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他,让他在自己面前哭出来……
靳泽深呼吸了两下,才将心底翻涌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他转而重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言言的衣服呢?”
淮言红着脸,松开手将外套脱了下来。
里面的内衬薄得几乎只剩有一层布料,青年白皙的皮肤,在这种几乎算不上遮挡的衣物下一览无余,白青色的绑带缠绕在青年脆弱的脖颈处,环环绕绕,又是另外一种美感。
靳泽的眼神在淮言脱下衣服的第一瞬,就逐渐沉了下来。
淮言转头,难以看清靳泽的表情,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实在太过炙热。
难以言喻的羞赧从脆弱的脑神经产生,迅速通向四肢百骸,让他全身都透着淡淡的粉。
“哥哥,别,别看……”
尽管知道直男之间被看一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嘴里冒了出来。
说完之后,淮言迅速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太不直男了。
他的脊背无意识地绷紧,害怕露馅的紧张再一次占领了意识的高地。
但好在靳泽并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反倒朝他靠近了些。
“不看得清楚一些,怎么帮言言换衣服?”
淮言的脸烫得厉害,他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来。
今天……就是对他直男演技的再一次考验!
靳泽的手是不带一丝情欲的,对方的动作细致又认真,慢悠悠地帮淮言整理绕在脖子上的绑带。
但越是坦荡,越是慢悠悠,对淮言就越是一种折磨。
那只在自己身上的手很热,粗糙的热度划过纤细而脆弱的脖颈,让他脊背都在微微发抖。
淮言的呼吸变得很快,快到他根本不能掌控。
他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放松一些,睫毛却出卖了主人的紧张,蝴蝶一般不断震颤。
脖子到肩膀,脖子到脊背,脖子到腰肢……
靳泽的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慢条斯理地将错位的绑带一根根绕回它该去的地方。
青年的腰肢和脊背都是薄薄的,瘦而不柴,紧贴在身上的内衬将这具身体勾勒出纤细的曲线,似乎一只手就能掐住。
漂亮的肩胛骨微微凸起,隔着这层柔软的布料,靳泽感受到手下的皮肤正在颤抖。
细密的抖从两人相贴处传来,让靳泽觉得自己似乎在轻抚一只脆弱的小猫。
他的眼神沉得更厉害,手指贴着青年的腰肢轻轻摩挲着。
“言言,抖得太厉害可穿不上衣服……”
靳泽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腰间的痒意让淮言抖得更厉害,几乎站不住地打颤。
“哥哥,有,有点痒……”
靳泽哦了一声,声音里有些疑惑,“穿衣服也会痒吗?”
他的手微微用了点力,让淮言不至于摔下去。
揽在腰间的手更加用力,让淮言有种只要靳泽想,他就能被对方一只手抱起来的错觉。
慌乱地想躲开腰间的手,腿脚却不听使唤地一软,差点就摔下去的刹那,对方竟真的就一只手将他揽了起来。
淮言的脸唰得一下涨红,手指覆盖在靳泽揽住他腰肢的手上,连推搡都显得无力。
靳泽轻声笑了一下,慢慢将他放下,“看来不是穿衣服痒,是言言太敏感了。”
分明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淮言却觉得,两人动作暧昧得让每一个从靳泽嘴里说出来的词,都变得炙热。
他面前就是镜子,靳泽背对着他看不到正面。
但他自己却能透过那面大大的镜子,看清自己的整个表情。
原本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因为羞赧而覆上了一层薄红,长长的眼睫上挂着太过紧张而氤氲出的泪珠。
而靳泽站在他身后,刚刚对方低头在他耳边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从背后亲吻他的耳垂……
像是有热气从尾椎产生,又和理智在大脑相会,让淮言觉得抓心挠肝地痒。
他为自己的变化感到羞耻。
可是靳泽是直男啊,对方甚至好心地帮他穿衣服。
他怎么、怎么能对对方有这种想法呢!
一番折腾,衣服总算是穿好了。
淮言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柔软的发丝贴在他的额头上,被靳泽轻轻拨开。
“换衣服是热了点,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的衣服全部换好,就该下去做造型了。
他们的这两套衣服,不是单纯的款式相同颜色互补,属于分开看都几乎看不出什么相似来,但站在一起,就相得益彰,色彩交融。
靳泽先做好造型,在镜子面前整理自己的衣领,看到淮言过来,张开手将他揽进了臂弯中。
他的眼里,是貌不掩饰的对淮言的欣赏。
这套衣服实在太契合淮言的气质,美得像一幅画,是江南六月梅雨季细雨打在枝头的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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