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欣然同意。
见这群人要往西走,赶忙带他们收拾行李,别的不说,干粮以及路上的咸菜酱类必须管够,出门在外,口腹上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
叶澜的剑术指导推迟了一日,钟离珺他们逍遥惯了,说走就走,高长松却不能让他们这么走了,一天内把要带的衣物粮食都拾掇出来,一股脑地堆在储物空间内。
钟离珺对高长松一向是很感谢的,他投桃报李,给高长松留了名册,倘若他入唐,有什么不方便的,尽去找这些人,他们能帮高长松解决麻烦。
这些人中有在禁中任职唐王面前行走的,也有长安有名的商贾,有游侠儿,也有不良人。
高长松惊讶地发现,钟离珺此人看似不善言辞,实际上在三教九流中人缘很广,谁都能说上两句话。
听谢自然跟孙元翔说,他在修士中的名声也很好,因为他这人无欲无求、仗义,别人若是求助于他,他都会悉心帮助。
他是一个有点愣,但十分正的人。
此外,长安的老饕可不少,钟离珺不仅能吃,还能讲得头头是道,他这跟舌头像金子做的,食店做得好不好一品便知。
通过跟这些老饕的交往,他的人际圈又扩大了几倍。
高长松知道后,对钟离珺的评价更高,甚至有了一丝丝与有荣焉的自豪,与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交好,谁会不高兴呢。
他们互相道别一番,交换了临行物件后,便分别了,之后,高长松也开始了剑术修行。
叶澜准备在高长松这呆一旬,以指导他剑术。
一旬之后,她欲御剑飞行奔回长安,同行的窦亮在乌斯藏,或者说高老庄呆得乐不思蜀,他说不把这里的新鲜玩意都看遍了就不回去。
没了旁人,叶澜就能御剑千里,那她速度可是非常快的。
哎,听说进了大唐城内就不能御剑了,到时候就靠两条腿跑吧。
她面无表情,在心中下了决定。
想来再过一段时间,大唐的百姓们就能看见实打实的“轻功”了,那定会为本就在当地很有市场的剑修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言归正传,高长松平时犁地用的是特质的钢筋剑。
这离叶澜用的木剑还有点距离,没法子,高长松施剑气都断断续续,时灵时不灵的,而剑气本身又尖锐无比,倘若他能令这股力量安分地呆在木剑中,就不用叶澜指导了。
叶澜对高长松的要求不算特别高,毕竟人家只是剑术爱好者,不能用对同门的标准来要求他,实际上,看见高长松能发出剑气,在修士中他已经还不错了。
她称赞道:“基本功虽僵硬,勉强能入眼。”
高长松惭愧:这都是买来的基础剑术!
叶澜道:“我演示一遍,你感受灵力的流动。”
其实,这对绝大多数修士来说都是超高难度,大部分修士虽能提练出灵力,却不知如何管理自己的灵力,他们都是粗放型使用,这才是画符箓失败率高的原因,无法控制住能量,成功与否,只能看脸。
若让别人知道叶澜如此授课,定认为她是在强人所难。
可对高长松来说,这却不是什么难题,他有一双慧眼,能够看清能量的流动,即便他的灵力操控也有些粗放,却不是不得章法。
知道方向,改进起来总是容易许多的。
灵力从剑的手柄处灌入,转瞬之间便充斥剑刃,好在高长松的动态视力一样上佳,他学会将那一瞬间的改变记住,如录像带一般在脑海中不断回放、拆分。
果然,剑修的灵力运转方式跟钟离珺与自己这样用剑的符修是不同的,就好比他们像是粗犷的河水,在闸门打开的瞬间,“哗啦”一声,河水倾泻而下,争先恐后涌入剑刃之中,这样不仅有大量灵力浪费,还会破坏剑本身的内部构造。
剑修、或者说叶澜是不一样的,她的灵力流转有先来后到,就像无数细小的支流汇入一条主干,接着流入汪洋大海,而大海中的水又反哺干涸的支流一样,形成了一个闭环。
她比自己要细致多了。
高长松突然奇想,他认为自己可以画下来,把他看见的图景。
叶澜道:“你来试试。”
显然,她习惯粗放式教学,单纯靠练跟意会。
刚才高长松的剑气,她不置可否,显然是很不屑的。
高长松想,就这么一下子,哪怕自己眼睛看见了,距离手学会了还有很远,但是,他好歹有了方向。
努力复制叶澜的灵力流动,缓缓向前……
结果当然是失败的,虽然射出了一点儿剑气,可它就像是老化到时常雪花屏的电视机,一会儿亮一会儿不亮。
叶澜觉得高长松有点进步,他为什么跟自己师弟的剑气不一样,说白了就是练少了、不通章法,没有跟自己手中的剑心意相通。
没错,他们剑修就是如此唯心、如此形而上。
为什么剑用得不好,那就是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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