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哦,拿来登记吧。”他问,“一天两块灵石,食宿另算,订多少天。”
小白龙谨慎道:“先来一旬。”
就是十天。
童子提笔挥墨,一蹴而就,刷刷刷一张票便被拟好了。
他又问:“住洞府、小院还是大通铺?”
小白龙问:“其他人都住哪?”
童子比较有良心,也不做无谓的推销,实话实说道:“大通铺的人比较多,大部分内门弟子也住通铺,除非是各峰魁首,否则没资格住洞府小院。”
其实有银子也是可以的,但当久剑修,就知锦衣玉食不过过眼云烟,只有老婆才是永恒的。
他们世俗欲望极低。
小白龙激动了,他问:“呼延选手也住大通铺吗?!”
岂不是能跟心慕的剑修贴贴!
童子诧异道:“怎么会!”
哪怕掌门睡大通铺,他都会住在富丽堂皇的洞府中。
这句话童子咽回去了,他只说:“呼延大师兄是灵秀峰的魁首,理应住在洞府。”
为防死忠粉骚扰大师兄,被大师兄一剑西去了,他还特意提醒道:“大师兄喜静,不爱人打扰。”
小白龙小鸡啄米点头:“善!”
为节省空间,凌霄派是旁听生与内门弟子混住,哪张床空出来就补哪张。
小白龙看了下未来的居住环境,很小很干净,除了床榻只给他留了一个藤编箱箧。
这环境有些像现代的青年旅馆。
小白龙有些嫌弃,他从见过如此简陋的床铺,箱箧是用不上的,他自带储物空间。
其实小白龙双手空空就上来了,他也不需要带行李,白袍以鳞甲所化,他用的剑是铁匠铺买来的新手剑。
正直下午,宿舍内空空荡荡,童子还尽职地领着他介绍。
“早午课已结束了,师兄们一般寅时二刻起床,练剑两个时辰后洗漱,上早课,午饭后还有一个时辰的课,随即自由分配。”
小白龙的脸垮了,寅时二刻,这是凌晨四点就起床啊!
身为一只妖,一条龙,他的睡眠时间很接近爬宠,一天不睡六个时辰,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冬天更是打个盹,整个寒冬就过去了。
小白龙从来不会感叹自己虚度光阴,妖怪的计数方式跟人类是完全不同的。
对他来说,凌晨四点起床练剑,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好在他正值厨力鼎盛时期,区区早起只让他打了一秒钟的退堂鼓,很快,小白龙就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是必须的。
童子并不在乎他调色盘一般变幻莫测的脸色,语气平平道:“这个点,师长们多在醉花荫练剑。”
也不乏在山巅感悟天地之变幻,跟特意去海边聆听潮起潮落的,还有出去卖酒、赚外快、打比赛的,干什么的都有。
他口中的师长,是些才入门的,还没有摸清剑修生存法则的人,与旁听生,这些人比较规矩,做事情按部就班。
果然,打了鸡血的小白龙道:“我也要去!”
兴冲冲地跑到醉花荫。
到这,童子的工作就结束了,他跟驻在醉花荫指导的师兄说:“新来的修士,订了一旬。”又说,“是个妖修,皮糙肉厚的。”
师兄冷着脸点头,也没说什么。
小白龙心志昂扬地比划剑,架势都是散的,剑修看来,他站得歪七扭八。
师兄是赵青轩,如果说呼延像叶孤城,他就很像西门吹雪,高长松与他关系不错,很推崇赵青轩。
像叶澜、赵青轩这种剑法久经锤炼的,都能带徒弟,指导学生,掌门给他们排班,隔一段时间就要轮换着来指导新弟子。
其他人的修行都上路子了,于是他分更多的注意力给小白龙,时不时拿剑柄抵他的痒痒肉,指导工作。
“站得直点。”
“不要扭,不要送胯!”
“每一剑都要用尽全力。”
小白龙:qaq
开始感觉到痛苦了。
……
对小白龙的悲惨经历,高长松一概不知,天下第一武道会第二天,观众们敏锐地发现,场上出现了新变化。
就说最大也关注人最多的主勾栏,台下变出一块石碑。
石碑料是块镇山石,被打磨得很干净,碑中字更是潇洒飘逸。
“正书堂冠名,买好书就去正书堂。”
内容难登大雅之堂,却朗朗上口,让人一看便记住,大银幕前的观众很难不注意到这块石碑,默念两遍后,正书堂三个字牢牢地刻进他们的脑海中,想忘也忘不掉。
商贾中脑袋灵活的不少,也有些修士,自家就在东华国有产业,他们都看透冠名广告的价值,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去找了组委会成员,有的去问志愿者。
甚至有些无师自通,找相熟的选手打广告,喊他们赛前举木牌游行一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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