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偶然认识,她说认识蒲先生同孔小姐,又因为做了件错事,所以托我安排,想要和孔小姐当面道歉。若我知道,她是因为这种事……我一定直接拒绝了。”
孔如琢嗤笑一声:“你倒是热心肠。偶然认识,也这样乐于助人。”
孔逢恩料定,哪怕孔如琢猜到自己带贝多芬来不怀好意,可没有证据,又能如何处置他?
不过这样嘴上过一过瘾。
哪怕把他辛苦安插在酒店中的人都拔除了,可这酒店本来就是孔如琢的。
他能占到便宜最好,占不到,也不吃亏。
所以孔逢恩闻言只是低下头去,道歉说:“是我不好,轻信于人了。”
孔如琢最讨厌和他这股绿茶的气质,翻个白眼转身要走。
旁边蒲又崇却拦住她说:“还有人没到。”
孔如琢奇怪道:“谁啊?”
正说着,电梯响了一声,缓缓向着两侧打开。
里面孔慎沉着脸走了下来。
看到蒲又崇,他立刻露出个笑脸:“我接到电话立刻就出发了,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落后你一步。”
蒲又崇挑起唇角,漫不经心道:“时间是不早了,早点处理好了,我还赶着同潋潋一道回家休息。”
“应该的,应该的。”
孔慎早已没了之前的傲气,哪怕蒲又崇是晚辈,可孔慎对他,硬是多了一份点头哈腰的谄媚。
闻言他二话不说,转头走到孔逢恩面前。
孔逢恩在看他的时候便变了脸色,眼看他过来,有些紧张道:“爸爸……”
话音未落,孔慎已经抬起手来,重重给了他一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孔逢恩被扇得脸偏向一旁。
苍白的面上立刻浮起鲜明的指印,孔逢恩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孔慎。
自从孔似穹出事,孔慎将他视作接班人后,便对他十分宠爱。
这样不留情面,还是第一次。
孔慎的脸色沉沉,冷冷看着他说:“我早就说了,潋潋工作忙,让你不许来打扰你。你居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带着旁人上门欺负她?!”
孔逢恩解释说:“我没有,爸爸,我真的以为那个人是想找孔小姐道歉……”
“住口!还敢狡辩!”孔慎怒不可遏,“我瞧你是被我娇惯过了头!还不滚回家去!”
孔逢恩咬了咬牙,还是乖乖道:“是。”
孔慎拽着他向电梯走去。
偏偏身后,蒲又崇那清越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嘲弄,冷冷地响了起来。
“孔总是觉得,这件事这样就能过去了?”
孔慎怕的就是蒲又崇再开口,闻言一僵,却还是转过身去,笑道:“我被这逆子气昏头了。要打要骂,任你处置。”
“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打骂伤和气。”
蒲又崇微微俯首,鼻尖亲昵地抵在孔如琢鬓边。
感觉到身旁的孔如琢因为紧张和害羞浑身一僵,忍不住眼底笑意更浓。
可他抬眸,看向孔慎时,眼底却如寒芒冷烁,狠戾得令人战栗。
“听说你最近,把嘉兆的股份,转到了孔逢恩名下?”
嘉兆传媒是孔似穹之前收购的一家小传媒公司,原本是打算等孔如琢拍电影拍烦了,退居幕后时,可以拿这间公司培养几个新明星,可孔如琢势头太强,这间公司便没了用武之处。
后来孔似穹出事,公司落入了孔慎手里。
前段时间,蒲又崇在东城疯狂兼并扫荡,孔慎跟在后面趁机分了不少羹,倒是将嘉兆给抬了起来。
孔慎第一时间,就把这间公司留给了自己的宝贝小儿子。
他自以为做的隐蔽,没想到居然被蒲又崇知道了。
孔慎有些尴尬:“只是小公司,让他练练手而已。”
“孔慎。”蒲又崇对他直呼其名,孔慎脸皮再厚,也还是有些不舒服,只是他还没说话,就听蒲又崇语调轻慢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借着我的名头,都做了什么?”
蒲又崇亲手卷起了东城金融风暴,孔慎便跟在后面,趁势浑水摸鱼。
孔慎以为,自己到底是孔如琢的父亲,蒲又崇无论如何不会和他计较。
况且他做的小心,又哪里会被知道?
可原来,蒲又崇不是忍耐,也并非不知。
只是等着,在这样的时刻,一击必中。
孔慎脸色几变,终于下了决心。
他当着蒲又崇的面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律师的电话。
“冯律师吗?之前我让你转给孔逢恩的股票,还有之前存在他名下的地产……”
孔慎看着孔逢恩不敢置信的绝望眼神,垂下视线,面无表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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