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他轻描淡写,送了她过亿的礼物。
哪怕以孔如琢对钱不在意的态度,也难免觉得有点夸张。
她狐疑地看了蒲又崇一眼:“无事献殷勤——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蒲又崇说:“你得改变自己这种观点,送老婆礼物,难道还需要什么正当理由吗?”
“是吗?”孔如琢拖长语调,“可我总觉得,你肯定还有准备。”
她这么敏锐,倒让蒲又崇笑了。
“是,这颗星星,这座岛,还有这架飞机,都是为了另一件事准备的。”
“什么事?”
他偏偏不回答了:“该回去了。”
孔如琢意外道:“就这么回去了?不去我的岛上看看?”
她倒是改口改的很快。
蒲又崇翘起唇角:“岛上正在施工,等改造好了,再带你来。”
见她还是半信半疑,便转移话题说:“要开飞机吗?”
总觉得他还有小秘密。
可孔如琢还是成功地被带走了注意力:“要!”
孔如琢解开安全带,站起身,等着蒲又崇和自己交换位置。
可蒲又崇却没有动。
他的手垂在膝上,冰白的指尖微微拱起一个弧度,轻轻地点了点。
而后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孔如琢。
“来吗?”
像是挑衅,又如邀请。
似是问她,敢不敢。
孔如琢没动,只是挑起眼睛,看向蒲又崇。
机舱中安静,唯有自动巡航系统,闪动着电子机械的光芒。
她的神情有些微妙,漆黑的眼睛凝视着蒲又崇片刻,忽然嗤地一声笑了。
下一刻,她落落大方地在他的膝上坐下。
微微侧首时,露出的半张侧脸,雪白柔美至不可思议的地步。
而她唇边挑起一个淡淡弧度,语调轻慢说:“来就来。”
这样干脆,蒲又崇反倒顿了一下。
孔如琢想笑,歪了歪头,娇声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只是在想……”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孔小姐的下限,似乎也不算太高。”
“下限高能和你做夫妻?”孔如琢嘲笑他,“再说这里又没人。”
是没有人。
公海上,私人飞机中。
只有他们彼此。
似乎发生一些什么,也十分合理。
可蒲又崇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孔如琢便催促他:“快教我,哪个是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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