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点,他再次扩大种植面积,且品种更加多样,当然咯,高长松也不忘给他多找几个打下手的,只要是庄上的人,他看上了都可以随意调取。
红孩儿是观音麾下的金牌员工,本来,他只是为对方高超的赌博技巧而折服,现在却发现,这看似不起眼的流民简直是宝藏,别说是关扑,花牌、斗鸡、斗茶技术都远超红孩儿的想象。
他又不怎么在意对方怎会学到这些超出他身份应得得技巧,只将观音当作师父,佩服得五体投地。
今天,红孩儿被安排去砍竹子,下午他还得提供一簇三昧真火,帮助熬纸浆。
本来,红孩儿不觉着菩萨纸值得关注,谁知他的师父不断追问。
红孩儿纳闷道:“就是紫竹做的纸呗,师父你不知道吗?”
观音看向红孩儿,他背着竹支架搭建成的背筐,修长的竹枝被劈砍成恰当的小段,横七竖八地插在框架中,与那些上山捡柴火的农夫别无二致。
他咳嗽一声道:“我还真不知道,你快给我说说。”
红孩儿:“我知道的也不多……似乎是郎君想出的法子,用法术将竹变成纸。”他是个学渣,你考他修行相关的题还行,这民生的事儿,整个一窍不通。
竹子跟纸八杆子打不到一边,除了法术,还有什么能做到的?
观音:“……什么法术,纸都是藤桑麻做的。”
木筐外绕两根藤绳,红孩儿背着框,像背双肩包,他双攥紧木绳,向上挪了挪,筐内的竹枝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只听他不耐烦道:“这我不懂,听阿母说,紫竹做的纸特别好,沁人心脾、有禅意、使人灵台清明,正巧紫竹不是生长在珞珈山观音菩萨身边吗?有人称它珞珈纸,也有叫菩萨纸的。”
说完后就大步向前走,错开观音道:“让让,今天纸坊有人来收竹子。”
观音:……什么珞珈纸、菩萨纸,好在意怎么破!
其实,观音菩萨的焦虑也能理解,这就像是被换头做了虚假广告,却不知自己代言了啥。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喊住了红孩儿。
后者无语道:“我也不去哪里,就是送个竹子……”把竹子从农庄送到纸坊,是另外的活计。
观音才不管,最近当多了包工头,他又找回了说一不二的感觉,且红孩儿已经被珞珈山预定了,使唤他不理所当然吗?
遂一同离去。
……
简长和尚为黑熊精引荐一名白衣秀士。
这位秀士身量高挑、脸色苍白、一头柔顺黑发松垮束在脑后,眼角上挑,是一风流人物。
简长说:“白郎是黎山老母门下弟子,已有一千五百年的道行,虽然是蛇妖,却天性善良生的一幅菩萨心肠,以岐山之术悬壶救世,在四大洲之间遨游行医。”
“近些年白郎有入仕为官,救济世人的想法,只可惜科举一道不同于其他,数年未尝有结果,实在可惜。”
黑熊精听后大惊:“世上竟有如此风流人物!仔细想来我修行论道都为度己,竟未多考虑民间种种,兄长身为妖怪,却胸怀天下,这等胸襟我等实在不能企及。”
这还真不是漂亮话,黑熊精身上有妖怪纯真的一面,他对修士都很真诚,别人说的都会发自内心相信。
观音院的院长是一名嫉妒成性、贪慕钱财的小人,他却因对方佛法精深,对其品格十分信任,这正是妖族不同于人类天真一面所导致的。
好在这命白衣秀士品格确实不错,黑熊精听说他的出生后连忙询问:“黎山老母,可是培养中钟无艳的那一位?”
白衣秀士颔首道:“正是。”
黑熊精肃然起敬,同为妖怪,眼前这位竟然是仙家弟子,也难怪如此有想法了!
他恨不得抓住白衣秀士的手,论道三天三夜,可初次见面如此未免不妥,二者先从珞珈纸聊起。
白衣秀士指尖翻转,指尖内夹着一沓薄白纸,灵气四溢,连续浆洗多次也抵不住竹香,黑熊精陶醉地吸了一口气,脑海中腾地冒出一副画面,有隐藏在雾霭中的仙山,连成一线向西优雅挥动翅膀的白鹭,视线流转来到他想象中的伽罗后山,一排排紫竹沐浴着月光,互相摩挲着,在风中簌簌作响……
黑熊精倒吸一口冷气,白衣秀士见他模样,摇头晃脑道:“怎样,这珞珈纸是否名不虚传?”
黑熊精一个劲点头,感慨极了:“曾听闻东洲灵气四溢,果真名不虚传,谁知竟能如此以小见大,从薄薄一张纸上,看见珞珈山的风景呢?”
白衣秀士:?
不是,不就灵力充沛点吗,你这是看见多少东西?
不仅如此,黑熊精还心生向往道:“真不知能做出这等灵物的是怎样的风流雅士,真希望能同他见面啊。”
白衣秀士点头称是道:“高十二郎确实称得上风流名人,需知这珞珈纸只是他众多功绩中微不足道的一笔罢了。”
黑熊精惊讶道:“当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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