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高长松照旧找高澈带队打地基,最近高澈带搭炕队在乌斯藏到处蹿,挣得盆满钵满,他满面红光。
天转暖后,要搭火炕的人家终于变少了,高澈还松了口气,若一直跟隆冬一样,他还要不要春耕了。
高长松是春耕开始前跟高澈打招呼的,等上巳节过去后,他才找到闲暇。
高澈跟高长松反应差不多,他看一整套酒坊设备,满脑袋问号,他问高长松:“十二郎,何谓晾堂?你酒窖就跟地窖一样挖吗?”
高长松回答不上来,他说:“酒窖的位置就按照地窖挖,找一个庇荫干燥之处就行了,晾堂的话……”他感到自己有一丝丝狼狈,“这样,先把堂搭起来吧,剩下我再研究研究。”
高澈应了声,高长松说什么他就怎么弄了。
……
某日,在高澈带于家村的二郎大展身手时,屋内的高长松忽然听见了滴屡屡的嘶鸣声,此外还有蹬蹬蹬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声响,甭说是高长松了,高老庄哪家不出来看。
马在这年头跟后世的豪车有异曲同工之妙,古格镇上也只有两户人家有马,更别说是高老庄了,眼下高老庄上第一富就是高长松,可他想起马的价格,都要倒吸一口冷气。
高长松:而且,马能比猫咪巴士拉风吗?
就在高长松探头时,那马也不奔跑了,哒哒哒、哒哒哒地走着。高长松家附近有几户,只见他下马,彬彬有礼地问扛着锄头的于家二郎道:“这位郎君,请问高十二郎家如何去。”
于家郎君笑眯眯道:“你问得感情好,这儿就是高十二郎家。”
此人抬首看去,正好撞见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高长松,更有意思的是,他大腿边跟着探头探脑的高翠兰,最后又跟动作一脉相承的驩头,二者对上视线后,高十二郎还大大方方地冲他点头。
此郎君看后忍俊不禁,想这十二郎真是个妙人。
郎君看高长松时,后者也在观察他,此人身材修长,容色不说很好,也可称端正,他还不是一人来的,身后几尺站着一名健仆,此人生得高壮,肌肉虬结,高长松眼睛利,一眼看出他是名练家子,恐怕还是身手不凡,能与妖兽一搏的那种。
高长松其实想不太通他们为何来找自己,这你说商不商道不道的,高长松朗声问道:“敢问郎君从何处来?”
那领头的高挑公子拱手道:“鄙人益州刘毅,前日得高氏碧绢一匹,见其色甚喜,望多购置几匹。”
高长松大惊:益州,这还是从唐来的?大客户啊!
这年头多是胡商入唐,唐人入胡是很少见的,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唐都是当之无愧的中心,再加上这是西游大唐,放眼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结界做得最好的就是唐,没见其他国家妖魔丛生,在唐的地界上妖怪都要夹着尾巴走吗?
唐是天朝上国,平头老百姓是不愿出国的。
一方面是不愿,另一方面就是不能够了,说来也怪,唐欢迎其他国家的留学生、使团成员、商人来华,却不愿意让国人出去,想要拿到唐官方开的护照,那是很难的。只有大商人之家才能弄到护照。
因此,高长松听说益州二字才如此惊讶。
他将这一高一壮两人引进门内,高翠兰看他后腿即时躲开了,驩头却有点笨手笨脚的,高长松小腿撞到罐头,他就敦敦地倒下了。
高长松大惊,一把将驩头捞起来。
没事吧!没伤着吧!
驩头露出可达鸭般的表情,啾啾叫着看向高长松。
这无声的喜剧逗乐了刘毅,他噗嗤笑出声来,他身后那铁塔似的练家子嘴角也带一抹笑,见高长松看向自己,刘毅才道:“无事无事,早听闻高十二郎擅驭兽,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他还问,“那是何种异兽?不瞒你说,我走南闯北多年,自认见过些市面,却也没见过他。”
高长松猜得没错,刘毅出身益州丝绸大家,他的“刘”是三国时代刘璋的刘。
虽出生世家,刘毅却如李白一样,有仗剑走天涯之志,他自益州出发行四周之路,见过西番哈密国、大食等国风景,一路上也不忘购些稀罕物,高长松家铺子的嫩绿色布就让他震惊。
他想,哪怕是唐国、长安,也没调出这色来。又听说高长松身怀异术,可驱使百名精怪,如此风流人物,他怎能不拜会一番。
高长松:我什么时候能驱使百精怪了,摔!
太离谱了。
高长松领刘毅跟他的保镖刘景鸿去马厩,阿毛跟倔驴正甩着尾巴悠哉悠哉啃秸秆,等两匹马逼近后,倔驴先反应过来,只见他警惕地抬头,投以犀利的眼神。
阿毛就不一样了,他还傻乐傻乐的。
高长松家的灶上蒸了青团,他在江南一带读大学,自然吃过青团,眼下艾草抽条疯长,高长松干脆用艾草汁拌糯米粉揉了。至于馅,他做的是朴实的豆沙馅,这年头还在用红糖,反正现在吃得起了,他就加了很多。
高翠兰跟驩头吃得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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