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阴了怎么办?”
陆建正思来想去,还是同意了,他性格还是比较果决的,比起逃避问题,他更喜欢解决问题,跟着高长松一路像密林深处走。
这一路上见到了不少古怪的植物,比如说长脸的槐树。高长松凑近观察了许久,在慧眼的视界中,这棵树周萦绕的灵气可不少,但比起那些天生天养,开了灵智的兽类妖精,又少点儿。
还是科班出身的陆建正给出答案,他说:“这怕是上千年的槐树,距离成精就差一点口气了。”
高长松不耻下问道:“这口气是什么?”
“难说,多半是差点机缘。”机缘二字玄之又玄。陆建正在门派里是个弟弟,他虽然实力不菲,却还一副少年心性,师兄看他都像是看小孩,难得有这被人求问的机会,陆建正一下子就膨胀了:“甭说东胜神洲,你看大唐,妖兽成精的多,树植成精的几乎不可见。”
高长松想想,确实如此,他虚心极了,又问道:“那是为什么呢?”像好好学生。
陆建正说:“还不是因为腿卡在泥里,跑也跑不出去,最常见的机缘是隐鼠之类的小兽在神佛前听了几天经,恍然间开了灵智,浑浑噩噩就成精了,树木,除非是成长在寺庙里的,哪有被灌顶的机会?”
高长松想起《倩女幽魂》中的黑山姥姥,那不就是兰若寺中修行千年的树精吗?顿觉陆建正讲得更有说服力了,向他投射崇拜的眼神。
陆建正更觉满意,一挥手道:“这哪跟哪啊。”
高长松看了一路想,可能就是无人讲经,这儿快化形的植物真的太多了!
他沉心静气,努力回到刚才的状态中,想听听植物们的想法,有是有点用的,只可惜杂音太大,无数种意识混杂在一起,驳杂得很,找了半天高长松勉强寻得意识清晰点的,想那里走。
陆建正跟随高长松,也不问他怎判断的,他想高十二郎擅驭兽的功夫长安城人尽皆知,没准就是树皮上攀爬的蚂蚁给他的消息呢?
整一个盲目信任!
忽然,一株亭亭玉立的喇叭花映入陆建正的演练,他:“吓!这花也长得太高大了!”
高长松早就注意到了,还刻意离那花远些,别的不说,就那跟宝可梦大食花相似的外形,就让他敬而远之了,而且大食花还传来了奇怪的心理波动。
“亲亲……”
“美味……”
“一口就一口!”
高长松:e不知他具体在想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建正却不觉得,他小时候就人嫌狗憎的,师长越不让他接触什么,他就要撩什么,分明高长松已经说了“切莫招惹那花”,他还是按捺不住骚动的内心凑到花边上。
结果……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啊呜”一声,陆建正的脑袋与整个上半身就被大食花吞了进去,好在植物没有进化出锋利的牙齿,后知后觉的陆建正开始踢弹起来,而他腰间的雌剑“嗖嗖嗖”地飞了出来,把花捅了个对穿。
“!”
高长松赶紧趁大食花变得更凶暴前把陆建正拽出来,一边又召出道雷电,一边把人拽走跑了老远。
浑身上下沾满不明液体的陆建正惊恐道:“此乃妖物!”
高长松劝说道:“不至于不至于,不过是捕蝇草罢了。”就是型号大了点。
陆建正看着还是有些惨的,修士皮糙肉厚,正一派的校服也水火不侵,那些连骨头都能腐蚀的胃液对他并没造成多大影响。
就是那味儿,真受不了了,胃液本来就是酸的,大食花的胃袋里还有些没消化完的小动物,这混合物真太难闻了,陆建正都要呕。
他随身携带一小瓶符水,可将其视为观音甘露水的低低低低低配版,陆建正小心翼翼倒出一两滴,念念有词道:“法香入吾躯,万病悉皆除。”
道教符水作用还是很多元化的,最常见的就是“符水去病”。
第一代天师张道陵的发家就离不开符水,当年他以符水治病,收拢大批教徒,每一人入教便要提供五斗米,故称“五斗米教”。
除治病外,符水还有去秽之效,这里的秽既指秽气,也指实际的污秽。
不管怎么说,用符水做清洁这种行为是非常奢侈的!
高长松黑线地看陆建正,后者如小狗崽一般甩脑袋,他终于不那么飘了,谨慎地问高长松:“还要走多久。”
高长松回答:“差不多快要到了。”
是真的,他听见那“呜呜呜”哭的幼儿声越来越近了,还伴有清晰的“不痛不痛”。
高长松想,莫不是有别的精怪在此?
哪只他们拨开一片稠密的树叶,竟看见这画面:穿红肚兜的白胖小娃娃盘着萝卜腿坐地上,颇为心疼地抚摸颤巍巍的断藤,还把自己的手指往断藤截面上贴,高长松看得分明,他手指尖流淌着白色的乳汁。
那抖动的藤蔓一接触白乳汁,立刻就不疼了,舒展着从小娃娃手上移开,它左右晃动着,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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