
长剑飞出,刺在牢顶,呼延通冲势不改。
梁红玉本可以闪身躲避,可她却不能闪,她一闪,呼延通就会将初月撞成肉饼。
她只能退,抓住初月齐退,瞬间到了墙壁前。
来不及吸气,梁红玉抖手掷出了初月,再不及躲开,双掌推出,就要抵住冲来的呼延通。
呼延通如同铁锤般。
梁红玉素来斗巧不斗力,知道这下撞击,她不死就算命大。
可在生死的那一刻,她想的却是——此间这般险恶,那世忠那面呢?希望他能一生无恙。
呼延通冲到梁红玉身前。
梁红玉双掌推出,却是微怔,她碰到对方的胸口,却发现没有一丝力气传来。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空似凝。
众衙役眼中露出欣喜之意。
“李实”和吴用未等落下,可一颗心却沉到谷底,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在他们面前消失的沈约,正站在呼延通的身后,一把拉住了呼延通。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二人亲眼所见,还是不能相信,他们难信世上会有这种人,这快的身手!
这不是人!
二人同时有了这个念头。
不止是他们,在场的诸人倒是多有这种感觉。
大牢阴森,有些人心中浮出个想法——这个沈约是鬼?不然如何会有这般飘忽不定的身影。
呼延通回头,怒视沈约,龇牙,看起来如同猛兽一样。
沈约没有丝毫畏惧闪躲,反倒有几分怜悯道,“呼延通,记住明心。”
听到“明心”二字,呼延通本是迷失本性的双眼有了丝光亮闪了下,然后再度软倒了下去。
砰的大响。
牢房顶部倏破,有烟尘四起,随即有刺目的阳光射了进来。
众人向破个大洞的牢顶望去,就见“李实”和吴用从牢顶窜出,身影晃了一晃,随即不见了踪影。
“追!”聂山喝道。
众衙役面面相觑,暗想这两人这般身手,我们哪怕追上,又能如何?那个“李牢”被刺穿喉咙,还是那般犀利,我们不过混口饭吃,追上了不是送死吗?
沈约摇头道,“不用追了。”
众衙役如释重负。
聂山咬牙,不再强迫众手下,突然跪在沈约面前,歉然道,“沈大人,卑职无能,代理开封府,一不能明察内奸,二不能审明案情,还请沈大人治罪。”
沈约缓缓伸手托聂山起来,轻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并没有过誉,事实上,在这等环境,聂山仍旧能坚持公事公办,已属难能可贵。
“但危机……并未解除。”沈约皱眉道。
第1788节 胆大
有时候,百姓的要求并不复杂——当官的能公事公办,不想着害人就是好官了,若能为百姓做点主,照顾下弱者,那绝对是千古传颂的青天大老爷了。
可是……这般简单的要求,在赵佶掌控的汴京城,几乎是奢求。
太多的官员习惯鱼肉百姓,若是鱼肉到了面前,无论饥饱,不吃两口,总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了。
沈约不但知明,更知暗,他知道聂山虽在太子手下,可本质还是不同的——太子会被权利的欲望遮挡双眼,聂山掌控权利,还能凭良心做事。
不能、不为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不为是懒政,不能是尽力却做不到,因此他沈约对聂山并没有苛责。
聂山对沈约的印象一日数改,伊始的担忧忌惮,到内心的佩服,再到如今的尊敬……
人心不是骗来的,而是如磁石般,吸引而来。
听到沈约的称赞,聂山反倒有愧,可见到沈约的担忧,聂山不由道,“‘李实’和吴用,真的是金人所遣?”
他对此事仍旧不敢肯定,见沈约点头,聂山凛然道,“那崔念奴也真的是金人细作?”
崔念奴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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