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入圈太早,她一直没找到机会谈恋爱。
他谈过,岂不是比她多了经验?
孔如琢是个讲究公平的人,必须要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现在知道自己吃了亏,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异样。
蒲又崇察觉到了,随手将餐盒收拾了放到一旁:“照顾我姑祖奶奶。”
“姑祖奶奶?”这个辈分有些大了,孔如琢好奇道,“能当你的姑祖奶奶,难道已经一百多岁了?”
“和我父亲差不多大,只是辈分高。”蒲又崇嗤笑一声,“若是已经一百多岁,也轮不到我来伺候。”
这不是孔如琢想知道的。
孔如琢旁敲侧击:“我还以为,你是照顾前女友照顾出了经验。”
蒲又崇挑了一下眉:“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孔如琢被他问得愣了一下:“什么?”
“若不是看我不顺眼,为什么这样平白污蔑我的清白?”蒲又崇神情冷淡,似是冰清玉洁,高不可攀,“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又要翻脸不认人?”
什……什么夺走了他的第一次!
说得好像她是个女流氓。
孔如琢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站起来捂住他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就算了。”
他却一脸严肃:“男人的名声难道就不是名声了吗?”
“是是是,是我不好,冤枉了你。”孔如琢头大,“这话以后我绝不会再提了。”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下次注意。”
和他说话,简直折寿。
孔如琢精疲力尽地躺了回去,忽然想到,既然她在生病,是不是可以装一下可怜,趁机再提一下蒲又岑电影的事?
大概是孔如琢看他的眼神有些太热烈,蒲又崇忽然戴上耳机,点开了平板电脑。
“将董事会的连线接进来。”
他要开会,孔如琢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蒲又崇开会时话并不算多,偶尔几句,也总起一锤定音之意。
折腾了一早上,孔如琢在他低沉清越的声音中,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她猛地惊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蒲家大宅之中。
是蒲又崇把她抱回来的吗?
孔如琢躺在思考一会儿,思考不下去,到底还是起身。
她饿了。
夜色浓稠似墨,被掩映在厚重的天鹅绒帘之后。
孔如琢沿着回转的扶梯缓缓向下,本来想去厨房,走到一半却听到虚虚掩映着的花厅内,隐约传来交谈的声音。
一个冷淡,一个温润。
温润的那个似是在苦口婆心劝着什么:“……你也知道,大哥去世得突然,爸妈都很受打击。你若是早早生个孩子,他们二老也能有些安慰。”
另一个冷淡的嗤笑一声,似是不以为然:“难道你以为,大哥还能投胎回来?”
温润的那个被他噎了一下:“这个……”
“况且,若真是大哥投胎往生,那往后,他该叫我什么,又该叫父亲母亲什么?”
“呃……”
能把别人说得这么哑口无言的,除了蒲又崇,实在不做第二人选了。
至于那个温润的声音,孔如琢也听出来了,是蒲又岑。
只是想起蒲又崇之前的反应,孔如琢不想要他再误会自己对蒲又岑有什么企图,索性转身打算离开。
花厅内,蒲又崇却忽然抬起头来,向着门外扫了一眼。
半开的门间,露出一道月牙白的影子,婷婷地立在那里,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要说的话就慢了半拍,蒲又崇有些心不在焉道:“我不如二哥有孝心,不如你早点结婚生子。想必大哥也更愿意投生在你那里,能遗传到你的艺术细胞。”
蒲又岑:……
这臭小子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蒲又崇却已经起身,走到门前,将门给拉开。
门外,孔如琢刚转身走出去半步,就被身后伸出来的手给拉了回去。
蒲又崇轻而易举将她禁锢在怀中,从身后将下颌压在她的肩上。
“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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