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言也不傻,听到这话,瞬间就红了脸。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从靳泽的身体上感受到对方的欲/望,对自己的欲/望。
他终于知道先前经常从靳泽身上看到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是一种克制的、隐忍的占有欲。
而现在……他不需要再隐藏了。
淮言接下来吃饭都没再对着人放肆地动手动脚了,只是一张脸还是红得厉害。
林宋打来的电话是因为淮言母亲的事情。
淮言在听到时有些着急,“哥哥,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情……”
靳泽虽然不知道那天在病房里,淮言为什么突然让他去收集一些药物,但等到没过两天,也就是今天林宋打电话跟他说现在的收购开始受阻之后,他猛然反应过来什么。
药物的来源是国外的一家公司,林宋去查过了,是詹舒绒父亲的公司。
事情到了这里,开始有了一些眉目。
靳泽干脆让林宋去查了淮言和詹舒绒的事情,没想到这时候却连爱尚和杜朋兴也一起牵扯了进来。
好在因为淮言跟他说了这事儿,他提前按照对方的想法去囤了药,因此起码这半年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按照靳泽以前的做事风格,他一定会将事情全部都查清楚,再反过来问淮言这之中发生了什么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也有了依靠,淮言是他的男朋友。
“言言,你愿意跟我说,詹舒绒那天,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淮言原本是以为一旦他和杜朋兴那边谈妥,加上靳泽对他母亲的保护,这件事就算是这样过去了。
但显然靳泽的考虑要比他更深一些,他看着对方的眼睛点点头,将詹舒绒和杜朋兴的计划全盘托出。
没人愿意被人当垫脚石,哪怕是还没完成的也不行。
在听到詹舒绒的要求是让淮言去美国一年,靳泽揽着靳泽的动作猛然一紧,好像淮言真的马上要离开了一样。
淮言其实不知道靳泽心里更多的心思了,他只是察觉到了对方微小的动作变化,而后很深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哥哥,言言不会走的。”
靠在怀里的温度格外真实,靳泽忍不住俯下身在对方的发顶亲了亲。
他很清楚,淮言当时但凡对他有一丝的不信任,对方一定会因为母亲的原因被迫出国的。
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事情的走向是那样,他该怎么办呢?
“被言言信任,我很高兴。”
被你需要,同样是我的荣幸。
淮言同样跟靳泽说了自己已经跟爱尚解约的事,只是靳泽在打算将人签进超然的时候,被淮言拒绝了。
“哥哥,我不想再当演员了,艺人什么的,都不想。”
尽管从淮言眼睛里看见了些什么别的,但靳泽闻言没问他为什么,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不想当就不当了。”
靳泽看出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想去看阿姨吗?”
当时淮言虽然说不用转去靳家的医院,但靳泽还是觉得不对劲,于是派人接管了那家医院,现在看来,这都是必要的。
两人开车去了医院,淮母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始终沉睡着。
但和以往每一次去看她不一样,这回的淮言来时,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他牵着靳泽的手,一步步朝着母亲走去。
现在这个房间里,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两人分明早就见过了,但淮言还是想再介绍一下。
“妈妈,这是靳泽,现在,他是我男朋友……”
他听说,植物人其实也是可以听到别人说话的,所以他相信,他现在说的话,他母亲也一定能全部都听到。
母亲以前是一个很爱美的人,经常照镜子,此时躺在床上,却因为不停地输液和久卧而脸颊凹陷了下去。
淮言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爱哭,但等到靳泽上来为他擦眼泪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流泪了。
他垂下眼,安静地任对方轻轻擦拭自己的眼角,他觉得有些难过,明明他现在是幸福的,但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大概是因为,如果没有母亲在他身边,这些幸福中也会夹杂着一些遗憾吧。
“没事的言言,阿姨会好起来的。”靳泽宽慰他说。
淮言转头去看病床上的母亲,他曾经也以为妈妈会好起来的,可是等待的时间好长好长,四年了,让他不敢再去想了。
他脸上还有泪痕,仰起头看着靳泽:“真的吗?”
靳泽伸手将他脸上的泪擦干净:“相信我。”
他已经联系了国外最厉害的脑科神经专家,对方看过了淮母的情况,说治愈的可能大概还有5。
很低的概率。
他原本不想给淮言太大的希望,但也不能让自己去放弃这一点点的可能性。
他回想和淮言这几年,多少阴差阳错,但最后依旧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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