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提及了偶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呼延大师兄是灵秀峰的大师兄,他剑用得极好,不过而立之年剑法已臻化境。”
“像大师兄那样的人物,遇见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他的眼睛很亮,像黑夜中的寒星,这种亮在他拔剑时会达到极致,我曾有幸见他拔剑,一剑的辉光足以破云,又能割裂山海。”
这一通彩虹屁吹下来,高长松脑海中先后闪过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形象,这使他感叹:看来剑修,也不全是穷的。
果然,接下来剑修们就说呼延大师兄富可敌国,京内的合芳斋,汴河沿岸的苏式邸,都是他家的,南部商业区酒旗招摇的正店,十家中有四五家都写着呼延大师兄的名字。
听到这,本以为酒水都挂在呼延名下卖,谁知剑修们又哼哧哼哧道:“就是大师兄拿一月才能兑一次钱,若手头紧了真来不及,于是我等也会拿到大相国寺卖。”
高长松可听愣了,他道:“大相国寺?”不是说僧人哪怕喝酒都只能喝素酒吗,咋还喝上白酒了?
剑修们却会错了意,羞涩地表示:“不是我们藏不住钱,好的陨铁那都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他们习惯超前消费,到账后再描补。
消费习惯有点差。
高长松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诚然,大唐的寺庙也不单单只有一宗教场所的功能在,就高长松所知,他们可是放贷大户。
则还多亏了佛教信徒多,时人多信转世轮回之说,一般欠寺庙的钱不敢不还,这就导致他们很有信誉保障,贷款业务蓬勃发展。
鸡同鸭讲了半天,高长松才知道,剑修口中“拿到大相国寺卖”,并不是说卖给和尚们,而是指去大相国寺开放的庙市中卖。
大相国寺占地面积广阔,中庭两庑能容纳上万人,每逢初一、十五、八,开放市集,供百姓买卖。
高长松回忆在紫真宫秘境中看过的和尚,确实,很富有的样子。
再看眼前的剑修,比他们有钱多了……
哎,惨啊!
这也给高长松提了个醒,东华国的国情跟大唐不同,大安也与长安不同,他固然来过一次,可比起他薄有名声的长安城,想在大安立足,他差得还很远。
尤其高长松想在大安做营生,就更难了。
高长松正琢磨着找机会去市集一观,烛龙随手掀开帘子,大摇大摆走来。
他身旁妖气四射,修为弱一点的,从他身边过,都晕昏昏的。
高长松慧眼可观气,他还颇有闲心地想:这难道是传闻中的虎躯一震?
等烛龙再走近点,高长松脸色大变:等等,这不是那谁谁吗!
先从词库中扒出逴龙二字,配套词有“交尾”“两根oo”等,总结一下,他曾对自己有意思,还是不纯洁的意思。
高长松不由耷脑袋,只望烛龙没看见他。
他想:眼下他没佩戴“名动京城”称号,论理说逴龙看不上自己,可龙性本淫,谁知他会不会冒出新念头?
他缩头当鸵鸟,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也不知是高长松的祈祷奏效了,还是烛龙就是奔着小白龙去的,他走路仿佛龙尾巴拖拽,一摇三晃,吊儿郎当地晃到小白龙身边道:“你可知我是谁?”
一副欺男霸女的恶少嘴脸。
小白龙憋屈,可他连抖都不敢抖,这妖气,楼下的杂牌妖感觉不出来,他还辨认不出吗?分明是他的老祖宗!
可龙又有烛龙、应龙、青龙、苍龙、虬龙等等,又谁知他是哪一条?
小白龙气弱道:“老祖宗……”
气若游丝。
烛龙笑眯眯道:“哎。”
倒回千年前,小白龙有心叫,他都不屑应,什么野蛇,敢叫你爷爷,不怕折断了舌头。
眼下时过境迁,他烛龙也得为五斗米折腰,为了餐费,认个孙孙也是行的。
一时间,烛龙与小白龙执手相看泪眼,好一幅祖孙相亲图。
就是他们的对话不大和谐。
烛龙态度还是不错的,不见灵石不卸磨杀驴,笑眯眯寒暄道:“你是从哪来的?”
小白龙学聪明了:“南赡部洲、唐国、西海郡。”
不通地理的烛龙:?
只听过南赡部洲,唐国是什么?西海郡是哪?
他装作无事发生道:“可是西海龙王那一脉?”
他们当年就有四海龙王这一说了,可这是个虚称,上头的远古龙不自称龙王,区区四海两栖类,敢称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看来随神话时代远去,生在南赡部洲的四脚蛇又心思活络了。
他心中嘀咕,不愧是恶业最深的大洲,不仅助长人族的欲念,妖族也一样。
还是说……南赡部洲的精怪已不在意他们这些老家伙的面子了?
他又感叹一遍沧海桑田。
小白龙心说你竟知道?他是想不到自家如此有排面,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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